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片片的细米样的疹子遍布了整个后脖子,而且,越往身上的方向那疹子越大,有的甚至已经长成了血泡一样大小,借着微微的光线一看,顿时令人感觉浑身麻酥酥的。
同时,也不知道是精神作用还是什么,我也感觉到自己身上怎么也痒得难受?,想到这里,我立刻也扒开了自己的后领子、手不自然的向后摸去。
可出乎意料的是,我的脖子上却没有那种麻咧咧的感觉,很平整。
这她娘的是怎么回事?
我不忍心告诉秀秀她现在的现状,却又满脑子狐疑的看向塌肩膀,此时的他却似乎像个没事人一样躲在黑暗的角里闭目养神,看到这一幕,我这火就不打一处来。
我忽然想起了我那奇怪的血,姥姥的,没准儿正是我的血才让我躲过他这辣手,这么看来,自打这孙子由洞里出来跟我们谈判开始,心里就没憋着什么好屁,早就盘算着如何才能让我们就范。
秀秀在一旁挠得越来越厉害,两条腿也开始不自然的在地上蹭了起来,我开始的时候还琢磨着是不是用我的吐沫再试试看显不显灵,后来干脆打消了这无知的念头,一是我没那么多吐沫帮她抹全身,二是即便吐沫够用,老子也没法扒她衣服。
我转过头来死死地盯了塌肩膀一眼道:“你她娘的这是什么意思?你在那树叶里到底放了什么药?”。
我的声音不大,但也不小,之间不远处的塌肩膀一个激灵,双眼暴出寒光,“突”的便朝我的方向奔了过来,眼看就要到了近前。
这一下我的心里却是好生后悔,既然他不仁在先,我就不该婆婆妈妈的还要念叨这么一句无关痛痒的话打草惊蛇,还不如拿出刀子乱捅一顿来的痛快,先下手总不吃亏吧?他一定没想到我根本没中招。
可现在想这些显然已经晚了,只能硬着头皮拔出军匕护着前胸。
可谁想对面的塌肩膀只是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黑暗里手臂上突然一阵剧痛,随后便被一个人压在了身下,脖子被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小畜生,早就知道你会跟我玩花活,你想干嘛?”,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加剧了三分,我甚至已经感觉到脖子处的大动脉咚咚的淋巴跳动声,听背后的声音,不是别人,正是塌肩膀。
“你她娘的才是畜生,你们全家都是畜生,人有长成你这杂碎样的吗?”,我再也忍耐不住的大声嚷嚷起来。
瞬间,一只大手便捂在了我的嘴上,同时,卡在脖子上的手劲儿也越来越大,根本让我再没有气力喊出声来。
“你发什么疯?他们离我们很近,你不想活了?”,身后的塌肩膀贴着我的脑袋问道。
“少来这套,是你先对老子先下手,现在还装什么孙子?”,我支支吾吾的还想喊,但声音却很微薄。
我想反抗,可他却不偏不倚的坐在了我腰眼上,让我根本动弹不得。
出乎意料的是,就在我还想发飙的时候,他的手劲却突然松了下来,说道:“孩子,你说的话我不太明白,如果你确保我松开手后别再喊,我会放开手,然后你慢慢告诉我你这是怎么了,你同意的话,就趴在地上别出声”。
我还想反抗,却隐约的感觉他的话里似乎并不带有什么恶意,一种事有蹊跷的感觉涌了上来。
随即,我便趴在了地上,不再发出声响,与此同时,果然,我脖子上的力道也缓缓地轻了下来,直至他放开了双手伏在我的身侧。
他的脑袋不时的左顾右盼,随即说了一句“你说吧,轻声点儿,只有我能听到就行”,随后,他便再次机警的看向四周。
“少来这套,你中午给我们吃的叶子到底是什么?怎么会这样?”,我虽然嘴上还硬,但仍然按着他说的压着怒气轻声问道。
“怎么了?你中毒了?”,他忽然转头看向我,那张蜡汁一样的脸伴着那双已经没有眼皮的眼睛立刻就让我毛骨悚然。
“废话,我要是也中了毒就随了你意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打我们打不过你,但你想就把老子留在这林子里,你那是做梦!”,我说着说着,语气和声音就越来越打了起来。
只见塌肩膀忽然做了一个让我噤声的手势,随即又像四周看了看后,便不再理会我,转身径直的挪向了秀秀。
等我爬到秀秀的身侧时,之间她的小脸已经憋得通红,胳膊和双腿不停地搓着地面,却又竭尽可能的没有发出半点声响。
塌肩膀看到这幅情形也是为之一振,看了看我说道:“那叶子不会有毒,我在山里经常吃,今天我也跟你们一起吃过,不会错”。
我心道放她娘的狗屁,刚想质问,却又听他说到:“那叶子是我吃的那种蛾卵蚕虫的食物,山兔子躲冬入春,村子也封山的时候,我就靠吃这些过活,不会有错的”。
说着,他一边摇着头,一边也不理会身旁刚听了那叶子的来历、随时都可能吐他一脸的我,便伸手去扶秀秀的脑袋,并轻声问道:“孩子,听话,别再挠了,告诉我,哪里先开始有感觉的?”。
“左腿大腿上,中午的时候就开始了”,秀秀一边憋红着小脸,一边轻声说道。
听到秀秀的话,我只见塌肩膀迅速的把秀秀翻了个身,随后便找到今天早晨他亲手在秀秀大腿上用刀划开的口子,只是轻轻的一撕,一股腥气便涌了出来。
只见那条本不深的伤口,现在早已被秀秀自己蹭得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