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感觉……它像一个罐头。”威廉围着它走了几圈，迟疑不定的说道。
“你这样的比喻，有点不合适。”汉墨摇摇头，纠正了他几点，“第一，这个东西的外型并不像罐头，第二，如果要用和食物有关的比喻，你可以把它理解为一个锅，你是主菜，营养液的调味料，我是厨师，我使用的能源是柴火。想要做好菜，就要把调好的汤汁竹进主菜之中。”
他这样一解释，让珂朵莉脸色有些发白，“它会不会把威廉煮熟？”
“营养液的温度在三十七度左右，和体温接近。而且这种人在这种营养液里，也可以正常呼吸。”汉墨平静地说道，同时在机器上操控了起来，递给威廉一件紧身衣，“换上它，这东西能帮助你更快地吸收营养液。”
威廉点了点头，结果衣服走到一边的隔间去更换。
为了方便，这个机器是放在威廉的房间里。
汉墨左手上拷着一个粗壮的护腕，上面有一条女性手腕粗的导线连接到装置上。
除了输电和控制以外，这东西还会为他时刻报告威廉的身体情况。
很快，威廉就穿着那套紧身衣，有些别扭地从隔间里走出来。
她们好奇地看过去，然后就脸红地转过头，看向其他地方。
“如果觉得别扭，就快点进去吧。刚开始会有些难受，呼吸会很不习惯，慢慢习惯就好了。”汉墨通过手上的护腕，将金属舱打开，让威廉躺了进去。然后开始用营养液取代里面的空气。
见威廉在里面对他们露出安心的笑容，妮戈兰慢慢松了口气，向汉墨提出疑问，“话说回来，威廉的事情应该只有当初我们那些将他打捞起来的人知道，今天之前，我应该没有说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威廉并不是那种会将自己糟糕的情况主动说出来的人，所以她有点好奇汉墨是怎么知道的。
“我的眼睛比较特殊，像现在，我站在这里也能看到那些孩子正在玩耍。”汉墨解释了一下，眼睛转变成蓝色，看向房间的墙壁。
她们跟着看向墙壁，嗯，理所当然地看不到那些孩子。
然后也明白了汉墨的意思，在汉墨用那双眼睛看向她们的时候，另外奇怪的是只有珂朵莉反应很大地躲到了另外三人的后面，其他人都是一脸淡定。
“除了珂朵莉的反应比较有趣，你们三个怎么都这么平静。”汉墨有些无趣地解除能力，摇了摇头。
“嘛，毕竟你要偷看的话，早就看了。”艾瑟雅大大咧咧地说道，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我想，汉墨先生应该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这是妮戈兰的回答。
“如果我没有想错，在刚刚你的眼里，我们应该不是没有穿衣服的样子。”倒是奈芙莲很理智地分析了一下，“如果我没有想错，你刚刚看到的应该是我们没有皮肤的样子，可能还看到了骨头和内脏。”
汉墨惊讶地看着她，问道，“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那些画着生物构造的书。”
“没错。”汉墨点头，对她的分析表示肯定，“人体的表面并不是由同一种物质组成的，皮肤，毛孔，纤毛，头发，眼睛……就算是皮肤，也不是每一个部位的皮肤都一样。我可以只单纯地接受反射皮肤的电磁波，然后我看到的就是一个五官被黑洞取代的人皮。而且衣服的材质也不一样，厚度也不同，想要实现你们想的那样，只透视衣服，就要设计一套复杂的算法，过滤掉大多数影响。”
听到这样的解释，珂朵莉通红地脸才慢慢变回正常。
汉墨看着营养液已经彻底淹没威廉的口鼻，让他不自觉地呛了几口，“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你们可以去照顾小家伙们，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等到其他人离开这里，他才就要正式开始治疗了。
“威廉，等一下会很痛苦，我希望你能忍住。”他将手放在金属舱的外表，对里面的威廉说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支开她们了。这个东西的隔音效果很好，你不会担心被她们知道。”汉墨的声音是通过共振传给里面的威廉，在看到他用力点头，一脸坚毅，汉墨就正式启动了治疗程序。
下一瞬间，电光充斥在那个密封的金属舱内，绿色透明的营养液，被威廉身上渗透出来的血染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