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晚睨一眼容月儿,很不将她放在眼里,冲甄太医道“劳烦太医,这之上的麝香,可是经过特殊手法浸入?”
甄太医拿起红玉珠串,再放到鼻尖嗅嗅,随即抬头“太子妃所言甚是!”
“那再劳烦太医,可能看出,这麝香,被浸入其中,多长时日?”
“这……”甄太医欲言又止,看看靖轩帝。
“但说无妨!”靖轩帝一摆手,有些懊恼。
“回太子妃,这麝香,浸入这珠串中,三月有余,将近四月!”
三月有余,将近四月?此言何意?也就是说,这珠串之上的麝香,被侵入珠串时,尚未到林微晚手中!
“你胡说,你定是与她一伙的,你们合伙诬陷本宫!”容月儿面目狰狞,指着甄太医,嘶吼出声,言语颤颤,早已丢了贵妃该有的贵雅之气。
甄太医看看靖轩帝,见他眉目阴沉地盯着自己,是以,扑通一声跪地,叩首道“臣所言句句属实,臣不敢欺瞒圣上,诬陷贵妃娘娘,若皇上不信,可请其他太医前来查验!”
靖轩帝不说话。
“皇上,儿臣还有人证!”林微晚也扑通一声跪在靖轩帝面前,声带哽咽。
“你说你有人证?”靖轩帝开口问道,言语间却有疑虑,他知道林微晚与容月儿不和之事,只是平日里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如今发生此等大事,失去孩子的林微晚不但看似没有丝毫悲伤之色,却直将矛头指向容月儿,他不得不疑。
“是,儿臣有人证,是母妃出手陷害儿臣!”
“谁?”
“太医院的何太医!”林微晚道“其实太子殿下生辰当晚,儿臣身子不适,当时何太医来为儿臣看诊,儿臣便已知道这红玉珠串有问题,被人做了手脚,目的便是儿臣腹中孩儿!”
闻言,靖轩帝眉目一蹙“为何当时不说?”
林微晚当即声泪俱下“当时儿臣身子不适,知道真相之后很害怕,想将实情告知父皇与殿下,但是殿下与父皇信不信儿臣是一回事”
“而且,殿下自三年前,便与母妃多隔阂,儿臣不想做那个彻底断了他们母子情分之人,再者,就算父皇与殿下当时保住了儿臣和儿臣腹中孩儿,但若有人想要他性命,儿臣防不胜防”
“儿臣知道了对方的害人手法,会有所防备,但若告知父皇与殿下,下次不知道对方还会用什么样的手段了,正如当初沐侧妃假装不知自己有孕,对着儿臣那一扑,也是冲着儿臣腹中孩子而来!”
靖轩帝微微眯眼,思忖一时,言语微缓“你所言不是全无道理,你方才说,那人证,便是何太医?”
林微晚颔首“是!”
“当初儿臣问他,他一一作答,说能浸入到当初的程度,没有两月之久是断不行的,虽是上等麝香,但是用量不大!”
“用量不大?”靖轩帝出声“方才甄太医可是说用量不少!”,说着,看向甄太医。
“回皇上,浸入珠串的麝香,的确是上好的,当初何太医之所以查出用量不多,或许是此物浸入珠串不过两月有余,而此麝香,却是麝香中的极品,时日越久,越是浓烈,加之是浸入珠串的,时日一久,便尽数释放在外了!”
靖轩帝听着甄太医的解释,微微点头。
“皇上,他们合伙诬陷臣妾,臣妾没有做过此等事!”容月儿扯住靖轩帝的胳膊,红着一双丹凤眼,带着哭腔。
靖轩帝不理容月儿哭诉,冷声道“去将何太医请来太子府!”
不多时,何太医一手拎着官袍,一手擦着额头的汗珠,随着侍卫匆匆而来。
“给皇上请安,给皇后娘娘,贵妃娘娘,临安王,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睿小王爷,小侯爷,请安!”
“罢了!”靖轩帝抬手,不耐烦地打断他,开口道“你可知,朕传你来太子府,所为何事?”
何太医扫一眼周围,目光略在林微晚身上停留,他早就听闻了太子府之事,想必如今诏他来,是为了当初太子生辰时那件事。
但是他依旧低头道“微臣愚钝!”
靖轩帝却一掌拍在椅扶手上,面目一沉,怒道“何程龙,你好哒的胆子,当初查出太子妃所戴珠串之上浸了上等麝香,,却瞒而不报,该当何罪?”
闻言,何太医双腿一软,即刻俯身叩首“微臣有罪!”
“父皇,此事与何太医无关,当初儿臣为了腹中孩儿,以太子妃之位压他,不许说的,父皇要降罪,请治儿臣的罪!”林微晚一叩首,头抢地不起。
靖轩帝长叹一口气,看林微晚一眼,缓了语气“当初你的确是查出了太子妃所戴珠串之上被浸了上好的麝香,时日两月之久?”
“是!”何太医颔首。
“看好了,太子妃当初给你的珠串,可是这串?”
何太医抬头,看看婢女捧在手中的锦盒里的珠串,翻看,随后颔首“是这串无疑!”
“确定?”靖轩帝狐疑开口。
“微臣不敢蒙骗皇上,这珠串普天之下只此一串,中间一粒红玉珠内有一月牙状白点,微臣不敢认错!”
“你信口雌黄,你与他们是一伙的,你说,为何要陷害本宫?”容月儿已然怒极,冲上前便去抓何太医。
靖轩帝眉目一蹙“护送贵妃进宫!”
“皇上,您不能信她,她从来与臣妾不和,便买通两个太医来陷害诬告臣妾,皇上,臣妾是冤枉的!”
靖轩帝似乎听进了容月儿的话,手指微微一缩,思忖片刻,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