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月的洗礼下,叶子从大树上落下,如大雁展翅飞翔。地上洒满了落叶,微风和煦轻柔,田野遍地金黄。身披绿色长的垂柳,今日已变得枯黄干燥,伴着凉爽的秋风,一片片落叶纷纷飘下,仿佛一个个小女孩翩翩起舞。
古城绍兴踞长三角南翼,拥有25oo年建城历史,乃是当世为数不多的历史名城,自古来就素称是“文物之邦、鱼米之乡”。林坤带着古丽领略水乡风情,这乌篷摇橹声声中,也催动时光,一晃便已过去了四五天光景。
来绍多日还未带古丽前去禹陵摆放,禹陵规制很多,极其繁复,林坤称之为继女,但他与妲蒂的婚姻未经族内准许,所以小古丽现在这个身份,尚不能入祠堂宗庙,也得不到承认。不过好在如今的禹陵族规以不是过去那般古板苛刻,即便古制不可破,但尚有人情的余地,林坤既已声称,古丽便是默认了的禹陵之人,但走过所有规制流程,便可名正言顺。
“古丽,今天我们要去禹陵拜见几位族中长老,你待会儿可要乖一点哦,要不然的话,他们就要把你和阿爸分开了。”
古丽惊讶地看着林坤,慌忙问道:“为什么啊?”
“这是从古至今流传下来的规矩,只有经过族中长辈们的同意,古丽才算是真正成了阿爸的女儿,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你想来就来,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到时候你就会有许许多多的叔叔阿姨,哥哥姐姐。”
古丽好奇地睁大眼睛,“真的吗?”
“阿爸什么时候骗过你。”
“那我要怎么办?”
“一会儿见到一位老爷爷,你就可劲地粘着他,他看到你这么可爱,指定很喜欢你,他一高兴这事儿就算成了。”
窗外下着蒙蒙细雨,滴滴的小雨点,雨掉在屋面上“嘀塔嘀嗒”,就像奏着打击乐。雨下到水塘里“丁丁丁”地唱起来,水面上还溅起一朵朵小水花,又似水花姑娘在轻盈地舞蹈。
相传4ooo多年前的夏朝,大禹为治水曾两次躬临绍兴,治平了水土,故至今尚存禹陵胜迹。禹陵一脉,至今未曾有过断绝,天下独此一家。
由于古丽的阿妈妲蒂乃是摸金校尉的后人,因此古丽的拜谒名帖比较特殊,照规制,她须纳禁忌之后方能进入禹陵,不过,古丽年纪尚小,且也不知道什么摸金校尉,哪有什么禁忌?可这一份身世林坤不敢隐瞒,拿着名帖进去的时候,便被人拦了下来。
好在有许倩陪同,林坤在禹陵至多只是个毛头小子,但许倩身份却不同,凭她一句话,就可以畅行无阻,许倩提醒道:“表少爷,一会儿想好怎么说了吗?”
“实话实说呗,我可不敢有半句欺瞒。”
“实话实说自然不错,我的意思是你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可千万别说。”
“什么意思?”
“妲蒂被绑之后的事情你万不可说,免得被人误会你是带着人来禹陵避难的。”
“倩姐,其实我真的有这个意思。”林坤挠了挠头,“你说我把古丽放在哪儿都不合适,等安顿好之后我就得去救妲蒂,你说这孩子放在哪儿好?”
许倩白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好了好了,你把心放肚子里吧,我已经跟琪姐说过这件事了,她的意思看来是同意了,所以,那些族中的长老也不会为难你的,你就把该说说说了,不该说的,一个字也别提。”
进入禹陵之后,古丽被这里雄浑古朴的景色所吸引,会稽山环抱禹陵,里面曲径通幽,雄楼座座,清一色都是中国的古典建筑,古丽蹦蹦跳跳地爬上广场上的钟亭,一口青铜大钟悬在半空。
“阿爸,这是什么?”古丽钻进铜钟底下,好奇地看着钟内的铭文,“上面好像还有字。”
林坤正要给古丽讲解,这时候,许倩咳嗽了一声,林坤立即把古丽抱了下来,指了指不远处山走过来的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子,说道:“古丽,那位老爷爷就是族中的元老,我叫他七叔公,你就叫他七太公,快去。”
古丽人小鬼大,且毫不怕生,看到那花白胡子的老太爷,觉得十分的和蔼,便迎着七叔公奔跑了过去,大老远地就开始喊,“七太公。”
七叔公颇有些诧异,见小古丽跑了过来,喜上眉梢,这禹陵的孩子不成百,几十个应该没问题,但像古丽这般可爱的丫头可着实不多,七叔公一乐,便弯下腰,笑道:“你知道这我是谁吗?”
“知道啊,您是和蔼可亲的七太公。”
“哎哟,小丫头片子,人不大,说话倒是真甜。”
“你爸爸林坤那臭小子呢?”
“阿爸在后面呢。”古丽回头向林坤打了个招呼,林坤哪还敢耽搁,一路小跑就过来了,见到七叔公,点头哈腰,行了个大礼。
“晚辈林坤,见过七叔公。”
“林坤啊,你这傻小子怎么这么有福气啊,哪里找来的这么鬼灵的丫头?”
“七叔公见笑了,那都是缘分,前不久我去了一趟吉国,在那里遇险,多亏了她阿妈妲蒂相救,我与妲蒂渐生情愫,所以就有了这个女儿。”
七叔公摇了摇头,笑道:“小子,我怎么觉得你的女人缘比长那个老不死的还要旺啊?去鬼门关走一遭反倒让你佳人在怀,儿女绕膝了,行了,不跟你废话了,走吧,长老们都等着了。”
林坤牵着古丽的手走进阴森的祠堂,照宗庙之法,古丽还不需要行叩之礼和称呼族中长老尊称,今日见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