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朦胧,可在看清眼前之人时他精神万分,连语气都客气了几分。
“这里只有你与本宫,叫本宫凤仪,这皇后也不过是叫给外人听的做做面子罢了,”
皇后见人醒,压在他胸前。
声音沙哑有几分诱人,双眸映着严立一人。
被皇后提醒,严立才想起自己现在在哪而身边躺的是谁。
“怎么刚才可是将本宫当成刘氏了”
皇后凑近严立耳边,语气中带着诱惑。
严立沉默,表示默认。
皇后松开手,理了理身上的薄衣,内里若隐若现。
“行了,你走吧。”
“本宫不是不近人情的人,这么想你家夫人那便回他身边去。”
皇后眼眉一抬,毫不在乎道。
“皇凤仪,我。”
严立想解释,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似有鱼骨卡在喉咙般让他说不出一句话。
“乘本宫还没改变主意,现在回去也不算晚。”
严立起身,穿上衣服。
只是不敢从正门离开,只敢从窗户出去,随后换上侍卫的衣服。
他留在宫内已是大罪,若是让人发现他在凤欢殿的话不仅皇后要出事连严家也难逃一劫。
跟皇后私通,这可是大罪。
望着还开着的窗户,皇后呵笑一声。
整个人无力倒塌在软床上,双目望着床顶。
没想她这一生谋尽一切,最后会栽在严立手上。
她已老,容颜已逝,可却忘不了姑娘家家时的事。
若非她姓李,若非她叫李凤仪,恐怕现在她该是严夫人才是,可惜老天爷不想成全她。
成不了严夫人却成了高高在上的一国之母。
娘家早已无人可为她撑腰,李家,还需她来。
深宫院内,不得楚皇帝宠她这颗心早寂寞难耐了。
也幸好,严立还在她身边,虽是臣与皇后的关系,可好歹是站她这边的。
她这也算变相在为楚言谋位,若楚言知了该感谢她。
严府内,烛火早灭。
刘氏也早躺下,听得屋外窸窸窣窣的动静时她从床上起来,披上外衣穿上鞋子,才刚起身便听得门被推开的声音。
枕边人这一枕便是十几年,这脚步声刘氏一听便知是谁的。
赶忙从柜子里拿出火柴点燃蜡烛,见严立回来她还一脸纳闷。
刚凑近,却闻得身上传来的酒味。
“老爷,您不是说今夜不回吗”
刘氏替严立摘下披风挂在屏风上,好奇问。
还有这身上的酒味,也不知是跟谁喝酒还喝了这么多。
“雨姚,快去帮我备些热水,我要洗个澡。”
严立赶忙脱下衣服,一脸疲倦道。
刘氏见状也没多问,只是她从酒味中还闻到一股女人的香味。
刘氏知,却不敢多问。
虽严若琳成了太子妃,可她在严立眼前地位还是卑微,有些事不该她过问更不该她去问。
她只能懂装不懂,知装不知。
“是。”
刘氏恭顺道,严立自顾地脱下衣服。
以前他跟皇后划清界限,可如今却又纠缠一起。
现在不止是坐在同一条船上,唇亡齿寒的关系,更是牵扯一起,皇后生他生,他死皇后也跟着死。
也怪他脑袋一空便上了皇后的道儿,如今后悔也于事无补了。
“哎。”
“老爷,水备好了。”
刘氏刚踏入便听得严立一声轻叹,只是她选择忽略。
“恩,天色不早夫人你先去休息吧。”
严立点头轻恩了声往屏风方向走去,一脸疲倦,连说话都没力气。
刘氏看着严立的背影,放在桌上的衣服散发出女人的香味。
她是女人,怎会不知这是不小心沾到还是有意沾到的呢
想用酒味盖住香味,用意何在
严立这些年也纳了不少妾氏她都不吭一声,可这次为何
正因为严立欲盖弥彰的做法让刘氏心里不禁起了怀疑。
只是她说不得。
屏风内传来水哗啦啦的声音,刘氏轻哎了声摇头,又默默将披风跟衣服折叠起来放好。
她现在已老,不想跟那些女人们争夺些什么,只想要自己的女儿能过得好,将来成为一国之母她也算心安了。
王爷府内,楚钰翻身,一把搂住萧长歌的腰。
一夜睡得熟,连外面风大拍打窗户都不知,一夜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