话落,她觉得哪里不对。
耳边又响起男人的声音,意味不明:“没回包厢,就知道我在门外等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
宋羡鱼:“……”
一不小心掉了个坑里。
宋羡鱼转移话题:“那位程二叔叫什么名字?他人怎么样?”
季临渊侧目看了她一眼。
宋羡鱼也觉得自己问得唐突,又道:“我就随便问问,你要不想说就当我没问。”
“程庭甄。”季临渊声线平淡,“他是不错的生意伙伴。”
“……”宋羡鱼没再问。
几十分钟后,车子停进商场的露天车位。
宋羡鱼看了看外面五彩霓虹的灯光,“来这做什么?”
“不是不喜欢戒指?那就挑款你喜欢的。”季临渊解开安全带,顺手拔了车钥匙。
宋羡鱼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的话,他还记着。
季临渊见她迟迟不下车,绕过车头拉开副驾驶的门,弯腰探进来,“怎么不下车?”
可能是光线太柔,男人的眉眼温润,透出淡淡的宠溺来。
宋羡鱼不禁想起下午在别墅,中途回头看到的画面,
男人上半身衣衫分寸未乱,眼神冷峻隐忍,蛮横的力道一下紧着一下,汗水顺着立体的轮廓流进衬衫领子里……
季临渊伸手替女孩解开安全带,宋羡鱼的脸靠在他耳边,女孩带着香气的温热呼吸浅浅拂在他耳畔,稍一转头,便看见近在咫尺的红唇,微微张开,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宋羡鱼正胡思乱想,嘴唇忽然被吻住,喉咙里溢出一声嘤咛。
她尝到男人嘴里的烟味,很淡。
季临渊很快放开她,低沉的声音说:“下车。”
……
宋羡鱼被男人牵手走进商场,明亮的灯光落在他宽阔厚实的肩背,手被他温暖的大手包裹,她像个没有思想的木偶,只能顺着他的牵引前行,一如她的心。
她的所有反抗在他面前都是徒劳。
事情朝着宋羡鱼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直到一枚素圈戒指套进她的无名指,她才回神。
季临渊抬着她的手,女孩柔若无骨的小手男人手里愈发显得娇小,戒指连花纹都没有,朴素简单,却也大气雅致。
“喜欢吗?”男人在耳边问他,眉眼专注,声音温柔磁性。
宋羡鱼视线落在戒圈上,摇头。
季临渊换一个给她试。
将店里所有素圈戒指试个了遍,宋羡鱼很多时候看都没看一眼就摇头。
导购员都看出宋羡鱼是故意的,季临渊眼神始终温和,耐心很好地打算换一家店。
宋羡鱼却指了指季临渊最先看中的戒圈,一锤定音:“就这个吧。”
导购员紧张地看着季临渊。
这男人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女孩这么能折腾,他的忍耐只怕到了极限。
别看他面上温和,心思深的人,脸上越是漫不经心,怒气越盛,一旦爆发,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那就这个。”季临渊笑了笑,不见一丝不高兴。
戒指是一对,两人量了尺寸,店员说一周后来取。
从店里出来,商场广播正在播放招领启事,宋羡鱼说:“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
车子在尊园公寓楼下停稳。
宋羡鱼解开安全带,然后被身边的男人抱住。
季临渊成熟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你在我这,早已成为你自己,不是任何人的影子,我希望你明白这点。”
宋羡鱼睫毛颤动一下。
“我是孩子的父亲,它没了,我跟你一样难受,只是除了父亲,我肩上有更多其他的责任,我需要对公司和基金会负责,也要对正被基金会帮助的那些被助者负责,跟我在一起,不会有年轻人恋爱的那种不顾一切,但我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给你安稳的生活。”
宋羡鱼第一次听见季临渊说这么多话。
每个字都那么诚恳,也很真实,不像有些男人为了哄女人而甜言蜜语,轻易许下不着调的誓言。
宋羡鱼从他怀里退出来,“我能理解你对待事情的方式和态度,但无法释怀,随着时间的流逝,或许有一天我会豁然开朗,但不是现在……”
她无法否认这个男人对自己的吸引力和影响力,只是有些事,像镜子上的裂痕,没法完全消除痕迹。
“等你释怀,我们便结婚。”季临渊捧着宋羡鱼的脸,吻了吻她的鼻尖,动作很轻,像对待珍贵又易碎之物。
宋羡鱼想起刘衡先说过等她的话,当时她内心毫无波澜,而类似的话从另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她心情无法平静。
“如果我一辈子都不能释怀呢?”宋羡鱼看着季临渊问。
回答她的是男人深入而绵长的吻。
舌尖胶着在一起,鼻梁相抵,彼此的呼吸交织。
……
宋羡鱼不知道自己怎么跟季临渊上楼,又是怎么被他压在床上。
这一刻她只想跟着心走。
所以男人用暧昧的语气提出上楼时,她没反对。
衣服一件一件被扔在地上,季临渊含住女孩稚嫩的耳垂吞吐吮吸,粗粝的掌心沿着曼妙的曲线摩挲,吻落在宋羡鱼脖子里,有点痒,她忍不住缩着脖子躲开,拿手推开男人的脑袋。
季临渊顺势捉住她的手亲了亲手背。
爱和性是可以分开的,当有爱存在,性就更加水到渠成。
季临渊单手解皮带扣,宋羡鱼看见了,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