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当初她是容月儿的贴身大宫女,至于为何会是她的心腹之人,她不想去猜测,无非是沐清棉进了太子府,或许,她只是一个眼线而已。
而这个容月儿身边的大宫女,当初却帮着宫凌睿,亲手用沐清棉换了她,大火之后,与沐清棉一起失踪,之后又出现在兵部尚书府,想必,她真正的主人,的确是眼前这人了。
但是有一点,她想不通,都说玉桂从小便在容月儿身边侍候,她进宫时,当做陪嫁侍女,一起进的宫,但是如今沐清浅又说她是她从死人堆里巴拉出来的,那便是,玉桂从小便被送到了容月儿身边侍候?
十八摇摇头,啧啧两声。
“怎么?”闻言,沐清浅回眸看着她。
“无事!”十八笑道“只是突觉,生在豪门世家,皇家,未必是好事,处处算计,处处提防,也是煞费苦心,用心良苦了!”
见沐清浅又要开口,她及时开口道“我还是想听王爷之死实情!”,搓了搓身上,她打着哆嗦道“这里太冷了!”,说着,看了看四周。
沐清浅的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单刀直入,毫不拖泥带水,“我既恨你,也恨他,竟然让我自请下堂!”
十八一怔,当初不是说着婚事,是宫凌睿催促之下成的吗,为何他又会要她自请下堂?
正想着,沐清浅突然一声冷笑,看着她道“恰好就是他与四皇子,尚文公子,还有黎远小侯爷往坤颗一趟,回来之后!”
十八蹙眉,往坤黎?她心中突然升起一个想法,又生生被自己压下,不可能的,当初他们闹得那般僵,几乎是不共戴天,他怎么会为她……
正想着,沐清浅道“他是要我为你让位!”
十八一怔,这话如霹雳一般,将他整个人都击蒙了。
“我只想知晓,你是如何害死王爷,还让他一心认为是我做的!”
“这有何难?”沐清浅道“在最了解你的人口中打听你之人,最是不费吹灰之力,且是痛恨你至极之人!”
十八脑中顿时闪现逍遥那张媚色的脸,眉头紧紧蹙起,怎么可能呢?当初与宫凌睿去看时,逍遥尚未醒来,沐清浅又是如何在逍遥跟前了解了自己的?她又是如何知道那处宅子的?
然而,下一刻,沐清浅便解了她这个困惑。
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一般,沐清浅道“跟随!”
十八心下一紧,她的意思是,跟着他们?她顿时眸光一闪,想起了什么……宫凌睿说过,她是会武功的!
她紧紧盯着沐清浅。
“我呢,从逍遥那里得到了你所有重要信息,当然,最重要的,便是你常用的药,包括毒药和解药,还又睨的功法,剑法……”
“所以啊,我趁着小王爷不在,进了王爷的院子,给他香炉里下了毒,之后再退出,等他毒发时,装作侍奉他汤药,恰巧撞见发作的他,便顺理成章地成了那个被倾诉者了!”
十八眉头微颤,杀意已起,却还是忍着道“他是如何确定,那人便是我的?”
问完,她便后悔了。要珺亲王能“亲眼”看见她,并不麻烦,既然沐清浅已经知晓她,很是了解她这个人,那如今她的举动,她可以模仿的很像。
果然,这个想法刚落成,沐清浅便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无论是你,还是珺亲王为何对你深恶痛绝,恨不得杀之而后快,我只要了解你们的心性,便可以了!”
“我告诉他,来时见一白衣女子跃墙而出,掉落了一件事物!”,说着,沐清浅从怀中拿出一方锦帕,晃了晃。
十八一看,眸中却是愣怔,这一方手帕代表什么,她这样的手帕,不知多少呢。
然而,定睛一看,那手帕,竟然与她当初绣给宫凌睿的那一块,很是相向,不过他那一方手帕上,是鹅黄羽蓝刺绣,而十八自己的这方锦帕,上面是一株绿梅。
“我将手帕给他,告诉他,这手帕的主人,便是出手三番五次对他出手的你,你说他信不信?”
似乎是毫无漏洞啊,但是仅凭她一面之词,有着一家之主之头衔,思国家之安危的珺亲王,又怎会不知宫凌睿新带了一个婢女进门。
“你当时应该在场的,我那个神情,连我自己都要相信了!”沐清浅又道。
“所以,那个被珺亲王看到的人,该是你才对吧!”十八愠怒,声音冷了几分。
“嗯!”沐清浅点头“不错,但是他知道时,已经晚了!”
“我只问你,最后那一日,你可是伙同逍遥一同?”十八道。
想来想去,就算沐清浅会武功,在逍遥口中了解了她,但是有一点她做不到,就是长时间假扮她,如果当初给珺亲王下药,故意露身形给珺亲王,让他确定,要害自己的人,正是当初在后山山崖处,当着宫凌睿面一心要他命的十八,而之后,她便不再亲自出手,那便只有一个可能,逍遥是帮手,而逍遥,比沐清浅对十八,可是了解多了。
尚文说宫凌俊告诉他,当初他听到惊叫声闯入时,碰到的是一男一女,只因他太着急,才会被对方逃脱,但是他并未看清楚来人相貌,是以,也只是跟军身形和身手来判断而已。
这么想来,玉照与逍遥,临安,当初那夜,是被沐清浅劫走了,而后又杀人,还是用她的手法杀人,嫁祸于她……十八眸中怒光突起。
而躲在暗处的几人,脑中也顿时有与十八一样的想法。
“所以,总而言之,就是你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