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凤翔学院!”出了巷子,纪有材就拦下了一辆马车,坐了上去。
直到马车启动,纪有材才感到那种如芒在背的感觉逐渐消失。
他刚才心血来潮,一时想要试探一下6才归身边是否和洛冰心一样有人暗中保护,所以他作势捡起了护卫们的一柄剑。
就在剑刚一入手的刹那,纪有材忽然汗毛倒竖,一种被洪荒猛兽盯着的感觉顿时萦绕在了心头!
那种危险的感觉,纪有材从来到这个世界以来还是第一次感觉到!
并不是说这个暗中窥视的人比凤翔学院的院长还强,而是因为纪有材从中感受到的杀意最浓!
院长和纪有材之间并无仇隙,反而因为凤彤彤的关系,相处得还算融洽,自然不会从她身上感受到多少杀意。
可是这个人不同,纪有材有种感觉,如果他敢把手中的剑对准6才归砍下去的话,他今天有九成以上的可能走不出这个小巷子!
哪怕他有仙器在身也是一样!
随身仙府吊坠的防御力量并不是万能的,就像先前他的斗气被6才归一个魔法驱散、四阶的护卫队长被他的沉默指环上的沉默巨蟒之毒放倒,仙器的防护也有可能被针对!
何况,暴露了仙器的存在的话,即使纪有材今天能够安然离开,恐怕他以后的日子再也别想安生了!
还好,他并不是真的要杀6才归,所以他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剑的材质,现上面有城主府的标识之后,一脸嫌弃地扔了回去。
然后他看上去十分贪财地从众人身上摸去了一些宝物,这才扬长而去,整个过程十分自然,仿佛并未感觉一旁有人窥探。
而直到纪有材离开,那窥探之人也没有现身,即使数十分钟之后,缓过劲的6才归他们向城主府回转而去的时候,也是一样没有露面。
……
“爷爷!倪嗑药喂我做猪啊(你可要为我做主啊)!”6才归回到城主府后院,一见到自己爷爷就开始哭诉起来。
“你是谁?干嘛叫我爷爷?”6晨一脸奇怪地看着这个鼻青脸肿还口齿不清的家伙,他只听清了对方喊自己爷爷,后面说的什么根本没听清。
“我是倪的孙子6才龟啊!”6才归欲哭无泪地喊道。
“归儿?你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到底生什么事了?怎么你们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6晨自然不可能真的认不出自己的孙子,他只是难得看到自己的孙子会吃瘪到这种程度,一时玩心大起而已。
“系纳个鸡油菜……”6才归刚想解释,就被6晨挥手打断了。
“好了,瞧你那口齿不清的样子!你不用说了,赶紧回去上点药吧!”说完,他看向同样鼻青脸肿的护卫队长,脸色一肃:“你来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无视了6才归离去之前警告的眼神,护卫队长开始一五一十地讲述今天一天的经历。
纪有材一来重点照顾的6才归,二来也是他实力较强,所以护卫队长除了脸上红肿,说话并没有问题。
“落凤楼的李代掌柜说没有酒水?”6晨听到护卫队长说起在落凤楼结账的事,忽然问了一句。
“是的,父亲他就是这么说的,还有,这是账目清单。”护卫队长掏出了李叔给他的收费单据。
“不用给我了,你交给账房就行了。”6晨摇了摇头,并没有接。
看着护卫队长,他忽然叹了口气:“也是苦了你们父子了,虽然能够见面,却无法相认,爷爷对不起你们啊!”
“不辛苦,为了咱们6家,这点小事不算什么!何况,我还能够经常陪少城主一起去落凤楼见父亲一面,已经足够了!”护卫队长的样子看上去十分满足。
只是他们之间的称呼是不是有些奇怪?
“步远,按辈分你和才归同辈,按年龄你又是他的哥哥,不必如此拘谨的。”6晨的话道出了缘由。
“我这辈子感觉最对不住的就是你父6离了!他虽是庶出,却也是我们6家血脉,让他改名换姓,以李禄之名在沈家忍辱负重这么多年,辛辛苦苦为沈家做牛做马,还要尝尽有家不能回,有子不能认的苦楚,也是难为他了!”6晨说着说着,几乎要落下泪来。
“爷爷不必如此,只要父亲能够从沈家获得那件至宝,治好了爷爷的陈年旧伤,这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护卫队长6步远安慰道。
6晨:“沈家那头老狐狸一直都在提防你父亲,根本不给他接触任何机密的机会,想得到那件东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算了,先不提这个了,既然他特意说一句没有酒水,言外之意就是暂时还没有那件东西的消息,现在想太多也没有用。还是跟我说说你们之后生了什么吧,究竟生了什么事才会让你们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是那个曾经夺取了家族灵剑的那个纪有材!我们就是遇到了他,才会吃了个暗亏的。”说道这里,护卫队长6步远忽然有些脸红。
他作为四阶强者,带着一群手下,还被一个三阶的人给暗算,实在不能说是多么光荣的事。
“我们离开落凤楼以后,少城主他说想要转转,散散心,暂时不想回城主府,于是就……”
护卫队长6步远并没有添油加醋,而是一五一十地将整个过程完整地描述了下来,包括自己等人是怎么在不察之下中了纪有材的暗算都说得一清二楚。
“……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们一回来,少城主就带着我们跑来找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