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歌“嗯”了一声,再往下瞧,便见一个婶婆经过那栗子摊,和黄婶聊了起来。正午人少,周围还算安静,那婶婆说话声音比较响亮,因此一行捕快听得还算清晰。
“黄婶,这大晌午的怎么还不收摊?在家好好休息休息躲躲这太阳呀。”
黄婶咬了一口馒头,笑道:“这不是掐着时间多做些买卖吗,多卖一些是一些呀。”
两人闲闲聊了一阵,婶婆要了一斤栗子,黄婶卖力地在烈阳下炒了起来,满头大汗。
那婶婆倒是躲在了房檐下,自在地问道:“黄婶,怎么那么长时间没见你儿子来玩儿了,大头以前不是常来帮你叫卖么?”
黄婶一边擦着汗一边淡淡地说道:“大头的咳嗽都这么久了也不见好,现在还在家里养着呢。等过会吧,郎中又开了些药,吃过好点后才让他下床玩一阵。”
两人又闲聊了一阵,不过话的内容倒没有多少有用的信息了。随歌遥远地便瞧见那黄婶眼袋黑青,看来应该已经熬了不少夜了,看她脸色有些苍白的模样,脚步浮浮,怎么看都像体力不济的模样。
思忖了一阵,随歌问道:“那黄婶家里还有一双老父母,可知老父母都以什么为生?”
这穷人家的人哪有休息的可能,再老也要下地要干活,否则单靠一个寡妇微薄的收入,断不可能养活一家,更何况刚才听黄婶说儿子病了一个月,这看郎中开药的钱早就把一家的财产都挖空了吧。
陈桑几人面面相觑,这个倒没有打听得出来。这时,陶紫衣从外头大汗淋漓地走了进来,一进来便说:“随歌,打听到了,那个卖面人儿的老伯叫陈伯,住在西边村头,家里还有一个老婆子和媳妇儿,他媳妇就是卖糖炒栗子的黄婶。自午时开始就不见陈伯的影儿了,那些商户都猜他可能回家照顾生病的孙子去了。”
众人一听,立马警惕了起来。
其中几个捕快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不约而同地说道:“两个丢失的男孩子在都市集里都买过面人儿!”
随歌点点头,几乎可以确认了,“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个陈伯和黄婶了。我们先前猜测拐小孩的是个男人,并且都是以食物作为利诱,如今看来是我们方向错了。尹大人那边这会应该领了人去阮阮被困住的地方了,我们这边直接下手先把这个黄婶控制住再说。”
众人点头,随歌率先领着人走下了一层,往黄婶的摊位走去。那黄婶老远便见到一个英气的女捕快领着一群捕快过来,愣了几秒后竟惊慌地丢下了摊位往小巷的方向跑去了。
众人大惊,喊了一声:“快追。”后便追着黄婶去了。
毕竟年龄有些大了,身子又有些虚弱,跑不了几步便腿软了。随歌一个箭步冲到前头,抓着她的一手,抬脚绊了黄婶的小腿以下,那黄婶便应声倒了下来。随歌眼明手快地把她压倒在地,那黄婶吃痛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