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可不是寻常人能去的起的,这里一席地位一块金,而齐冥却在这里喝了一天一夜的酒。
“他怎么这么有钱?”燕青迟疑道,他与南宫书都站在门前。
南宫书抿嘴道:“听说他为得到南相候的信任故意替南相候杀人,赚了不少钱呢。”
“那他该花。”
“本来就该花,不花等死么?杀手就应该潇洒些。”南宫书说着便一把将门推开。
“人呢?”
房间里好像……有人的,房间里没人,但床上却躺着一个褐袍男子,他酒醉得太急,甚至连袍子都来不及脱。
“叫醒他么?”南宫书走进屋问道。
“不如用茶泼性他来得更快,这样还帮他醒酒了。”燕青来到桌前斟起一杯茶——“啧啧,还是热茶,这可够他喝一壶的。”
南宫书苦笑着坐下道:“你该不会真的要将他泼醒吧?”
燕青也笑了,这杯热茶他是给自己喝的,他将茶水一饮而尽,过后才道:“他若要醒早就醒来了,他要是不想醒来就是在他脸上撒尿他都不会醒来的。”
“他若是连房间进来两个人都不知道,那他可能早死了几百回了。”
是的,杀手是不能醉的,同样更不能睡,因为很多人不谨慎的人都死在了梦中!
燕青这才长舒一口气叹道:“唉,这里真是个清净的地方,就是空气也清醒的多,贵也有贵的理由。”
南宫书却指向右前方的窗户道:“知道么,站得高看得远,在雪月楼也一样,站得高看美人儿跳舞也看得更清楚些。”
燕青这才发现这房间设计的奇特,几乎每个三楼的雅间都有一个对着楼下舞台的窗子,角度刚好能叫舞台瞧得清楚。
“咵咵——”忽然有人敲门,紧接着有人轻声问道:
“公子,你的酒来了。”
是秀儿。
南宫书眼前一亮,他来了兴趣。
“怎么?你又对她有想法么?”燕青冷声问道。
“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你还不懂我么?”南宫书笑着又拍了拍手,他唤道:
“进来吧!”
“跨——”门被人轻轻推开,秀儿勾着头,双手奉着一壶酒,两个酒杯,她缓步走至桌前利索地将酒壶和酒杯放下,随后她又勾着头走了……
南宫书蹙眉,他随手执起一个酒杯,随手那么一扔——
“咻!”
“咵!”
就在秀儿快要走出门时,酒杯快一步将门给关了起来。
“公子你……”
“过来。”南宫书唤。
“公子何意?秀儿说过不陪酒不敬酒……”
南宫书将另一个被子取出并放在了桌上,他有理道:“你不陪酒不敬酒,难道就不替我斟酒倒酒么?”
秀儿迟疑了片刻,她终是缓声道:“好!我替公子倒!”
她就替南宫书倒了,只是倒,倒满杯子后她再也不做其他的动作。
“公子,酒满了,可以放我离去了么?”她低声问道。
“坐下吧。”南宫书将凳子推笼在秀儿脚下。
“秀儿是婢,公子是主,坐下去梅娘又会责备秀儿,公子饶了我吧。”她的语气终于从生硬变成了祈求。
燕青在一旁看不下去,他欲出言却被南宫书一个眼神所打断。
南宫书又直言道:“你坐下回答我几个问题,若让我满意也许我会放你离去,否则今夜,乃至以后都会禁锢在我手中,取舍你自己去选择可好?”
秀儿的腿微微一软只好坐在凳子上,她沉默却已再等待南宫书发问。
南宫书嘴角微翘:“好,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何不肯陪人喝酒?连敬酒也不肯?这不像是青楼女子的所作为,你就这么特殊么?”
秀儿微微扬起头,至少她的眼睛很大很美,她闪烁着真挚的眼神道:“秀儿是婢女不是妓,女,所以不陪酒与敬酒。”
“就一次也不行?”
“一次也不行!”
“又是为什么呢?”南宫书叹道。
她攥拳怒言道:“因为一次下去公子就会强迫第二次,第三次……久而久之,我怕自己会习惯陪人喝酒敬酒,那样我也沦落成了妓,女,我不想做妓,女!”
南宫书淡下了眸子,他听得出,秀儿是在怪他的逼迫。
“公子可对秀儿的回答满意了?”
南宫书只能点头,是的,他十分满意。
秀儿自觉地站起身,她几步便走至门前,可在门前她又顿了顿,她道:“公子,其实青楼里诸多姐妹都是守身如玉的,她们卖艺不卖身,你们勿要误会了。”
南宫书摇了摇头,他起身一个箭步便从上去将秀儿要开的门所按住。
“公子言而无信!”秀儿侧脸大怒道。
南宫明冷着眼眸:“你若不说方才的那句话我说不定还会放你离去,但现在,你休想走!”
秀儿眼中的怒火烧得旺盛,可她只是个婢女,敢怒不敢言,她咬着牙挤出几个字:
“公子,何必为难我一个婢女?”
“你不仅仅是个婢女,你还是个特殊的女子,你可知道,男人都有一种通病,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想要,越反抗的东西越兴奋!”
“呵……到头来还是我一个婢女的错,梅娘说得对,公子永远不可能是错的,”秀儿不屑一笑她双膝一软:“公子,秀儿又给你跪下道歉了。”
“道歉倒是不用,”南宫明还未等她跪下便将她拦膝抱在了怀中——“今夜我就要你陪我喝酒!”
燕青这时也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