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瑶抚摸着马的面颊说道:“看不出来,这个驿官倒是人不错,这匹马毛色光亮,膘肥体壮。这海碗大小的马蹄。绝对有西域马匹的血统。这匹马拉车可比普通的驽马快一倍。”
楼云看着马车说道:“那个洛瑶,我不会驾车。”
林洛瑶对他的话并不奇怪说道:“我知道你不会啊,你连最基本的游泳都不会更别说驾车了。不过你不会我会,小爷可是通晓儒家六艺,别说是驾车就算是骑射都不算什么。就是六艺中最不擅长的就是乐,我只会吹笛子其他的乐器就不会了。”
楼云愈加钦佩林洛瑶明明和自己的年纪差不多大,竟然会这么多东西,自己好像除了四书五经和武功外什么也不会。
林洛瑶催促道:“快上车,现在时候快到晌午了,我们要在天黑前赶到下一个镇甸不然就要睡车里了。”
楼云轻轻一跃便上了车。坐在了车中。
林洛瑶坐到车前,一晃缰绳,骏马便从超前走去。碗大的马掌踏在街道上的声音很响。马车缓缓的行驶在长安城的街道上,即便是出城门的时候这辆马车也没有人阻拦。因为这是驿站的官车。而且几算有人拦下也会马上放行,驿官给林洛瑶的文书一张是取车马的,一张是过关隘的通行文书。
这样可以为她省去不少麻烦和时间,有了这张文书她可以把马匹随意放在当地的驿站放养,什么时候想用就可以用文书取回。而且过任何的关口都只要出示驿站的通行文书就可以随意通过,无需官凭路引。租一辆车最多也就五十两,这也是为什么林洛瑶肯花二百两雪花银贿赂驿官的原因。
林洛瑶驾着马车在官道上飞驰,林洛瑶对车中的楼云说道:“怎么样,这就是有钱有身份的好处。”
楼云说道:“我们驾走了这辆马车那驿官大人那里怎么交代?”
林洛瑶说道:“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这一辆车加上马最多也就一百五十两银子,我给了他二百两他要是想息事宁人随时可以补回来,如果不想那就照我说的做,马病死了,车掉到悬崖里去了。这种事每年都会有,就算我们不带走,他们也要杀马砸车。如果没有损耗,驿站的大小官员怎么跟上面伸手要钱。他们还不被饿死。”
楼云不解的说道:“要钱?”
林洛瑶边赶车边说道:“是啊,这就和朝廷的那些地方官治水一样,用他们的话来说水就是财,只要每年都发水那么他们才有理由向朝廷里要银子。不然真要修的固若金汤,几十年没有水患,衙门的官差们不得饿死,而且如果没有灾祸他们怎么赈灾得到政绩,没有政绩他们怎么升官?”
楼云不解问道:“这!这!这不是贪污吗?难道他们就不顾老百姓的死活。”
林洛瑶回答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他们要不这样,还做什么官,当官要花的钱可是比我们这些人多很多,别看你这一身衣服一百多两银子,但是在官员来看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别看那个驿官不过是个九品的芝麻官,但是他经手的银子可不少。各地的官员们迎来送往都要住在那里,若是二三品大员,在哪里吃顿饭少说也要几百两银子。”
楼云惊呼:“什么!?几百两?”
林洛瑶说的依然很坦然,她回答道:“是啊,这没什么奇怪的。”
楼云说道:“几百两!他们都吃什么?需要花那么多。”
林洛瑶说道:“你还真是对这些事情一窍不通啊,难道那些官员们都是一个人来吗?你应该知道仪仗吧,一个七品的知县就是四人抬的轿子,更别说是二三品的朝廷大员了。他们出行一次,算上三班轿夫。仪仗队伍,亲眷护卫少说上百人,这么多人吃顿饭花几百两银子还多吗?”
楼云没有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林洛瑶见楼云没有说话接着说道:“还有这些驿站接待来往官员的钱都从哪来?当然都是从各府府衙,县衙中来。一个知县一年的俸禄也就不到一百两银子。这些官员们要是都靠着那些微薄的俸禄度日,早就都喝西北风了,而且一个知县你知道要管理多少事情吗?审案,民生,河渠,风土这些事情都归他一个人管。就算有那些后补知县也忙不过来,而一个县你知道多少人吗?大县数万,小县几千。算上乡保,地保。官府的差官们加一起也就不到上百人。小县不过才几十人,但是一个县那么大,他们要全部照顾那不要累死了。而且朝廷下发的官银用到百姓手中的能有十分二三便已经是好官了。”
楼云又问:“他们这么办朝廷的监察御史难道就不知道吗?”
林洛瑶接着解释道:“这个他当然知道,而且是什么都知道,但是做官的苦衷,官场上的规矩御史大人也明白,只要闹得不是太大他们大多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不能把所有的官一下子都扳倒,要是官员们都被扳倒了谁来治理这个国家,要是一个府县没有官员的管理那么那里就会变成没有规矩的混乱之地。你看到你的路引没有,要是没县太爷给你办,你连家门都出不了。虽然有些官是脏的,但是他们却不完全是坏的。我爹说过勤政的官便是好官。你即便不贪不贿,只要不理政务那就是庸官。而且万物都是有两面性的,就那你来说,人是个好人就是太单纯,你的善心害你被人诬陷讹诈,但是你的善心却也救了你一命。当官也是这样,为官者要为大局着想,要维护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