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永霖在早朝听到“义女”时,眉头紧紧皱着,他何时有个义女,他如何不知?正要开口去反驳,却听得靖轩帝拿着宫凌俊当年求的那一自己填写的空白圣旨,说出了“林微暖”三个字,林永霖顿时血气翻涌,惊讶异常。
当年之事,除却他与当时已逝的夫人之外,也就之后长大的女儿林微涵知道,如今宫凌俊居然说出这个名字,林永霖惊讶之余,更是担心。
为保全安国侯府,他只能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承认,自己确实在同时爱女之后,认了一义女,当时因为心痛,所以不曾向外声张,是以,骗过了所有人。
早朝之后,他本想借机拦住宫凌俊问问,他为何会知道这个名字,一转眼,只见宫凌睿与宫凌俊纠缠在一起,只能作罢,等宫凌睿含怒离去,他便一路追着宫凌俊,一直追到四皇子府。
反正皇上已经应允了这门亲事,他此时进四皇子府,也无可厚非,在外人眼中,便是他来与四皇子商议婚嫁之事。
林永霖被请进了四皇子府,一进前厅的门,见宫凌俊坐在首位,手持茶碗,并不看他。
“四皇子!”他微微躬身。
宫凌俊掀眼皮看了他一眼,“侯爷请坐!”
林永霖颔首,向一旁的椅子走去。
“侯爷请上座!”宫凌俊看看与自己隔着一桌的另一把椅子。
“好,好,多谢四皇子!”林永霖抬步走过去,落了座。
宫凌俊指了指他手边的茶碗,“这是今年新产的雪山银针,后而言尝尝!”
林永霖心不在焉地点点头,端起茶碗抿了一口,又放下,看着宫凌俊很随意地品着薪茗。
“四皇子!”
“侯爷此来,想必是为暖儿的事!”宫凌俊放下手中的茶碗,阻断了林永霖的话。
暖儿?林永霖听着宫凌俊亲昵的称呼,蹙了蹙眉,四皇子是何人,从来都冷情冷性,竟然会这般温润地唤她的乳名。
想到此,他也便开门见山了,“四皇子与她,很熟?”
宫凌俊嘴角扯出一抹浅笑,不作答。
转眸看向林永霖,他反问道“侯爷与她,情谊匪浅?”
林永霖身子一颤。
早在十八说要以安国侯府千金的身份嫁给他时,他便已猜测,加之之前十八的所作所为吗,与此结合,不难猜出,她与芝兰院那人有瓜葛,便与安国侯府有瓜葛。
后来他将“林微暖”这三个字填写在圣旨上,在早朝提出要娶安国侯府的义女林微暖为妃时,林永霖先是惊愕,之后是诧异,最后却应了,还说自己确实在同时爱女林微涵的那年认了一个义女,赐名林微暖。
宫凌俊看得出林永霖根本不知道义女这一事,而他答应此时,又违心承认,只是因为“林微暖”这个名字,是以,他更是确定,十八知道这个人,林永霖也知道这个人,想必,二人之间有莫大的牵扯。
林永霖并不确定自己的密是是否被宫凌俊所知,但是仅凭他知道林微暖这个人,他便有软肋抓在了他手中。
他点点头“若真是暖儿,老臣的确与她之间有甚浓的情谊,只是不知道四皇子口中之人,与老臣所识之人,可是同一人?”
“四皇子可否让老臣见见此人?”他抬眸道。
就算不是真的林微暖,她也定是知道
真的林微暖的身世,不然怎会直击安国侯府,林永霖思忖。
虽在文武百官面前做了欺君之言,他也不希望自家的秘辛,被别人所知,若传到皇上耳中,到时候便是万劫不复。
“她如今不在此处!”宫凌俊端起茶碗又抿一口茶,清冷道。
闻言,林永霖眸光一缩“不在这里,那她人呢?”
宫凌俊看着门口,一言不发。
此时,宫凌睿正钳制着十八,往香环山别院赶去。
十八挣扎了一路,便也不挣扎了,干脆眯着眸子假寐起来。
宫凌睿低头看看她,睡得还惬意,自己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如今还能睡得如此恣意!
一想到靖轩帝在金殿之上为她与宫凌俊赐婚,宫凌睿便如吃了一口棉花噎在嗓子眼,堵的难受。
他一提马缰,马儿吃痛,前掌一立,跳跃过一个沟壑,十八在马上一颠,醒了。
知道宫凌睿是故意而为,她也不出声,继续闭眼假寐。
如此,宫凌睿更是生气了,时不时地故意让马儿跳跃一下,颠得十八身上酸痛,伤口更是完全裂开,血水透出了外衣。
十八吃痛,紧紧皱着眉,愣是不哼一声,面色又煞白了几分。
一路打马到了香环山别院,宫凌睿便下令启动阵法,将十八从马背上扯下来,一路拉着她进了屋子,一进门,便使劲将人甩在床上。
十八痛的直抽冷气,却忍着疼痛,瞪着宫凌睿。
“林微暖,安国侯府义女,四皇子妃,嗯?”他走近床边,一双桃花眼含怒瞪着十八。
“你不是无名无姓,是无家孤女吗,嗯?”
说着,二指掐住十八的下巴,恨恨地盯着她。
“不关小王爷的事!”十八开口,硬是撇开了脸。
宫凌睿被气笑,“不关我的事?”
“你将我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便拍拍手走人,摇身一变成了准四皇子妃,你如今说不关我的事?”
“你机关算尽,步步为营,如今得偿所愿,便不关我的事了,嗯?”
“四皇子若找不到我,会担心的,请小王爷放我走!”十八冷声道。
“休想!”宫凌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