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同白驹过隙一般悄然飞逝着,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杨怀平从巨大白色蚕茧中缓缓苏醒了过来,他伸出洁白如玉的手撕开蚕茧钻了出来。
杨怀平身处蚕茧中的这段时间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那些梦光怪陆离,来自于他熟悉而又陌生的十世的记忆,十世记忆的苏醒,让杨怀平拥有了一种匪夷所思的强大的力量。
这时一旁一直守护着杨怀平,生怕他死去身上冥符无法解的苏沐一脸疑惑的看着杨怀平道:“你是妖?”
杨怀平咂摸了一下嘴唇,他并没有回答苏沐的话,而是开口道:“谢谢姑娘了,要不是姑娘喂我吃的那颗血红色的珠子,我恐怕还要昏迷很长时间才能醒来!”
苏沐语气冷冽道:“你吃了我的双生金丹之一的血丹,你说你该如何赔我!”
杨怀平从兜里摸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一口,他上下打量着苏沐玲珑有致的身材揶揄道:“姑娘你看我这一贫如洗的穷酸样,怎么能赔得起姑娘如此珍贵的东西,要不我以身相许算了!”
苏沐冷冷一笑,然后猛然从腰间抽出一把别着的大菜刀,她猛然挥刀迎面带着劲风一刀朝杨怀平当头剁了过来。
可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杨怀平化成一种灰色的蝴蝶直接凭空消失在苏沐的面前,正当苏沐面露出诧异表情时,一道飓风直接呼啸着将她席卷出了屋外。
苏沐直接摔倒了冰冷的雪地里,她一脸惊愕的看着杨怀平道:“你竟然掌控了这世界的本源之力!”
杨怀平徐徐的吐出来一口烟,他凝视着苏沐一脸深沉道:“这力量我是用十世的悲凉换来的,没什么值得沾沾自喜的!”
苏沐听着杨怀平的话感觉有些费解,不过她也没去想太多,苏沐语气清冷开口道:“既然你都变得这么厉害了,那你就解开我背后的冥符吧!”
“呵呵!”
杨怀平负手而立走进了风雪之中,一个声音贱贱的回荡在苏沐耳边,“等你那一天愿意主动躺到我的床上的时候,我就帮你解开冥符,一百年寿元呀,我感觉好心疼,没有点甜头,我是不会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的!”
苏沐在气的在原地跺了跺脚,她咬着嘴唇大骂一声,“你这小贼简直就是忘恩负义,你无耻!你下流……”
一通本性显露的乱骂之后,苏沐知道还是无法改变受制于人的命运,于是,她冷哼一声,朝杨怀平的方向走了过去。
……
簌簌落雪之中,一个清冷孤傲的身影坐在一张桌案旁弹琴,纷纷扬扬的雪地里回荡着清越悠扬,冥冥茫茫,掺杂着古朴苍凉的感觉的琴声。
杨怀平一边朝弹琴人走去,一边沉声唱道。
风摧尽草,白露成霜,
如有佳人,在水一方。
渭水东去军浩荡,群雄逐鹿旌旗扬。
天下入梦来,痴情撼山河。
……
清冷孤傲的身影伸手按住了琴弦,回荡在天地间的琴声立马戛然而止,他指着桌案上的一樽美酒道:“小杨啊,坐吧,坐下饮酒!”
杨怀平一挥衣袖,席地坐在冰雪之上,他拿起青铜酒杯小酌一口,沉声开口道:“林宗主这美酒香醇浑厚,想必年代很是久远了!”
林宏拿起桌上的另一樽酒一饮而尽,他咂咂嘴,一副慨叹模样道:“这酒的具体年代我也记不清了,似乎是一个兵戈操伐的年代,不过那些尘封的记忆就让他彻底腐烂陈朽吧,我也懒的去回忆了!”
这时身材窈窕,面容姣好的苏沐踱步朝着杨怀平和林宏的方向走了过来,不过她没有打扰席地而坐的两人,而是远远的站在风雪之中观望着。
林宏眉毛上扬抬头看着杨怀平,他突然问了一句,“小杨啊,你修行是为了什么?”
杨怀平目光幽远的思索了好大一会,他一脸平静开口道:“以前的时候,我修炼是为了让我身边的人过上更好的日子,现在嘛,我想明白一个人究竟是因何而生,为何而死!”
林宏的目光瞬间变得异常深邃,就像天空璀璨的星辰一般,沉默良久,他从指间一枚紫光盈盈的戒指中取出一壶酒,林宏倒了一杯一饮而尽,咂咂嘴道:“有酒便好,管他生死!”
杨怀平倒了一杯酒,也是一饮而尽,“林宗主豪气,在下受教了!”
“小杨啊,你说我们人族难道就甘愿偏居这苦寒之地,任由妖兽欺凌践踏吗?”林宏目光炯炯道。
杨怀平无奈的叹了口气,“俗话说枪打出头鸟,面对妖兽帝国的浩浩荡荡的军队,谁愿意站出来把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之上呀!”
林宏看向杨怀平目光黯淡了许多,他兀自的饮着酒,陷入了沉默当中。
杨怀平自然知道林宏所说这番话的目的,不过他一向都以市井小民自居,从来没有想过做什么大英雄,和救世主之类的。
天空中的雪如同乱絮一般纷纷扬扬的飘洒着,林宏百无聊赖的接住一片雪花沉声道:“小杨呀,你想过没有,国都破了哪还有家,要是人人都如你这种想法,那我们人族不将永无出头之日吗,其实我觉得我们修行的目的在于守护,守护一切自己珍视的东西!”
杨怀平玩味一笑道:“那林宗主的意思是让我做一下这出头鸟?”
林宗主从指间戒指中取出许多酒肉小菜摆在桌案之上,他爽朗一笑,“杨兄弟不要这么想吗?此举乃英雄之举,大义之举,我如今已经通过密法联系到各个宗门,和联盟的修仙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