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政有了一个十分大胆的猜测,天宇公子可能没死,或者说隐藏在了幕后,这个也是他迟迟不肯接受合并的真正原因。
如果天宇公子没死的话,这有可能就是方龙枭与他的一个计划。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慕容政每做下的一个决定,都要慎重,这种如履薄冰的感觉真的很不好。
天宇公子的葬礼非常的隆重,几乎各门各派的掌门人都前来吊唁,江淮之地的无论官商士农,只要是有头有脸的人都前来吊唁。
临水月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她在抱着孩子,给孩子喂奶。
她两眼无神,她在想一些事情,在回到住处后,她试着用之前联络的方法联系幻烟,但没有人来取信,至于公孙无念那一边,以前都是他主动联系自己的,自己也找不到他的下落。
“凝若冰脂,肤白胜雪,我看武林第一美人的名号应该给花魁状元才对。”
临水月刚刚想事情想的出神,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把短剑已经架在了她白皙光滑的脖颈上。
临水月望向了说话的人,这个人是方龙枭,天英会的总盟主,现在天英会唯一的掌权者。
临水月很镇静,她望着方龙枭眼含春水,楚楚可怜的说道:“方盟主亲自来奴家这里,可是思念奴家?”
方龙枭的嘴角微微上扬,现在的临水月不敢乱动,流风回雪虽然可以骤然瞬发,但她的怀中还有一个还在吃奶的孩子。
投鼠忌器,她便不敢轻举妄动。
方龙枭望向了,婴孩吃奶的那片白皙。
临水月下意识的将衣襟拉起来。
她虽然是个妓女,但却不是轻浮放荡的女人,若真是那样的话,她对朱允常的回报就不单单只是一个吻了。
方龙枭说道:“没想到你真的在杭州。”
临水月说道:“奴家在杭州已经很久了,难道盟主一直不知道吗?”
方龙枭笑道:“这个我的确不知,不过现在天宇公子新亡,不知月姑娘有什么打算。”
临水月的柳叶弯眉微微皱下,她冷声冷气的说道:“奴家不是很明白方盟主的意思。”
方龙枭说道:“月姑娘不可能一辈子青楼为妓,我这里有一门不错的亲事,我想请月姑娘考虑一下。”
临水月冷笑一声说道:“方盟主真会开玩笑,奴家青楼为妓十载,早已是残花败柳之身,什么人还肯要我。”
方龙枭说道:“当今的武林盟主,天道盟的掌门人慕容政。我知道你的武功不弱,甚至还精通易容术,我想让你易容成秋小姐的样子去引诱慕容政,这一点对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临水月说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方龙枭收起了短剑他说的:“我们可以谈谈条件。”
临水月侧过身背对着方龙枭,将自己的衣襟整理好,她抱着孩子说道。“奴家不觉得方盟主有什么可以被奴家瞧得上的东西。”
方龙枭说道:“比如天宇公子死亡的真相,或者你那个小丈夫的性命。”
临水月知道他指的是楼云,不过临水月没有承认,因为他很有可能在诈自己。
临水月说道:“奴家的丈夫那么多实在是不知道方盟主指的是哪一个。”
方龙枭说道:“比如你让人去保护的那个孩子,你怀中的婴孩应该就是跟他所生的吧。”
临水月媚笑道:“奴家喜欢俊俏的后生这没有错,这孩子的确也是奴家生养的,可是却不是他的。奴家肯把自己的身子给那个孩子,其实就是以后可以将孩子扔给他。”
“秋家虽然已经没落,但毕竟还有中州盟等势力的扶持,我这孩子长在秋家比养于囚笼之中要好得多。”
临水月在注意着方龙枭的表情,听完临水月的话后,方龙枭的眼神中拂过一丝的犹豫。
这说明他对之前的情报起疑了,这正是临水月想要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保护楼云。
她不想把楼云卷进来,他现在应该很幸福。
临水月说道:“方盟主你的手中已经没有了筹码了,我想我们是做不成交易了,至于天宇公子的死,我根本不感兴趣,他对我来说不过是个靠山而已,我是个妓女,就是靠着男人生存的,现在他死了,我应该换一个人服侍了,比如这孩子的生父,雍王爷。”
方龙枭步步逼近,他轻轻的捏住了临水月的下巴,他说道:“花魁状元的嘴可真够利的。”方龙枭的目光下移,“不知道另一张嘴是不是也这么利”。
“不过你并没有猜对,我的手中还是有筹码的,比如你的丫鬟听琴。”
方龙枭从自己的背后取出了一对兵刃,这是鱼肠剑与徐夫人,这是听琴的兵刃。
不过临水月依然很镇定,她说道:“她不过是我的丫鬟护卫而已,你抓了她你认为可以威胁我吗?”
方龙枭反问道:“难道不行吗?如果她不行的话,那么她就没有利用价值了,对了那丫头虽然不及月姑娘美艳动人,但也是不俗的姿色,青龙堂内主管刑狱的兄弟们有几百号,他们常年在监牢中,莫说是女人,就算是母蚊子都没见过几只。”
“月姑娘的丫鬟容貌清秀,送到那里让那些兄弟们尝尝鲜……”
临水月知道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是地狱,莫说听琴一个姑娘了,就算是个男人进去也要扒层皮才能出来。
如果她真的被方龙枭送到那里面的话,那么将是比死还要痛苦的事情。
临水月说道:“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