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杀会这个眼中钉不拔了,金随缘真是寝食难安,只是这群老鼠一直躲在暗处,如果他们不想要让人知道,那旁人是绝对找不到他们的行踪。
不在五台山,金随缘可谓是独木难支,只身一人,七杀会想要对他下手,更加的方便,更加的可以肆无忌惮,更令他不安的是,燕一归曾说过有一个神秘强者想要他的命。
可那神秘从未出现过,金随缘当然不会认为是燕一归故意说谎,但按照他的推测,这个神秘人或许不是七杀会的人,因为七杀会没理由假手于人来杀自己。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现在敌人在暗他在明,想要保命只能拼命修炼,关键时刻,体内的那股疯血或许能够救他一命。
“算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不知道文淑在不在?”金随缘心里嘀咕着,几日不见,他还真有点想念柳文淑了,于是取出钥匙,轻轻打开了门。
门开了,金随缘钻出一个脑袋,四周看了看,没有见到柳文淑的身影,难道文淑姐外出了?
既然外出了,那就没办法了,他还准备柳文淑一个惊喜呢。
可走到了厨房外,却现厨房里站着一个女子,女子围着围裙,一边哼着歌,一边轻晃着曼妙的腰肢,小蛮腰很有节奏的左右摇摆,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原来文淑姐还有舞蹈细胞,以前怎么看出来?
金随缘站在后面,强忍住自己的笑意不让自己笑出来,然后静静看着柳文淑在厨房鼓捣着饭菜。
她杀了鱼,又炖了一只鸡,还炒了几盘美容养颜的功效菜品,可以说很是丰富多彩。
比起金随缘,柳文淑现在的厨艺已经不弱下风了。
“文淑姐,菜做好了么?”金随缘实在憋不住了,在后头笑道。
“马上就好,等下就开饭了。”柳文淑闻言,不知怎么的,条件反射一般给与了回应,可刚开口就觉得不对,这声音有点熟悉,连忙转过头。
正瞧见金随缘站在厨房外,面带微笑的看着她。
兀自,柳文淑眼眶一下就红了,放下菜刀立马跑过去,冲入他的怀中,使劲的用小拳头锤在金随缘的胸口,口中念念有词:“你个混蛋,出门六七天了也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害我在家里担心的要命,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出了事,我…”
柳文淑说到这里,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梨花带泪,一个劲的从眼眶中涌出来。
上次金随缘说要去五台山办事,柳文淑就想要一直跟过去,她潜意识里不想和金随缘分开太久,另一方面也打算跟在他身边见见世面,只是金随缘执意不让她同行。
这六七天里,柳文淑不知道给金随缘打了多少个电话,可金随缘都没有接,也没有回拨给她,她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金随缘在五台山出了事。
本来她也要去一趟五台山,可听说五台山在开无遮大会,除了一些特邀的人之外,其他人一律不放行,根本进不去。
柳文淑只是一个酒店领班,没有什么人脉,也没有什么背景,她哪有本事上五台山?也没有本事打听到金随缘的下落,能做的只有在家里乖乖的等着,等着金随缘回来。
可等待是辛苦的,是煎熬的,是折磨的。
这些天,柳文淑几乎没有去上班,一直窝在家里,除了吃饭睡觉之外,都坐在阳台,望着外面,这是一份关切,就像妻子等待着丈夫远归。
“抱歉,让你担心了。”
金随缘出奇的没有推开她,反倒张开双手抱住她,任由她伏在自己身上哭泣,手抚着她的头,他的眼睛里没有了武者的戾气,只有无穷尽的温情蜜意。
第一次,这是他第一次敞开了心房去接受一个女子的低诉。
柳文淑哭的他很伤心,很感激,也很骄傲。
普天之下,有几个人会为他金随缘哭的?
一个会为你哭的人,特别是一个女人,这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
有些话没有说出口,不代表就不存在,金随缘不是个笨蛋,柳文淑对他有情有义,这点只要张眼睛的人都能够看出来。
可他无法堂而皇之的接受这份感情,因为他是个和尚?因为他是佛门弟子?因为他是个受戒律的人?
并不是!
和尚是可以还俗的,也是可以娶亲的,若真的两厢情愿,又何必要困于礼法呢?
金随缘是个虔诚的僧人,也是个俗人,他为人处事一向讲究一个理字,一个善字,理和善比起什么清规戒律更要珍贵,更需要他去遵守。
不可否认,他心里对柳文淑是喜欢的,所以他迷失,他有点惶恐,他不确定自己接下来要怎么办?
他缺少一个理由,一个能让他心安理得的,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
而现在,金随缘恍然现,男女之间根本不需要什么理由,只要心中有感,心中有情,便能够做到心神无二,顺理成章。
“好了,别哭了,你看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么?再苦就成小花猫了。”金随缘笑得很温柔,用手揩去柳文淑的泪水,瞧她成了一个泪人,忽然又觉得她的可爱。
为什么自己以前没有觉文淑姐这般可爱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金随缘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个笨蛋,明明就对文淑有感情,为什么还要装出一副清心寡欲的嘴脸?这不是心如止水,而是欲盖弥彰,他骗得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