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勿悲点了点头:“小侄亦经看过,心脉已断,白世兄的伤,却实……无救了。世叔不要悲……伤。”
白风楼恨恨咬牙:“若是当年老夫没有被他们掳走,在那场与魔教的大战中,夜行便不会血战到那般地步,以至于拼杀无力后心脉受疮。天尊……”
这样的话题有些沉重,几人都不再言语,沉默的行走在荒野上。
白风楼似乎也觉得气氛太过压抑,片刻后笑了起来,道:“这过这次回家也是让老夫大开眼见,天羽那孩子与李三贤侄在神刀斩的基础上,创出了除李二飞刀之外的另一种无解之刀法,魔教花小魔差点死在这样的刀法之下。”
说到这里,他不无自得,心情开朗了许多,接着又道:“这些孩子,当真了不得。比老夫这类守着祖宗绝学,不懂进取的人要强太多了。只是那刀法还是太过薄弱,虽然穷尽变化,但只有一式。若是能再创出第二式,或是三式的话,那这将成为真正的无敌之刀。”
“白家神刀斩也只有一式。”谢不败笑道:“但这一式却技惊天下,仅次于飞刀技。一式神刀斩还是经历了好几代才创出,他们能在其上开创出无解刀,已然让人惊叹了,你还想着第二式第三式?神刀白,你太贪了。”
白风楼也觉得这是痴人说梦,笑了一下道:“确实如此。”
谢不败道:“在你没来之前,老夫正在问李大《四废功》的事情,听你刚才的言语,你这几年应该是在那位帝尊前辈那里养伤吧?可知《四废功》的来历?这样的奇功,老夫当真闻所未闻。”
李勿悲亦道:“小侄口齿……不清,想要解说却无能为力,便有劳……世叔讲解一二。”
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慧恩和尚,这个时候也将目光看向了白风楼,满眼好奇。
白风楼有些奇怪,看着他们,问道:“《四废功》?这种天方夜谈的功法你们问它这做什么?功法我也看过,这世上没人能练成的。帝尊前辈曾言,这是一门废功,只可作触类旁通的参详,不可作为主修之功法。如果真有人练了,那乐子可就大了,第一册图刚开始修练就会走火入魔,成为废人。”
谢不败呵呵笑道:“但有人真的把第一册图给练成了,所以老夫很想知道帝尊前辈到底为什么创出这样天方夜谈的功法。”
慧恩道:“老纳也很想知道。”
白风楼惊问:“谁?谁练成了第一册图?”
李勿悲笑道:“舍弟。”
白风楼的神色开始变得凝变:“李三贤侄吗?原来如此,第一图册最为神妙,也是最难练成的,难点有二,其一,初始练习时以气御血,自我心神在血气与真力之间的平衡控制,齐头并进,这需要将心思分为两断,缺一不可。”
“李三贤侄既然练成了第一图册,那便证明他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聪慧,他能创出无解之刀老夫不怀疑他的聪慧。而第二点,则是最致命的。第一图册晋入第二图册的功法存在着很大的破绽。”
“就算将第一图册练习完全,但也永远不可能去练第二图册。这就是《四废功》最难的一处,彻底散功,或是自破丹田,将原本体内真力彻底融于血脉骨骼之中。其后找一个与自己思维动作真力功法完全一致的人一起进行血脉梳理……”
“可问题在于,就算是双胞胎,就算从小以慑魂之术控制的傀儡也没办法做到这一点,中间但有纰漏,略微的一个无法同步的动作差距,便会让练习者死无全尸体。但这功却不能停止练习,就算一直在第一图册反复,最后的结果就是被那磅礴的真力撑暴,也只有彻底散功才能保重性命。”
说到这里,他遗憾的叹了口气,看向李勿悲,道:“李三贤侄怕是……”
下面的话,他没有说,但意思却不言而喻。
而李勿悲只是笑笑,没说什么话。
白风楼恍然,或许这位超凡者会有什么办法。
于是也就不再担心,笑着继续往下讲:“这门功法最初的目的。是陆前辈,西门剑神等人为了让帝尊前辈脱困而出,以另一个形态走出‘画地为牢’,搜集了天下所有奇功神功所创出的功法,但最后因为这样的法门完全不可实现,创出第一副图册这后,诸位前辈便心灰意冷了。”
“老夫听帝尊前辈说,其后的三副图册都是他们在第一副图册的基础上顺着推演出来的,虽然不能练,总要让这功法完整才好。帝尊前辈像是说笑话般的与老夫说,若是真有人能练成这门的功法,那将会开创出另一条不同的武道之路。”
“《四废功》,除了参详,触类旁通之外,没有任何用处。后来陆前辈等人将这功法抄录一份,放在了大旗门的祖地,没有留下这门功法的名字,便是为了让大旗门众人在不知深浅的情况下不要去碰,但可观其形,进行研磨。”
事情基本讲完,白风楼看向李勿悲,奇怪的问道:“贤侄,你李家不缺神功秘笈,不管是你的‘太初阴阳大丹功’还是李二的‘明玉诀’,亦或是你父推之兄的‘神照功’都是举世无双的秘笈,为何偏偏让李三那样的天才练这没有出路的功法?”
李勿悲脸上挂着笑容,想起了当年小弟因缘际会下把《四废功》当明《明玉诀》的练,自己急告无门的场景,他的神思便有些摇曳,一股温暖的感觉淌入他的心田。
回忆过往时,这样的情绪刚刚出现,莫名的,他觉得到自己的精神与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