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急着全身而退?”他低声问十八。
十八涩然一笑,不回话。
宫凌睿突然心生一股烦躁之气,扣着十八手腕的手微微用力,越来越紧。
十八蹙眉,低声道“小王爷,您弄疼我了!”
“弄疼你了?”宫凌睿邪魅一笑“爷现在恨不得将你拆吃入腹!”
他不知这股无名之火从何而来,只是从在屋外听到她竟然去接那两千两银票,意欲离开时,心中脑意横生。
“你给我站住!”珺亲王气恨恨地追出来。
宫凌睿停步,回头一笑,“皇叔方才派我往临安城处理事情,我这便启程,一并将她带走,免得她在府中,碍了您的眼!”
“是怕她碍我的眼,还是怕我将她如何了。”珺亲王忍着心中的盛怒,却不是问。
宫凌睿转身摆摆手,拉着十八继续迈步。
“宫凌睿,我告诉你,除非我死,若非如此,你此生也别妄想将她安排进王府,做你的小王妃,沐清浅,你娶也得娶,不娶,还得娶!”
宫凌睿背身摆摆手,心中也是怒意翻腾。
将十八带进玉兰院,宫凌睿脸色更阴沉,直接扯着人,无视等在院门口的顺子,进了自己的主厅,一挥衣袖,砰一声,将门关上。
不给十八反应的机会,他很连贯地一个回身,将她顶在门上。
后背传来的疼痛让十八一蹙眉,嘤咛了一声,带着痛苦。
紧接着,十八瞪大了双目。
几乎又是没有停留,宫凌睿将她的双手举过头顶,钳制的死死的,便重重地吻住了她。
没有第一次的浅尝辄止,没有给她喂药时的小心翼翼,只是很重的啃咬。
十八只觉唇间一片火辣酥麻,努力想挣脱,奈何她昨夜一计又折损了功力,如今根本推不动,也奈何不了宫凌睿。
背部的手一直在游移,十八眉头紧紧皱起,头一偏,便躲开了宫凌睿。
“小王爷!”十八声音微哑,却寒意十足。
宫凌睿抬眸看她,她却别开脸,不说话了。
“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宫凌睿道。
丢下一句话,他狠狠甩开十八,夺门而出,十八倒地,却听得清楚,宫凌睿拔高了声音吩咐“去告诉尚文,明日一早再出发!”
这一日,十八再未见到宫凌睿,只是在想起他强吻她时,莫名会心跳加快,总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呃……噗”十八只觉心口一阵刺痛,喉咙一股腥甜,身子向前一倾,便呕了一口血出来。
黑红的血迹,让十八顿时面色惨白,她盯着那滩黑血,心下咯噔一声,如千年寒冰突碎。
不,她没有动心,她没有动情,她还是那个杀伐决断,冷血无情的十八,她体内的封阴锁阳针没有痛,只有牵魂刺痛,她没有动情,她只是因为这些时日太累了而已,旧伤复发而已。
但是另一个心底的声音却扯着她,她就是动情了,对那个初次见面便让人对她拳脚相加,之后一错便抽她,之后在刑部大牢救了她,几次三番耗损功力为她疗伤,亲口喂她吃药,衣不解带照顾她,今日被她真的惹怒的男子,动了心。
“临安师兄!”十八握紧拳头,明日一定要去问问临安师兄。
入夜,十八简单易容,换了一身沉黑夜行衣出了门。
虽身体尚未完全恢复,但是今日宫凌睿被她气走,她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找到那半幅画,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
十八悄无声息地潜进珺亲王的院子里,心中企盼,珺亲王此时会回忆过往,拿出那半幅图。
她之所以在珺亲王面前提及一已死之人,是想借此来唤启他的记忆,若对当年那个深情错付的女子心存愧疚,她便已经成了。
透过戳破的窗纸,十八看的清楚,珺亲王此刻,正盯着面前的长桌案出神。
机会难得,十八心想,便要往进去冲。
但是,只是一瞬,十八却去被封了穴位,看着左后侧的人。
宫凌睿双手负于身后,冷眼看着她。
十八眸光微恸,低下头,却也只是一瞬,便似游魂一般破门而入。
宫凌睿冷眼看着,却未出手。
十八在珺亲王出手之前,早已将画卷夺到手。
珺亲王沉怒,一双眸子如鹰一般,盯着十八。
十八与他对面而立,她余光扫了一眼早就移步到了门前,只需要抬脚,便可进门的宫凌睿。
她很纠结,师父的最后命令,是夺了画,便铲除珺亲王,但是演练过很多次的她,手却微微颤抖起来。
她慢慢抬手,手腕一抖,顿时,三尺青锋已在手。
没有犹豫,十八如闪电一般,剑指珺亲王胸口而去。
“锵”一声,珺亲王被宫凌睿护在身后。
“她是什么人?”珺亲王严肃开口,为了以防万一,十八今夜还是易容了。
宫凌睿眼神冷的似要杀人,戾气,怒气,第一次真正出现在他脸上。
十八冲向宫凌睿,看似与他交手,却在一瞬,剑锋一偏,又冲着珺亲王而去。
“来人,抓刺客!”珺亲王淡然抬手。
宫凌睿面色大变,躲开十八的剑,绕到她身后,一把扯住她的手腕,一个轻身,瞬间不见了。
“追!”珺亲王怒道“保护好小王爷!”宫凌睿带着十八跑的很快,但是二人体力明显因为都伤势未愈,有些气喘。
十八甩开宫凌睿,冷笑“小王爷也看到了,看清楚了,我们是敌人!”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