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宫凌睿撇下一句话,便抬步向外走。追风逐月不是黎远的对手。
“别走!”林微晚突然从身后抱住他“别走!”
宫凌睿站立,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你还在意我的对吗,不然,你不会为了我,去查实情,不会不审问便听我的话废了他一双腿!”
宫凌睿眉头狠狠一皱。
“我也是逼不得已,当初,我也是逼不得已,姐姐被一场大火夺去性命,林安侯府再朝中的地位定会一落千丈,我不得不为家族着想!”
“我虽嫁给了宫凌轩,心中却依旧只有你!”
宫凌睿又扯出一抹冷笑,这句话,或许当初他会信,但是如今……她不过是想借着自己的手报仇而已,无论是月沛,还是她疑心认为的容月儿安排在自己身边的晚知。
他掰开林微晚的手,一句话不说,便抬步向外走去。
宫凌睿心中烦闷不已,他虽不十分清楚十八的目的,但是如今,也是猜了个七七八八,她为何要死咬着容月儿不放,又对林微晚下此狠手……他想亲耳听她说!
想到十八,他双手不禁紧攥成拳,脚步加快了一些。
……
黎远摆脱追风逐月的纠缠,到太子府时却不见宫凌睿,在太子府搜寻一圈,依旧不见人,直到看见林微晚失魂落魄地开门而出,他才恍然。
但是此时,宫凌睿早已一路又回了刑部大牢。
月沛被丢在十八所在的牢内,宫凌睿立在牢门外,这一次,他没有进去。
不多时,一黑衣男子进了牢房,在宫凌睿耳边说了几句。
“吩咐下去,按照她的意思,将人放进来!”宫凌睿冲身边的人吩咐,而后,打开一旁的牢门,走了进去。
黑衣人褪下,不多时,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不止一人。
宫凌睿坐在另一间牢房内,与自己对弈着,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两间牢房有墙隔着,他坐在最角落,无人看得到他。
沐清棉抬手扯掉斗篷上的帽子,冷眼看着牢内的二人。
“看来你还尚未死!”她嘲笑开口,不知是说给十八的,还是说给月沛。
十八没有动静,而被宫凌睿击晕过去的月沛,却缓缓从蒲草上爬起来,冷笑一声,目光阴鸷地看着木清棉“侧妃不疯了?”
沐清棉眸光一闪,面色阴沉。
月沛又看向沐清棉身边的人,笑道“玉桂姐姐,别来无恙!”
玉桂掀开顶着的斗篷,面无表情地看着月沛。
“我早已将侧妃交代之事办妥,侧妃可还兑现承诺?”月沛问。
沐清棉扯出一抹冷笑,绞了绞自己的手指,缓缓抬眸,“杀了她!”
月沛眉目一蹙,看看身边的十八。
“杀了她,我便兑现对你的承诺!”
“卑鄙!”月沛吼一声。
沐清棉笑看着她“你杀了她,便是恨毒了她破坏你的计划,被我抓着软肋不放!”
月沛看看隔在两牢房的墙壁,眉头紧锁。
良久,她开口道“好,我答应你!”
沐清棉含笑看着月沛,等着她动手,只要月沛一动手,她便会惊呼出声,一副疯癫状冲出去,而所有的一切,有玉桂来解决。
月沛拔下头上的一根簪子,慢慢,慢慢地朝着十八爬去,手中攥着簪子。
“失火了,走水了,快来人哪,失火了!”
忽然,牢外传来一阵惊呼,顿时错乱的脚步声传来,浓烟滚滚地进了刑部大牢。
“咳咳咳……”沐清棉捂住嘴,“怎么回事?”
玉桂看着眼前的沐清棉,眸光一冷,将人砍晕了过去。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月沛,顿时惊呆了,目光可怖地看着玉桂慢慢转身,顺手扯掉牢门的锁链,朝着自己走来。
“你要干什么?你究竟是什么人?”她坐在蒲草上,连连后退。
玉桂将沐清棉随手一丢,扯过十八,将她身上的衣物利落地剥下,从怀中拿出一件月白底衣,给她穿上。
十八早已被动了手脚,此时昏迷不醒,在玉桂手中,像是一条被抓着的鱼。
月沛看着玉桂将十八收拾好,扛着走出监牢,她这才恍然,偷梁换柱!
她立马从蒲草上爬起来,便冲着玉桂冲过去,要走一起走,她不想死。
但是只是一瞬,她被一掌震开,撞到监牢的后墙,当即呕了一口血。
“主子!”玉桂将人交给从一旁的牢房走出的宫凌睿。
宫凌睿看一眼十八,她面色依旧苍白,他不禁皱了皱眉。
再看看她受伤的腿部,虽当时为了蒙蔽那些刑捕的眼睛,她亲自出手对她用刑,而她身上的伤口,都是皮外伤,但是此时看着,却还是心头一颤。
“收拾干净了!”他吩咐一声,抱着人,用宽大的袖子遮挡着她的脸,进入了滚滚浓烟中。
很快,刑部大牢失火之事传遍了整个襄南城,在御书房质问宫凌权的靖轩帝收消息,气得将手中的笔扔了。
宫凌权正跪在地上,此时听闻刑部大牢失火,嘴角微微勾了勾,真是天助我也,他正气恨那婢女血口喷人,将他拉下水,此时刑部大牢失火,她若葬身火海,便死无对证。
果真,不多时,又有人来报,刑部大牢失火,火势过旺,里面的人,无一活着出来。
宫凌俊与尚文正在刑部正堂商议事情,刑部大牢失火时,他们便匆匆冲了去,只是但是火势已太旺,根本闯不进去。
等到他们进去时,宫凌睿与黎远也刚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