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充让不解问道:“如何火中取栗?”
沙千羽呵的笑了一声,道:“马吊牌里,有一个名目,叫做‘截胡’,不知郑兄听过没有?”
郑充让不是傻子,听到‘截胡’两字,目中闪亮,恍然道:“原来如此……”
……
长公主府
虽已将近傍晚,一场宴会还在继续。
与永安同桌而坐的梅香竹饮了一杯酒,带着些微醉的表情,悄悄冲着永安的耳朵里吹了口热气,惹的永安一个轻笑。
梅香竹吐气如兰,将目光定在赵家小姐身上,轻笑道:“你觉得她在想什么?”
永安装着有些痒的推开她,随口说了一句:“还能想什么?你也是明知顾问了。这女子本身就是个不本分的主儿,三郎又是个爱沾花捻草,与她也是不清不楚也属正常,她如今肯定是在想,这场宴会,三郎会不会出现。”
梅香竹被永安推开之后,端着酒杯不依不饶的顺过来,在永安耳边道:“小狼狗好色的性子肯定改不了了,只要别让他走心就成。咱两个斗的再厉害,也比让外人横插一脚的强。这姓赵的女人虽然生的美,但她也走不了狼狗的心。”
永安听到这话,不由有些惊了,问道:“你知道三郎还有其他走心的人!?除以为就你与我,还有个那叫九月的dàng_fù,还有谁?”
梅香竹有些苦恼的道:“伺候他的那两个丫头,青娥青梅,自不必提了。她两个都是处子,专门是为了小狼狗留着的,那九月也是个处子,风尘多年,我哪能瞧不出来。就咱两个,一个出墙妇,一个风尘女……”
说到这里,梅香竹眼中一颗玉豆子便滴了下来,慌忙用软玉小指轻摸去,鼻子微酸,道:“还有一个叫孙小红,是当今武功天下第一,天机老人的孙女。也与这小狼狗不清不楚的,这孙小红,也是一个处子。”
永安听到这里,心里突然间一阵发慌,她感觉,这么多走心的处子围着她的小三郎,实在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小三郎就因为自己非处,而且年纪比他大许多岁而离开自己。
梅香竹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此刻她与永安是一样的心情。不知不觉间,醉的更彻底了,完全忘了与永安这些日子以来的暗斗。将一杯葡萄酿饮入口中,溢在嘴角的红色酒液如鲜血打湿了她的前颈。
痴痴迷迷的说道:“你与我斗,斗的何来嘛。两个伤心人,好不容易在小狼狗这里取了暖……哈哈哈……”
梅香竹这一声笑有些突兀,在饮宴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嘹亮。
所以贵妇们都停下了彼此的交谈,向这边看来。
永安双眼有些湿,轻轻抚了抚睡在自己大腿上的梅香竹,深吸一口气道:“我家姐姐醉了,各位不必在意,随意饮宴便是。”
其他贵妇们都哈哈一笑,也不在意,左右笑两声便过去了。
却在这时,离着首案不远的赵家千金,赵婉如端起酒杯来,脸上带着桃花一般的微笑,走到主案近前,双目间隐有春水荡漾,微笑着道:“长公主殿下,可否瞧着妾身的面子,饮了这杯酒?”
永安此时脑子有些晕,也没多想,顺着这话头便要举杯,说了句:“赵家妹妹的酒,自然是……”
这话还没说完,便见赵婉如手中的酒杯发出一声“乒”的声响声,突然间碎了。
众贵妇们都有些惊了,不明所以的瞧着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