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素觉得身子好多便起身，继续迈着石阶往寺庙上去。
尼姑挑着水上山，脚步矫健，身子轻盈，一下便超越姜素素。
“明镜，这些柴火快拿去厨房。”
明清挽着衣袖，将劈好的木柴捆成一扎，衣袖抹着额头的汗。
“好，等我将这些衣服晾完。”
明镜回答，耐心地替寺庙内其他师兄师姐晾着衣服。
明清嗤了声，那些人仗着自己入佛门的时间晚就会唆使她们两做事。
等以后她混成老油条，也轮到她唆使别人！
五台山上，姜素素喘着大气，一想到等会还得走下山她就觉得累。
“施主。”
一尼姑上前，朝姜素素客气行礼。
来五台山上香的人不多，也就几个熟面孔，若非因太后来过此地沾了光说不定寺庙也活不下。
所以一来陌生面孔，她们一下就知是第一次来。
近来来过不少陌生面孔的人，她快怀疑五台山是要重回以前香火旺盛的时候了。
“师太好。”
姜素素见尼姑还是挺有礼貌地，双手合十轻喊了声。
“施主是想参佛祭拜还是想小憩。”
尼姑客气问。
寺庙里空房不少，若有客人想在这小憩若大方些也会打赏些小钱，这对她们来说是一笔收入。
“我们是想参拜顺便求个签，不知师太可否带路？”
姜素素客气问，抬头看着屹立在半山腰上的寺庙。
寺庙不小，香火却很少。
这里修葺不像其他寺庙那般好，看起来很普通。
墙壁有些裂开的痕迹，寺庙内的尼姑也不多，听闻钟声响彻，那些人也纷纷从姜素素身边绕过往其他地方去。
“怎我家主子一来这些人都离开了。”
折雨不满道，有这么待客的吗？
何况她家主子身份也不一般，这些人跟没见到一样。
留着引路的师太朝姜素素赔笑道：“施主莫要介意，这是到午膳时间，她们都去吃饭先了。”
“施主若不嫌弃，可要与我们一同用膳？虽都是清茶淡粥却也能填饱肚子。”
姜素素眼转着，她从五皇子府一路到宫内，又从宫内直来五台山，到现在肚子空空地，若不在这吃那又得下山去，这条路来回这么长谁折腾的住呀。
“那自然好，还请师太带路。”
姜素素嫣然一笑，虽心里极为嫌弃却不敢说出来。
在人面前自然要展现好的一面。
“折雨。”
姜素素轻喊，折雨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师太手上，师太偷偷将银子收入衣袖内，手指摸着，不用看光摸都能知这是多少银子。
师太对姜素素的笑容越发灿烂，指着其他反向道：“施主请。”
姜素素跟在师太身后到了饭堂。
饭堂离寺庙不算远，不一会便到了。
长长的桌上碗筷整齐摆放着，尼姑们都端正坐在椅子上正等着主持来。
而在姜素素身边的师太辈分好像挺大，令得那些人见了她都朝她点头，恭敬喊道：“无心师叔。”
“好，今日主持开始闭关，你们也不用等她了。”
无心点头，嘴上带着笑容。
那些人异口同声应道
：“是。”
说完，拿起碗筷整齐吃着。
“就吃这些呀。”
折雨看着桌上摆放的东西，也就一盘豆腐，一碟咸菜跟一样素菜还有白馒头。
这些玩意给她们府内的马都不吃如今却要她家主子吃这些东西。
这不是在羞辱她家主子吗。
“而且这粥也太希了吧，只剩水了哪还有什么米。”
折雨又嫌弃道。
无心的神色有些不好看，转眼又恢复成方才笑嘻嘻的模样。
“这位姑娘你这就不懂了，现在到处打仗，官府那边还加重税收，能吃的这些填饱肚子已算好了。”
无心眯眼笑着解释。
“看两位姑娘穿的衣服也知是非富即贵吃不了这些，可如今不得不将就一下。”
无心为难道：“若不然，下了山也是寻不到东西吃，若真想吃肉还得下山后走个几里路才行。”
“师太别与我家丫鬟一般见识，入乡随俗，何况我也吃惯素菜，还望师太安排一下。”
姜素素打断折雨，朝无心道歉。
无心点头，拧紧的眉舒张开来。
折雨噘嘴，这些东西她哪能吃得下呢。
“还是姑娘你好说话，明镜，快多备一双碗筷给这位施主。”
无心扫向正从厨房内搬着饭桶出来的两人。
这两人刚进来辈分最小，这些倒饭做饭劈柴火洗衣服的事肯定要她们做。
其他人吃着，而明镜与明清只能在忙碌替他们装着饭菜。
“好。”
明镜背对着她们，正替姜素素她们盛饭。
明清倒是看着姜素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位施主可真好看啊。”
明清夸奖。
她见过许多来上香的美人许少见这么好看的，当然，比起明镜还稍输一筹。
姜素素在听到那句好时，视线猛落在明镜背影上。
一步步朝她靠近。
她不是聋子，这个声音她耳熟极了。
“那个美人朝我们过来了。”
明清低头连忙盛饭，压低声音道。
明镜早已盛好粥还弄好咸菜跟豆乳，刚转身：“师叔，您吩咐的…”
转身那一刻，明镜手一松，碟子啪嗒掉在地上。
姜素素离他不过几尺之远。
粥跟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