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是他疏忽了,没想到还有第三种方法过去!
这丫头,该聪明的时候,似乎都聪明让他无话可说。
君北葬抬起手,一道玄力劈下,挡在他们面前的巨石轰然粉碎,化为一颗一颗的小石子,滚落在路边。
靖兮定睛一看,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便是一只通体纯白的异兽,身体巨大,至少有三个人那么高,眼睛散发着橙红色的光,仿若两个大灯笼,脑袋上长着两个尖尖的石角,微微颤动着。
它的身上笼罩着清晰可见的淡蓝色玄力,周围布满了碎石,一只后腿被石头压着,动弹不得。
白虹之魂低垂着脑袋哀鸣着,眼见有人过来了,突然抬起头,怒吼一声,碎石飞起,迸向靖兮。
君北葬上前两步,挡在靖兮面前,拂手扫开那些凌厉的碎石。
白虹之魂见状,又是吼叫了一声,仿佛在示威。
声音很大,震的靖兮耳朵疼。
君北葬说:“你上次不是说,想看看我的剑长什么样子吗?虽然这畜牲不值得我拔剑,不过,正好让你见一见。”
眼看他就要打开永恒渊薮,拔出剑来,靖兮忽然拉了拉他的衣服:“别,白虹之魂修得异兽之体非常不易,不管怎么说,终究也是一条生命,万万不可宰杀了它!”
君北葬收了即将发出的玄力,转头看她:“不杀它,那你要如何让这里重归太平?”
靖兮想了想,说:“治好它,它的腿受伤了,只要治好它,那么,它就会自己离开了!”
君北葬蹙眉:“这畜牲受了伤,任何人都靠近不得,你又如何给它治伤?”
靖兮挑眉:“以你之能,要压制住它,并非难事吧!就好像你从辜落手中,救我的时候一样。”
君北葬的神情冷了几分:“你想的容易,以圣域之力,虽然可以限制它的行动,可是若是这么做,怕是连理律司都要惊动。”
靖兮问:“什么意思?”
君北葬耸了耸肩,道:“我的圣域范围很大,轻易开不得,在历州已闹出了一次动静了,这次若是为了这畜牲开圣域,我不保证那一边理律司的人不会被引过来。”
靖兮无奈,他的意思是说他太强了?
她眨了眨眼睛:“那有没有别的方法?”
君北葬似乎有些生气:“没有!”
她是不是把自己当成圣女了?
慈悲仁爱?普天之下生物,都能一视同仁?
靖兮不知道他突然冷着脸干嘛,一时之间也有些气:“牛什么牛呀,你不帮忙,我自己去!”
她还就不信了,没有他君北葬,她就办不成事情。
君北葬吓到了,匆忙伸手拉住了她:“别,我跟你开玩笑的,对付一只畜牲,还不至于到开圣域的地步……”
靖兮停下脚步:“真的?”
她就不是个什么硬气的人,见好就收,父君一直以来,也是这么教她的。
这一停下,就正好撞在了君北葬的怀里,他略显无奈:“真的,先前只是与你开个玩笑,我怎么舍得看着你陷入险境呢?”
靖兮脸颊红了红,不再与他多说,匆忙退了两步,往白虹之魂那边跑去。
君北葬玄力自掌中而发,直逼白虹之魂的脑袋,正欲暴动的白虹之魂耷拉着脑袋,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
他轻身一跃,落在它的脑袋上,大风卷起落叶,围绕着白虹之魂飞舞。
君北葬悠然坐在了白虹之魂的头上,盯着靖兮看。
靖兮移开了压在它脚上的石头,蹲在了一边,它的伤口血迹斑斑,碎石与灰尘泥土覆在伤口之上,她只得催动体内玄力,缓慢地将那些脏东西从它的皮肉之中移出来。
疼痛感刺激到了白虹之魂,它呜咽几声,动了动。
君北葬担心它突然暴动起来,伤到靖兮,伸手抓住了它的一只角。
白虹之魂低伏着,再度安静了下来。
靖兮打开布包,从包里找出了一盒药。
她把药碾碎,洒在了白虹之魂的伤口上,然后撕下了自己的裙子。
好好的一条长裙,楞是被她给裁成短裙。
包扎好伤口,她小心翼翼地系上,打了个结。
君北葬看着她裸露在外的白皙小腿,饶有兴趣。
不愧是长赢唯一的王女,不管怎么看,全身上下的肌肤,都散发着高贵又诱人的光泽。
他的新娘啊,似乎比他想象中,还要让他满意。
靖兮拍了拍手,转头一看,发现坐在白虹之魂的脑袋上的君北葬一直盯着自己看,她皱了皱眉头:“你在看什么?”
他好像经常盯着自己看,仿佛自己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一样。
君北葬回过神来,淡淡地笑了笑,说:“没什么,弄好了么?”
靖兮点了点头:“暂时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了,清理了伤口,它的伤很快就会好的。”
话音一落,身边的碎石堆突然动了动。
一只男人的手,从石碓里伸了出来。
生人的气息,让君北葬瞬间警觉起来。
他匆忙从白虹之魂的身上跳了下来,脱下自己的衣服,披在了靖兮身上,同时拦着她,连续退了好几步。
靖兮怔住,还未反应过来,一个全身破破烂烂的年轻男人,便跌跌撞撞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男人身上的衣服有些残破,然而却看不出任何伤口,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走了两步,有些不稳。
靖兮好奇地看着他。
从石碓里冒出来的男人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躺在一边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