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被宫凌睿封了玄关,自是使不上武功,只一心想着临安能找到她留在客栈的东西。
自宫凌睿唤来宫凌玉,她第一日在尚文面前吃了闭门羹,向宫凌睿求救无果后,便也不顾及那点笑笑的羞怯,决心自第二日便死缠烂打,是以,她将目标定在了十八身上。
因在香环山别院见过十八,宫凌玉一觉睡醒之后,一睁眼便对上十八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愣是被吓了一跳,腾一下从马车上起身,坐在十八对面。
“你你你……”她早已语无伦次,心中又想着当日一句话便惹了她伤心,昏迷了过去,之后听缪倾婷说那女子昏迷了好几日,她心中自觉有愧,想来,她又何尝不可怜,与自己一样,甚至比自己还可怜,心喜的男子要娶她人为妻,人还住进了玉兰院。
她是万万想不到,那一切都是十八顺水推舟,将计就计的计谋,是以,心中对她的愧疚自是深重。
十八看着宫凌玉,又想起宫凌雪,只觉得这位七公主着实有些蠢笨,只不过,蠢笨的讨人喜,是以,她便起了逗她的心思。
“七公主,别来无恙!”她笑着开口。
宫凌玉自觉心中有愧,听十八开口,吞咽了一下,眼睛眨的很快。
“你……我,我……我”
十八双臂环抱,笑看着她,觉得这呆萌公主的确有几分意思。
“嗯?”她轻哼一声“公主想要说什么?”
宫凌玉从小在太后的庇护下长大,又有宫凌睿这个京城小霸王和宫凌俊为她保驾护航,难免有些骄纵,听出十八明显的调笑意味,她脖子一梗,瞪着十八道“那日我是说话未经思考,不过也愿你心思太沉,谁曾想,你竟对睿哥哥心思那般重!”,说到后面,她没有了底气,声音也低了下来。
宫凌睿骑马在马车旁走,听着宫凌玉的话,虽他知道十八当初自伤不是因为他,却还是嘴角微微上扬。
十八一时被宫凌玉说的无言以对,道如今,这傻公主竟然还是这个想法,十八无奈扶额,笑而不语,看着宫凌玉。
“你,你这般看着我干什么?”宫凌玉被看的心中发毛,声色有些紧张。
“听闻左丞相近日在为大公子择适龄女子,意欲下聘求亲!”十八笑道,话语很轻,却足够听清楚。
尚文拿着一本书斜倚在车内,却很久未翻阅了,自宫凌玉一觉睡醒大喊大叫,他便听着前面马车里的动静。
此时十八一句话,他却抽了抽嘴角,拿着书的手也微微一颤,差些丢了书,为他则适龄女子婚聘?他为何不知?
尚文正想着,十八的声音又响起。
“听闻,左丞相本有意于容国府的容静梵,不过容贵妃倒台,便作罢了,之后又有意于四大世家兰府的兰冰清,后兰府却被临安王牵连,如今,听闻左丞相有意于刑部尚书府的四小姐弄画!”
宫凌玉面色顿时大变,双眸微微泛红,瞪着十八,良久,才哽着声音道“你骗人,早在尚文回京时,父皇便有心为我与他赐婚!”
“不是未赐婚!”十八笑道“况且,我听闻尚文公子是把他随身佩戴的玉佩给了一个名为晚知的婢女!”
“七公主该是知道,这南陵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男女之间互赠玉佩或绢帕,便有两情相悦,互定终身之说!”
尚文本来听着十八的话,面色渐渐不好看起来,只是在听到后面的一句时,面色渐渐好转,嘴角微微上扬,他知道她就是晚知,她既然这般说,他便也顺水推舟,有何不可。
是以,尚文带着笑意的温润之声响起“姑娘所言极是,墨含既已将玉佩赠人,便是心意已许,所幸她并未拒绝,想必也是对墨含心喜的,是以,墨含在想,是否需修书一封与父,不必为墨含亲事操劳,我已有心仪之人,而那女子,也对我有心,也算是两情相悦,待此次回京,便让父亲上书皇上,为墨含赐婚!”
十八嘴角抽了抽,不说话了,她就知道,尚文看着是个温润尔雅的贵公子,却也是个心黑的。
宫凌玉依旧瞪着十八,听着尚文的话,心中对十八更是痛恨,都怨她,无事提尚文的亲事做何,如今倒好,倒是提醒他了,她宁可尚文避而不见她,也不愿这般亲耳听他说要求娶别的女子。
十八乐了,反正如今她不是晚知,与她何干,她冲宫凌玉挑挑眉。
宫凌玉彻底被激怒了,口不择言道“尚文,我告诉你,抹药痴人说梦,那女子早已死了,死在了刑部大牢的那一场大火中,哪怕你求着父皇下旨赐婚,你也是娶不到她的!”
尚文轻笑“那便求娶手中有墨含玉佩的女子!”
十八不笑了,翻个白眼,躺在车厢内不说话了,在外的宫凌睿却黑了脸,手慢慢攥紧了袖口,那袖筒内,是他从十八手中夺来的紫玉玉佩。
看来,这玉佩他只能转增于宫凌玉了,宫凌睿想着,而此时,尚文却不知,这块玉佩早已落在了宫凌睿手中,而宫凌睿却不知,他手中的玉佩,是一块赝品。
宫凌玉红着双眼瞪着十八,似乎要将她后背瞪出一个窟窿来,都怨她,都是她多嘴,说什么赠玉佩绢帕互许情义。
十八手中捻捏着真的紫玉玉佩,心中算计着,这东西暂时不能还与尚文,她留着,以后还有用,她也知道,尚文那话,不过是说给宫凌玉听的罢了。
只是十八不知,自昨夜尚文失手撕毁了她肩头的衣物,看到她肩头的半枝莲刺青时,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