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昏黄,夜已阑珊,沈青莲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杨怀平却还没睡,他坐在缝纫机前有节奏的蹬着缝纫机做着一件件华美的旗袍。
这时面容温婉的桑榆蹑手蹑脚的拿着一个加大版的瓷碗推门走到杨怀平身边,她看着杨怀平神情专注制作旗袍的样子不由狡黠一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杨怀平将手上旗袍的领口用缝纫机绣上一朵牡丹后,他扭头看着桑榆语气平静开口道:“别藏着掖着了,把你藏着的大瓷碗给拿出来吧!”
桑榆盯着杨怀平不好意色的抿了抿嘴唇,然后她一脸娇憨伸手将藏在后腰的大瓷碗拿出摆在了杨怀平面前的缝纫机上。
杨怀平眼眸深邃的看了桑榆一眼,然后他用缝纫机上的剪刀划破了自己的手腕,杨怀平没有丝毫估计的给桑榆放了满满当当一碗血。
“你小子今天怪老实的呀,你不会对我使什么阴谋诡计吧!”桑榆将缝纫机上的大瓷碗端到唇边迟疑了一下没有喝大瓷碗中的血,她觉的事出反常必有妖,杨怀平不可能突然在她面前变得这么,“温顺”。
窗外悄无声息的飘起了轻盈的雪花,杨怀平看了看床上熟睡的沈青莲,他深怕怀孕的沈青莲受到了风寒,于是起身关上了窗户一脸认真开口,“桑榆啊,你想你一直喝我的血,等哪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是不是会想我呀!”
窗外的寒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将桑榆脸颊上的青丝给吹乱了,她正了侧脸纷乱的秀发发出银铃般的咯咯笑声道:“你这个想法很浪漫,只不过有未庄的结界在你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杨怀平将手上色彩艳丽,绣着牡丹的大红色旗袍挂在房间里,“一切在外人看来没有转机的事情,到也未必就成了定局,有的事情不到最后一步谁也不知道最后的结局会是怎样的,我做事情喜欢和蜘蛛织网一般循序渐进,先把整张网织好,然后静静的等待着猎物坠落到我的网中,任由我逐渐蚕食一空。”
“未庄的人想必都是你抓的吧,不过我劝你还是乖乖的把人给放了,未庄这潭水浑水不是你能随便掺和的,别到时候把自己给陷进去了!”桑榆端起大瓷碗将碗中的血一饮而尽话锋一转冷冽开口。
听到桑榆的话后,杨怀平起初惊愕的看着她,不过旋即他就释然了,未庄一下少了这么多人,而未庄的只有他和沈青莲不是幽族人,沈青莲又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杨怀平心想桑榆要是不把这件事情怀疑到他头上才怪呢。
杨怀平沉思良久后,他扯了扯嘴角目光幽远道:“其实自从我一进入未庄,就深陷未庄这个局中了,就算未庄如你所说的是一趟浑水我也只好蹚蹚看了,不然这将会是一个死局完全看不到出路。”
桑榆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大瓷碗碗底的血渍后,她俯身在杨怀平耳边语气冰冷道:“我好歹也是幽族的圣姑,你把我的族人一个个都给抓走了,你难道不害怕我会杀了你!”
“我们出去谈谈吧,毕竟我媳妇刚睡着我不想吵醒她!”杨怀平拿起屋内床头柜上的熏得发黑的烟袋锅率先走出了屋子。
桑榆看着杨怀平脸色平静的走出了屋子,她将手中加大版瓷碗揣进怀里踱步跟着杨怀平走了出去。
篱笆小院有些褪色的木门外,杨怀平侧着身子半倚着门点燃了一袋旱烟,他咂吧着旱烟看着天空纷纷扬扬的雪花怔怔出神。
桑榆明白到最后关头他那个老奸巨猾的师傅一定会出手,所以她对未庄人失踪的事情也没太放在心上,桑榆伸出手在杨怀平面前晃了晃调笑,“怀平你看你眼前有个胸前雪白硕大的美女走过来了!”
“没想到桑榆你还会跟我开玩笑呀,不过你还是挺了解我的嗜好的!”杨宇徐徐吐出一口烟一脸揶揄的看着桑榆胸前那两个并不硕大但很是挺秀的圆球。
“我当然知道你的那龌龊嗜好了,不然你找媳妇也不会找像沈青莲那样的!”桑榆很是鄙夷的看了杨怀平一眼。
杨怀平却是神色得意开口道:“我媳妇的胸之所以那么完美算是有一些先天成分在里面的,但最主要的那可是我的后天培养,你要不要让我帮你培养一下!”
桑榆看着杨怀平一副得意的表情,她不由想起的某个夜晚她亲身经历的龌龊事情,她瞬间从腰间抽出摄魂尺携裹着风声朝着杨怀平的屁股呼啸而过。
感知到威胁的来临,杨怀平瞬间幻化成许多只色彩斑斓的蝴蝶躲开了桑榆这凌厉的一击,随即他又变成了原本模样。
桑榆啐了杨怀平一口道:“以后我打你的时候,你要是敢还手或者敢躲的话我就去欺负你那个大胸的媳妇!”
杨宇将熏的发黑的烟袋锅中的烟沫往屋门上磕了磕,他目光深邃道:“我知道你不会欺负我媳妇的,我们谈点正经事情吧,对于我抓你们未庄的人,你有什么看法!”
桑榆伸手柔若无骨的小手拍了一下杨怀平的肩膀,她一脸认真开口道:“我想抓未庄的人这个注意是青衫老者给你出的吧,你知道我们幽族人到了青衫老者手里会是一个什么下场吗,他们会被青衫老者扔进血池里将他们身上的羽翼炼化,让他们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凡人,这种事情对于我们幽族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比死更痛苦的折磨,我劝你还是尽早收手把你抓的人全部给放了,不然你就会拉着你媳妇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
说完桑榆扭头就离开了,杨宇则是掏出烟袋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