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濮阳城中大顺何家军不知所踪,濮阳城已经人去楼空,再无一支军队驻防??”
督师孙传庭大惊失色,对于黄河北岸这枚钉在河北省前线的大顺军重镇,孙传庭这些日子以来不是没有过动作,可是在何三江这个贼将严防死守下,愣是无有作为。
与何三江以及其麾下将士的交手当中,孙传庭这位大明朝中大帅却是对其有了充分等认识,并因为一次次的攻击未果而对其生出了几分重视之情。
与一般等大顺军队相比,驻守濮阳城的何三江所部却是孙传庭与农民军交手无数次中,少有在整体战斗实力上跟明朝精锐不相上下的。
甚至在孙传庭的内心里,觉得这何家军的整体素质怕是要强上大明军队精锐一筹,只不过何家军这一年多在濮阳驻守,一直保持守势,而少有对明朝军队地盘的攻击,这才让能进能退等的大明军队产生错觉,认为其最多也就跟自己军队实力相当而已。
此时这么一支规模达到七万之众的军队说不见就不见了,对于麾下明军总数其实也不过二十万出头的孙传庭来说,让其如何能够不惊恼交加。
“查,给本官查,务必差池对方动向!!”
“诺!”
“告诉左良玉、邓玘他们这些总兵们,给老子打起精神来,决不能有所携带,各家总兵驻守地盘丢失,提头来见!!”
“那空无一人等濮阳城,咱们该怎么办?”
一旁的幕僚提醒孙传庭。
“先把它晾在一边,把斥候都撒出去看看,我怕这是大顺军队的一并知己!!”
在大顺国军队大规模调动的情形之下,由不得他孙传庭有半点马虎,必须做到谨慎谨慎再谨慎,万无一失才行。
北面是个什么样的烂摊子,作为一朝封疆大吏的孙传庭是再清楚不过了,而此时西南一带的农民起义军、如今光明正大称帝的大顺国李自成,对于在汝南经历了一场惨白,损害惨重的孙传庭来说,其压力也是极大。
就连孙传庭自己都没有信心,敢保证以自己受伤这二十余万乌合之众,能够将大顺国六七十万大军阻挡在河北之外。
大明斥候一波一波地派了出去,可就是内有找到何三江所部的踪迹,大明军队的斥候怎么也想不到这何三江的军队最终并没有北上入侵大明地盘而是东进去了山东之地,让其追踪的目标从一开始就错了。
直到斥候们回报,在濮阳方圆百余里范围内,并无发现何家军等一兵一马,就连原本生活在其中的老百姓们,也大多消失无踪,半信半疑之下孙传庭这才派出一支偏师,进驻濮阳城,将其纳入到自己的防守当中来。
而最终确认到何家军去向的消息,却是来自于锦衣卫北镇抚司麾下的谍子,从大顺朝中获知的一封何三江写予李自成的断交书。
听说为了这一封断交书,当时洛阳皇城中李自成一连杀了十数名宫女和太监,这才勉强平息了他的怒火。
“断交书?这是什么东西?”
收到北镇抚司送来的情报,孙传庭尤自感到不可思议。
“听说是何三江反叛出大顺,自立为王的书信!!”
前来送信的锦衣卫把总也是直到现在,都觉得像是传闻一样,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消息确实是来自洛阳宫中镇抚司安插等谍子所得的绝密情报。
“怪不得这些日子,这南面大顺逆贼的军事调动依然频频,但就是不见有大的动作,原来如此!!”
孙传庭虽然依旧不敢置信,但是这些时日对面原本蓄势待发的大顺军队,突然间像是萎了下去一样钱,虽然动作依旧,可是却没有了剑拔弩张的情势。
“可为什么这何三江要在这个时候做出此等动作呢?他不是李贼麾下五大虎将之一吗,这些年对李贼的忠臣态度,我们也是看在眼里的!”
“……”
孙传庭陷入到长久的沉默,迟迟解不开心中这份最大的疑惑。
“不过这样也好,这何三江在这个关键时候反叛大顺,却是帮了咱们大明一把,此番我看那大顺李贼还有胆量敢强渡黄河,跟我大明军队决一死战!!”
想不通就不要再想,就算去除了何三江的何家军,他孙传庭依旧还有一个强大的大顺军队需要面对,由不得他为了一支从大顺当中分出来的偏师儿分散更多的精力。
“不过还请把总为本督带一句话,让镇抚司李指挥能够多多关注一下这何三江一部究竟去往了何处?若是查支对方去向,还请锦衣卫快马传书,告知本督。”
临了之后,孙传庭还是不放心地让锦衣卫的把总带一句话给镇抚司指挥使,让其帮忙查探消失的何三江所部踪迹,如今距离何部诡秘消失已经过去了十日,直到现在也没有这数十万队伍等行踪,让孙传庭仍旧不敢掉以轻心。
“诺,下官代我家指挥大人答应了,还请督师放心!”
如今大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即便没有孙传庭的请托,锦衣卫也会加派人手去打探何部所在的。
不过很显然,都用不着锦衣卫加派人手去打探,何三江的何家军很快便自己跳了出来,一封来自山东巡抚王公壁的求援书,终于证实了何家军的所在。
一路东进,沿途原本就是乱战之地,山东与河南之间等交界处,因为时常的动乱、朝廷调派驻军北上支援,让官府本身的掌控力度已经削弱到了一个极为危险的地步。
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