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逃跑的方向却是珺亲王的住处,几乎不用想,沐清浅的心思也昭然若揭了,她知道宫凌睿不愿娶她,而宫凌睿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情,就算是靖轩帝,也左右不了,沐清浅为了达成心愿,只能出此下策,先用药物控制宫凌睿,意图生米煮成熟饭。
但是她未曾想到,宫凌睿的自制力不是药物便能控制的,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激怒了他,从方才宫凌睿的神色可以看出,或许当时的他,有心将这个算计自己的女人生吞活剥了,是以,沐清浅逃跑之际,又计上心头,将自己的衣衫撕扯乱,披头散发,跑到珺亲王身边,要珺亲王为她做主。
但是她又失算了,没想到十八就在那里,虽只是听了宫凌睿的话困了她片刻,却完全将她的计谋粉碎了。
“宫凌睿!”十八见宫凌睿并无放开她的打算,怒喝一声,狠狠一甩袖子~无济于事。
宫凌睿冷着脸,一言不发,额头的汗珠不停地低落,几乎以汗洗面。
“砰”一声,宫凌睿一脚踹开门,追风早已将沐清浅放在了床上。
“小王爷!”追风颔首。
“出去!”宫凌睿冷冷一声,追风出了门,顺手关了门。
宫凌睿将十八狠力一甩,“砰”一声,十八撞在了床边,后背传来的痛让她眉目紧蹙,倒抽了一口凉气、
“宫凌睿,你发什么疯?”她瞪着宫凌睿,起身便要往外走,却在与他擦身而过时,被他再度扣住手腕,甩了回去。
“宫凌睿!”十八彻底怒了,“给你下药的不是我,想要借机与你水到渠成的人也不是我,你看清楚了,是床上的人!”,十八指着床上的沐清浅,怒喝道。
“将她的衣物换了!”宫凌睿声色终于平静了几分。
十八一愣,看着他。
“将她的衣物换了!”宫凌睿眸子睨了一眼门外,蹙眉沉声道。
十八也顺着他的目光看看,抿了抿唇,转身利索地喂沐清浅换衣物,宫凌睿转身而立,嘴角噙着冷笑看着门口。
“砰”一声,门再次被大力撞开,珺亲王脸色沉黑地站在门外。
“混账!”他大喝一声,看看屋内,窗幔下垂着,不见沐清浅的影子,估计在床上。
此时的宫凌睿与十八,以一种近乎羞耻的姿势坐在桌边,十八背身骑坐在宫凌睿的双腿上,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宫凌睿双手托着十八的腰背,二人之间无任何缝隙。
就在门被撞开的一瞬,珺亲王清楚地看见,十八突然身子向后一退,可想而知,之前二人在做什么。
而十八身上,只穿着一身中衣,盘扣还尽数解开着,外衣堆在她与宫凌睿的脚边,宫凌睿的锦袍,最上面的两个盘扣也被扯开,就连中衣的领口,也被扯开着。
宫凌睿含挑眉看着珺亲王,并不说话。
“来人,将这勾引小王爷的女子给本王”
“父亲!”
珺亲王话未出口,宫凌睿眸子一冷,冷沉的声音响起,珺亲王住了口,瞪着他。
“父亲也说了,我若喜欢她,大可收房,她跟了我不是一日两日,我心喜她也并非这一两日,父亲该是清楚!”
珺亲王一言不发,只是眸光微颤,昭示着他此时的愤怒。
宫凌睿轻柔地拍了拍十八的背,将她放到一旁的凳子上,依旧背身而坐,他起身,弹了弹锦袍,从凳子上跨下来,脚步却踉跄了一下。
珺亲王看出他的异样,上前一步,想要扶他,却还是收了手“你!”他讶异地看着宫凌睿。
宫凌睿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低头一笑,再抬眸时,眼神冰冷。
“我中了药!”他道。
只是短短一句话,珺亲王便明白了,看宫凌睿面色绯红,却红的异样,方才身子也摇晃地厉害,双眸更是泛着赤红,不用问也知道,他是中了催情之药,媚药。
但是这是王府,谁这等胆大,竟然对王府的小王爷用这等龌龊手段。
几乎是想也不想,珺亲王便将目光定在十八身上,再想想方才进门所见,心中更是肯定。
“来人,将这妖女给本王拿下!”他冷喝一声。
“不是她!”宫凌睿突然道,说话间,人已经将十八从凳子上扯起来,揽入怀中,只是此时的十八,依旧背身而立。
“不是她?”珺亲王额头的青筋直跳,“不是她还有谁?”
“这珺亲王府,除却几个婢女婆子,哪里还有其他女人,你的玉兰院更是,除却逐月就只有她,逐月方才在我处,你说,还有谁?”
宫凌睿扯出一抹冷笑,并不说话,只是目光幽冷地看向床的方向。
这一看,珺亲王心中一凛,向后趔趄一步,眉目狠狠一颤“不可能!”
“呵~”宫凌睿冷笑出声,“怎么不可能?”
“父王是觉得她是大家闺秀,该是有世家女子风范,光明磊落,不可能用这等下作手段逼我娶她?”
“还是说,父王觉得她是你精挑细选之人,所以不可能?”
珺亲王竟一时词穷理空,无话可说。
“若非她不放心,随我之后赶来,今日你儿子我,便被人采了阳去了!”
珺亲王眉头狠狠一皱。
“想我宫凌睿,堂堂珺亲王府小王爷,南陵四公子之首,在襄南城横着走,竟然会中了这等不堪的手段,被一看似柔弱的女子采了阳去,这话若是在市井传开了,我的面子往哪里搁?珺亲王府的面子往哪里搁?”
宫凌睿每说一句,面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