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瑶的脸色有点差,楼云便照顾她去休息。
岚琪望着这个离去的身影,她久久说不出话来,因为自从慕容政离开她后,没有一个人对她这么上心过,可惜林洛瑶也是个女孩,要不然今生定然非她不嫁。
岚琪的目光望向了自己床头的那把情殇剑。
岚琪拿起那把剑将剑拔了出来,口中喃喃自语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好!师傅我不在彷徨了,那一切都已经烟消云散了。”
往事如烟过,一笑泯恩仇。自己已经知道怎么面对慕容政了,自己为他叛逃师门偷盗流风回雪卷,在冰池之中苦苦挨过三个月的刑期,自己为他肝肠寸断心如死灰,为了他颓废了这几年已经对得起他当初的恩惠了。从今以后他们将再无关系。或许更好的人就在自己的身边。珍惜自己眼前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那些虚化不切实际的憧憬就让它烟消云散吧。
岚琪收回了情殇剑,她的眼角边滑落了一滴泪水。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外面的人说道:“林姑娘在这里吗?有个人送来一坛酒。”说话的人是客栈的掌柜。
岚琪开门,见到一个面目冷峻,不苟言笑的人捧着一坛酒,客栈的掌柜就站在一旁。
那个人将酒坛递给岚琪,岚琪近几天几乎是酒不离身,酒坛之中散发的酒香,一闻便知道是她最喜欢的西凤酒,而且年份至少在三十年以上。岚琪以前经常为酒钱发愁,虽然之后有了林洛瑶这棵摇钱树,一尊财神爷,但是她毕竟不想让林洛瑶多加破费,贵重的酒都是她用自己每个月的月俸买的,或者偷的逍遥子的。而让林洛瑶买给她的都是几两银子一大坛的新酒。
而且酒的年份越高,价值就越高。一坛二十年的陈酿和一坛二十五年的就差几倍的价钱。而她眼前的这坛至少价值几百两银子啊。
岚琪没有去接,一来出门在外小心为上,这个人虽然穿着打扮是中州盟的人,但是天机和中州虽然有所往来,可她却从没见过中州盟的人,而且这个人她也不认识,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所以戒备心还是要有的。
二来这坛酒少说几百两银子,岚琪一年的月俸也就二百四十两银子,寻常的耕田百姓一年也就能挣出几两,这一坛酒可是她几年的薪俸,不管对方出于什么目的,这礼物实在是太贵重了。岚琪自然也不敢收下。
岚琪问道:“不知这位怎么称呼,为什么要送酒给我们?”
那个人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冷冷的说道:“公子的吩咐!”
岚琪想了想,他并不认识什么公子,难道是慕容白送的?不可能慕容白虽然是世家出身,但是他现在的经济来源也是门派每月的月俸,虽然华山的日子比她们终南山好过一些,但是他们两个的月俸应该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慕容白不太可能花几百两银子给她买酒。
难道是慕容政?这也不可能,自己以前跟慕容政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也饮一些酒,虽然慕容政拿出几百两银子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是那时自己酒量尚浅寻常的米酒喝一碗都会醉倒,更何况是这三十多年的陈酿西凤酒了。所以绝对不会是慕容政。
凌墨师弟为人冷淡,在门派里没有一个朋友,他有些在意的也只有楼师弟,所以也不是他,而且凌家久居西北来的如果是怜花会的姑娘,这也说得过去,可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个人近中年的中州盟冷面大汉。
所以岚琪怎么也想不到到底这个公子是谁?
岚琪问道:“不知这位公子是谁?可否请阁下告知。”
那人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那个人道:“公子就是公子。”
之后便一句话也不说的看着岚琪。
对于这种冷面鬼来说,他对你沉默等于不想回答你的问题,或者是不能回答你的问题。所以岚琪得到的答案并不是她想要的。
那人还是冷冷的捧着酒坛递给岚琪。
三个人在这里愣愣的站了足足有一刻钟。
凌墨站在楼梯口一直在注意着这一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岚琪有些尴尬,掌柜则是汗如雨下,大汉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默默的看着岚琪,将酒递给她。
岚琪无奈,只好接过了酒坛。
大汉将酒递给她后,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离去。
岚琪默默的拿着一坛酒站在那里。望着离开的大汉和客栈掌柜。
岚琪没有偷偷溜过去看个究竟,一来她不是那种好奇心很重的女人,二来岚琪可以感觉得到那个人的武功不低,就算是自己跟他交手,虽不至于落败,但也不会轻易的取胜。
即便是江湖上的那些小门派的掌门也不敢说武功可以强过这个人,而这个人就像是个奴才一样,被那位所谓的公子驱使。可见那位公子的来历不凡。
刚刚他说要找林姑娘,难道是洛瑶认识的人?算了等明天洛瑶醒了再去问她吧。
岚琪捧着这一大坛酒,随手就放在了桌子上,今天她也有些累了,等养足的精神,好好准备几天后的赏剑大会。
自己虽然不一定要上场和那些人比试,但是自己作为这次带队的大师姐,一定要展现出大师姐应该有的样子,而且她也不想让慕容政那个负心汉,见到自己颓废的样子。
正如林洛瑶计划的那样,自己要让他见到一个比以前更强,更好,更美,更成熟的岚琪,说着岚琪望向了梳妆台上那些贵重的脂粉。
岚琪想了想自己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