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一直在外观察着坤黎太子府,之后也暗中查探过小王爷所说的那湖底的密室冰棺,棺中却是空无一人!”
“之后我们的人夜探太子府,未曾发现姑娘踪迹,而盯着司空煜的人回报,他每日除了早朝,都在太子府待着,也只是在书房与卧房之间来回,并未任何异象!”
追风说着,暗自扭头偷偷看着自家主子。
宫凌睿抬手扶着下巴,舌尖在唇瓣上舔了舔,微眯着眸子思忖着,须臾,开口道“书房与卧房间,应该有密道,而之下,该是有密室或者地宫之类!”
追风心下顿时敞亮,他如何就没想到呢。
“一个公主,府邸尚且有地宫,何况是一国储君!”宫凌睿继续道“况且,坤黎从来玩的转的,便是巫蛊之术与机关术,当年司空太祖尚是个江湖人时,便以这两样在江湖闻名,这些,也算是他们的家传之法,如何会舍弃!”
“小王爷所言极是!”追风颔首“属下回去便连夜书信往坤黎,让我们的人暗中去探探司空煜的书房与卧房!”
“带几个精通机关阵法之人去!”宫凌睿吩咐道,追风颔首。
马车一路行至珺亲王府,从他们进宫到如今,不过一个时辰,这皇城中的守卫,便已经恢复了正常,看来他的威胁起了作用,宫凌睿扯了扯唇角。
一夜无话,只是宫凌睿与宫凌俊,却各自在自己书房里,独自坐了一夜。
第二日一早,四皇子府与珺亲王府,各自进了宫中匆匆而来之人,神色惶惶,面上毫不掩饰的沉重之色,已经说明,前来通报之事,定是严重。
宫凌睿刚睁开眼,便听到院门口似争吵般的嘈杂声,他不满地皱了皱眉,昨夜天蒙蒙亮时,他才忍不住困意睡去,这还不到两个时辰,便有人来给自己不痛快。
他蹙眉,抬声问道“追风,何事吵闹?”
追风在门口挡着宫中派来传话的人,他知道宫凌睿昨夜几时睡的,是以,不想任何人打扰他休息,便将人挡在门口,让人将所传的话留下,等小王爷醒了,自己会说与他听,只是这前来传话之人,却十分轴,非得亲口告知才肯罢休,是以,二人一个不让,一个硬闯,便弄得动静大了起来。
如今听到宫凌睿略带怒意的声音,追风狠狠挖了面前的内侍一眼,抬步走了过去。
打开门,宫凌睿紧蹙着眉头,穿着一身月白银纹的底衣,坐在床沿,双目紧紧闭着,一只手按着太阳穴打着圈圈。
“怎么回事?”他有些不耐道。
“回小王爷,宫里来人了,说要传话于小王爷!”追风道。
“你如今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宫凌睿睁眼看着追风,对未曾阻止人,将她吵醒十分不满,面色很不好看,眉头依然紧拧着。
追风抿了抿唇,道“是,属下办事不利!”
“何事?”宫凌睿沉声问道,不耐之色更显。
追风顿了一下,开口道“属下不知!”
宫凌睿猛然抬眸,盯着他,眼神凌厉,“你若不想再留在我身边,可明说,不必如此!”,他冷冷道,说着,穿上了长靴,将一旁挂在架子上的锦袍扯下,披在身上,抬手拢了拢,像门口走去。
错过追风,他顿了顿脚,冷硬道“你该清楚,我从不勉强于人,却也从来不许手下之人不中用!”,他这是在表达他的不满,只是声音较方才,没有那般凌厉了。
“是!”追风颔首“来人称,此事事关重大,必须亲口告知小王爷!”
宫凌睿面色又缓和了几分,点头轻“嗯”一声,抬步走了出去。
那守在院门口前来传话的内侍见宫凌睿出来,眼观鼻,鼻观心地看看他,觉他面色不好,神色阴沉,心道不好,便很是恭敬地跪地与他行了大礼。
宫凌睿同样只是冷哼一声算是回答,开口却还是带着几分不满,“你若要告诉本小王爷的事不是十万火急之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是,是,奴才明白!”那人刚起身,闻言,又扑通一声重重跪地叩首“奴才惊扰了小王爷的美梦,罪该万死,之事奴才所说之事,的确事关重大,才想着亲口告诉小王爷!”
“说!”宫凌睿没有耐心听他客套,便冷冷吐出一个字打断了他。
“是,是”内侍颔首“今晨,将军府和刑部尚书府早早派人前来,说将军府的缪倾婷小姐与刑部尚书府的五小姐潇楚儿,私奔了!”
宫凌睿刚接过追风端来递给自己的一碗茶饮了一口,闻言,噗一声,将满满一口漱口书,尽数喷在了内侍脸上。
内侍紧紧闭眼,双唇也紧抿,一张脸皱的死死的,表情痛苦,听说过睿小王爷纨绔无羁的,今日一见,真是太无羁了……
“私奔?缪倾婷与潇楚儿?”宫凌睿收拾了一下仪容,问道。
内侍不敢张嘴,害怕一张嘴,脸上的水珠便会流进嘴里,直接点头如捣蒜。
宫凌睿看着自己眼前的人,有些好笑,心情愉悦了几分,将追风递来的锦帕擦过手,扔给内侍道“擦一下,好好说!”
内侍拿着锦帕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开口道“奴才奉命前来,便是告诉小王爷此时!”
“另外,有人顺便去通知了四皇子,煌上一听到消息,立刻派了五十金羽卫前去拦截并将人带回,让奴才等人前来传话!”
“要我们进宫?”宫凌睿问道,思绪尚未从那一句“私奔了”回过神来,这大概是他长这么大,听过的最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