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人看来,宫凌权抓着宫凌皓,是阻止他伤自己,但是此时的宫凌权,轻易便钳制了宫凌皓。
宫凌皓大惊,他奋力想抽手,奈何被宫凌权钳制的死死地,丝毫动不得,他何时修为这般高了?半年前他往临安给晏家主过寿,与他切磋时,二人修为还不分高低。
宫凌权扯出一抹阴冷的笑,靠近宫凌皓,阴声道“是四哥告诉大哥的吧?他可真是好手段,这世间事,能瞒住他宫凌俊与宫凌睿的,还真是少有!”
宫凌皓瞪大了双目,看着他。
“不过……”宫凌权笑的更阴鸷,“自己新婚发妻被人凌辱,一点朱唇万人尝,他还真如民间所说,凉薄至此!”
“大哥既然知道了,我便告诉你,薛明烟的确是受了我挑唆,去寻宫凌俊,却是为你!”
闻言,宫凌皓更是惊讶,明烟南下寻宫凌俊,竟是为他。
“因为我告诉她说,宫凌俊之所以大婚也在军中,是因为他知道你与她之间的私情,待他打了胜仗,君宠有,名声有,到时候,饶不了她,更不会让你好过!”
“我还告诉她,宫凌俊已经秘密离开西南,从南方赶往京城,就是来休妻,而后对付你,因为你给他戴了绿帽子!”
“不过那女人还真是傻,竟然全信了,还独自一人南下!”
“南微涵,北明烟,在京中谁人不知,城南林家女,才冠天下,城北薛明烟,可树枝之上做舞,名不输林微涵,都是世间尤物,哪个男人不想尝其唇,睡其身!”
“我本以为她与大哥有私情,早已将身子给了你,却不知,她还是处子之身,那如惊鹿般楚楚可怜的小模样,我至今未忘,她承欢我身下时软绵绵乞求的声音,真让人欲罢不能,只想好好疼呢,我还真差些心一软,将她放了!”
“畜生,畜生!qín_shòu不如!”宫凌皓已怒极,红着双眼大吼。
宫凌权的人看似在救自己的主子,却刻意将刑部的人挡在圈外,将宫凌皓的人已尽数斩杀,此时,潇钧等人在圈外,看到的便是宫凌权为防宫凌皓再生事端,躲着他的刀剑,阻止他。
宫凌权冷冷一笑,手腕一转,宫凌皓被他力道一带,长刀一旋,生生将他胳膊上划出一道深长的刀口,血流如注。
宫凌权身子一软,一个踉跄,向后退去。
宫凌皓也惊,他方才,根本未动手,是他自己!
“来人,将大皇子拿下!”潇钧一声令下,四皇子说过,不可让大皇子落入临安王手中,更不能让他死在此地。
“宫凌权,你阴我!”宫凌皓已然失去神智在,此时只知自己被宫凌权算计,而他心爱的女子,也是惨遭宫凌权凌辱。
盛怒之下,宫凌皓一不做二不休,挣脱钳制自己的两个刑捕,手持长刀,冲宫凌权刺去。
“休要伤他!”宫凌权先自己的手下,冲出,赤手握住了宫凌皓的长刀,眉目一蹙,尽是痛心之色,在外人看来,他是那个临安人口中盛名越靖轩帝的临安王。
宫凌皓眉头一紧,怒意更甚,他这是演给谁看呢?
想着,宫凌皓手下一转,刀尖直击宫凌权面门。
潇钧在一旁,心都要提到嗓子眼,瞪大双目,顿时不知所措,四皇子说过,只要宫凌皓不死,便由着他闹腾,但此时眼看就要出人命了。
宫凌权单脚踩地,向后一仰,生生躲开,宫凌皓手中的长刀只削落他几根发丝。
“大哥!”宫凌权一个鹞子翻身,起身时又握住宫凌皓的手腕,声音很大,分明一副好心劝说的模样。
宫凌皓眉目更沉,此时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挫骨扬灰,哪里还听得进旁人的话。
他一脚踹翻一个刑捕,倾身而起,双手紧握长刀,奋力刺向宫凌权。
此时的宫凌权,右手因抓其利刃被伤,左臂一道深长的伤口血流不止,面色有些泛白,一身锦袍之上尽是鲜血,颇有几分狼狈之色,看在旁人眼中,便是不敌之下,受伤过重而至。
而宫凌权却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缓缓抬手。
无名隐在暗处,等着宫凌权的暗号,见他抬手示意,他拉弓,对准宫凌皓,而后放箭。
“暗箭!”十八似一看客,看着无名拉弓,对准宫凌皓,轻飘飘一句。
“截!”宫凌睿眉目一沉道。
十八啐掉嘴里叼着的草,站直身子,拿出弩箭,对准无名离弦之箭,慢慢,慢慢转向。
“哧”一声,弩箭的箭头击中无名的箭身,瞬间将其箭身劈做碎屑。
无名蹙眉,目光似鹰眸一般追寻弩箭射来的方向。
“转!”宫凌睿喝一声,从腰间揽住十八,一个倾身飞离,躲开无名射来的箭。
宫凌权等着无名出手,只是良久,不见动静,不禁蹙眉,隐隐感觉何处不对。
宫凌皓未死,只会一再攻击他,而刑部的人受潇钧之命,只尽力,不拼命,这是宫凌俊的原话,是以,面对发疯一般的宫凌皓,一再败退,不能近其身。
十八被宫凌睿带着,落在另一隐蔽之处时,无名一阵风似的掠了来,轻身落在他们之前的位置。
他看看周围,似隐在暗处猎食的豹子一般,眉头微蹙,方才那一箭,他是用了夜门独术,看似简简单单的飞箭,却用了巧力,在接近时便会应力而分散开来,如万千针支,能瞬间置人于死地。
能将他这般功力之下的箭阻了,而且还同样是巧劲,此人,修为不在他之下,甚至比他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