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府,宫凌俊负手而立,在荷花池旁,夜色朦胧,月光洒在水面,波光粼粼。
“查到了?”宫凌俊清冷的声音响起,不带任何情感。
暗月轻身飘落,颔首,“回主子,人已经出宫!”
宫凌俊这才缓缓转身,双手依旧负于身后,俊颜不带任何情绪,扫了一眼暗月,抬脚缓步而行。
他轻哼了一声,似笑非笑,出口依旧温凉“可是回了畔月居?”
“晓风追了去,属下便来报告!”暗月颔首道,想了想,又道“不过看她走的路线,并不是往畔月居的,不过也不排除她故意绕道而行的可能!”
说完,暗月颔首随在宫凌俊身后,等着他开口示下。
宫凌俊缓步沿着荷花池走着,嘴角微微上扬,眸光却冷寒,良久,才开口道“让晓风随着便可,她能躲开玉华宫的眼线出宫,可不是轻功纯熟便能办到的!”
“是!”
“另外!”宫凌俊驻足抬手,“畔月居的那对夫妇,着人好好盯着,既然能进三进院,定是与她关系匪浅,不过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打草惊蛇,留着他们,说不定对我们来说,是个助力,毕竟,她的目的,我们只是猜测而已!”
“属下明白!”暗月颔首,微微蹙了蹙眉,不知接下来的话,该说还是不该说,只是踌躇不定。
宫凌俊吩咐完,不见暗月离开,微微蹙了蹙秀眉,缓缓转身,一双明媚冷情的眸子扫视了一眼暗月,凉声问道“还有事?”
暗月抿了抿唇,不知该如何开口。
宫凌俊面染寒意,眉目微微颤动,晓风暗月和追风逐月从小随着他和宫凌睿,四人从来不是模棱两可之人,而今暗月却如此吞吐踌躇,不是他的性情。
“说!”他沉了声音道。
暗月心中微微一惊,心底深呼吸后,颔首道“主子,今日收到左门已经启程回京,不出五日,便进京了,听闻,他是来观礼的!”
“观礼?!”宫凌俊沉目,仿佛想到了什么。
暗月暗暗吞了口口水,偷偷抬眼瞟了眼宫凌俊,“是,听闻……是……皇上下旨召回!”
宫凌俊一声冷笑,回身,看着满园莲花,“容月儿可真是好手段,前夜才说着,今日就在父皇枕边吹风成了,也难为她了!”
暗月不可置否,顿了顿,才开口“主子……要不要……将海雪……”
宫凌俊冷嗤一声,猛然回头看着暗月“你以为做掉一个海雪,就不会出现第二个,这两年,这府中进进出出的女人还少?”
暗月没有说话,心中却腹诽,进进出出是不少,却都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不过是一个庶女,也值得他尚文亲自来观礼!”他嗤笑一声,摆了摆手“尚文进京,黎远定不会太晚……毕竟,再过十日,便是太子生辰了!”
暗月本等着宫凌俊还有什么吩咐,等了良久,只见宫凌俊又负手立于莲池边,像是看着满园的莲花,又似看着更悠远的地方。
“若她的目标是太子,绝对不会放过太子生辰这个接近他的好机会,到时候……见机行事吧!”
宫凌俊目光始终触及远方,缓声道。
暗月颔首,悄然退去。
……
畔月居内,十八轻身而落,在自己卧房门口看了看,目光又向身后斜睨一瞬,扯出一抹嘲弄的笑,随即,推门而入。
晓风在十八进屋之后,也轻身落于院中假山之后,隐藏着身形,目光不离十八的卧房。
十八没有点蜡烛,只是退去了夜行衣,一个旋身,一条腿支撑在床沿,刚好将一条胳膊随意地搭在拱起的腿上,斜倚着床框,笑看着坐在屏风前桌边的逍遥。
逍遥手持茶碗,也笑看着十八,冲她挑了挑眉。
“说吧!”十八当先开口。
逍遥还是含笑挑眉,意思不言而喻,询问十八,说什么。
十八冷嗤一声,垂了垂眸,再抬眼时,紧盯着逍遥,言语冰冷道“为何临安师兄前日传去的消息不全?”
“这就好笑了,十八,这消息一直是临安与你之间传递,我也不过是该出手时出手,为他打打掩护而已,消息不全,你不去问给你消息的临安,倒是来问我,还是兴师问罪的嘴脸?”
十八冷笑,她能凭猜测推理出的消息,凭临安的本事,如何会找不到,而临安从来不会骗她。
“十八,实话与你说吧,就在昨日,我们在这里等了你一日又一夜,不见你回来,后临安打听到你已经随着宫凌俊进了宫,师父她老人家,今日召临安回山了!”
十八蹙了蹙眉。
“你也知道,师父当初派我们下山,虽让我与临安来助你,但是你似乎忘了点,师父是让你去接近宫凌睿,再接近珺亲王,拿到东西之后,解决了他!”
十八眉目蹙的更紧了,微微颤动。
“但是十八你,在宫凌睿身边九个月,有多少机会,却从来不肯主动,如今却又进宫,师父她老人家,生气了,而临安和十七,因为包庇你,恐怕要受你牵连,尝尝你平时受的苦!”
“啧啧啧,冰针穿骨,锁进暗黑水牢,想想都不好,你可真是舍得!”
十八闻言,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沉眉怒目地瞪着逍遥。
“你不用将所有怒气都撒在我身上!”逍遥放下茶盏,起身踱步,“当初下山,你可是向师傅立了状的,如今一年已过,你不到没有完成答应师傅的事,还将自己卷进去,我与临安也被宫凌俊和宫凌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