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明日,我们便可以取血为这姑娘拔除体内的余毒了!”巫医笑道,说话间,眼神温和地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十八。
“好!”缪倾婷点点头。
自缪倾婷与潇楚儿在宫凌睿的人视线中消失之后,宫凌睿虽加派人手在坤黎一带搜寻,又暗中派了多人盯着坤黎太子府,却一无所获,而这一次,他并未将缪倾婷与潇楚儿之前的踪迹,之后失去踪迹之事,告知宫凌俊。
他有私心,他想第一个见十八,更不想她被宫凌俊夺走。
虽然诸多误会,他不屑解释,却并不代表他任人冤枉误会了,还要乖乖退出。
是夜,宫凌睿带人连夜翻山越岭,终于在东方泛白时,到了坤黎。
靖轩帝未曾觉得缪倾婷会跑到坤黎或者昌吉,是以,无论是宫凌睿进坤黎,还是宫凌俊进昌吉,便不能光明正大地进去,只能走偏僻的山路,翻越坤黎与昌吉无暇管,又地势险要的山脉进入。
第二日一早,缪倾婷与潇楚儿在巫医的要求下,换了单薄的白色底衣,泡在药味浓重的温泉内,白雾沉沉,二人因吃了巫医给的药丸,都双眸轻闭着,静静地在温泉内。
司空煜在巫医身侧,一言不发。
之前他一点感觉不到害怕紧张,但是此时见两个俏丽的女子被巫医控制着心绪,一个不小心,便是三条人命,他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握住,心下默念,千万,千万莫要出事。
“太子殿下,我这便开始了!”巫医沧老的声音响起。
司空煜一时间竟不敢作答,更不敢下令,“开始”这两个字,如今在他心中,如一根勒着心的绳子,他不敢轻易开口。
巫医不闻他开口,睁开眼睛微微蹙眉看着他“当初你既然不肯以真相告知,骗了她们,如今,便是骑虎难下!”他道。
司空煜眉心拧了拧,低眸看他,依旧不说话,眼神却在询问,这样做,是对是错?他承认自己自私,一心只想救十八,当初才说谎骗了缪倾婷与潇楚儿,但是如今看她们如活死人一般的模样,他却有些不敢确定。
“事已至此,你就算停手,她们之后也会损伤,不如救她一救!”巫医又道“殿下放心,我定不会让她们有性命之忧!”
司空煜紧抿着唇,只是蹙眉看着巫医,除却担忧和烦躁,挣扎隐忍之外,看不出其他的情绪。
半晌,他微微仰头,轻叹了口气,声音有些干涩,又带着些许尽力隐藏的颤抖“有劳巫医了!”
话毕,不等巫医开口,便转身抬步走了出去心中却道“十八,我费这么大的力气救你,你若明白我的苦心,便争气一些,缓过来可好?”
巫医目送司空煜离开,一挥手,将石门推过去关上,之后两只手在空中快速翻飞起来,只见他手中慢慢有细细的红线缠绕指尖,慢慢地,红线多了起来,红色越发明显,最后,红线覆盖成一个血红色的球,将他的双手包裹在内,而那血红色的线球,则随着他的手翻飞着。
他十指指尖有细微的红线,一直到对面的缪倾婷和身后的十八身上,将三人笼罩在一层红雾之中。
手上的红色血球越来越大,最后将盘坐在地的巫医整个人笼罩,他依旧双手翻飞,而笼罩在他双手的血球,尤其红眼,从外看去,便是包裹他周身的血球,又包裹着他手指间的血球。
一盏茶,两盏茶……一炷香,两炷香……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司空煜等在石门外,焦急地在门前来来回回,快速踱着步子,不时地抬手揉揉额头,眉心紧紧拧成一个“川”字,时不时地,往石门看一眼,有事会走到石门处,双手在石门上摸索着,似乎在寻找可以打开石门的机关,却在摸索几下之后,又懊恼地放弃。
不知过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几乎在外面等了整整一日,如今,已是夕阳西下。
他再也控制不住心头的担忧,担忧缪倾婷与潇楚儿出事,就算救治了十八,她醒来之后,定不会原谅他甚至会痛恨他,也痛恨自己。
另一方面,他又担心巫医不成事,到时候十八……甚至缪倾婷与潇楚儿,也性命难保……他不敢多想,但似乎由不得他的,只要一停步,他便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
司空煜烦躁地走到石门口,抬手重重地拍了几下石门“巫医,开门,让我进去!”
但是没有回应,他只当石门太厚,又加重了几分力道,依旧无人应。
司空煜心下一紧,一种不好的感觉袭上心头,若是连巫医也因此……
就在他第三次抬手要重重拍打石门时,石门轰隆隆地沉响着,挪了上去。
司空煜想也不想,却欣喜若狂地冲了进去,刚抬步迈进石门,巫医却站在他面前,脸色惨白,如被鬼魅吸取了浑身的血一般,狼狈而疲累地看着他。
司空煜心下咯噔一声,不敢往前走,不敢开口问,更不敢,抬眼去看此时的情景,他只是一眼不眨地看着巫医。
手上的红色血球越来越大,最后将盘坐在地的巫医整个人笼罩,他依旧双手翻飞,而笼罩在他双手的血球,尤其红眼,从外看去,便是包裹他周身的血球,又包裹着他手指间的血球。
一盏茶,两盏茶……一炷香,两炷香……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司空煜等在石门外,焦急地在门前来来回回,快速踱着步子,不时地抬手揉揉额头,眉心紧紧拧成一个“川”字,时不时地,往石门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