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字一句犹如印刻般深入丘黎脑海。
他听老者的话,放弃了运功,只是守护丹田,开放意识,接受这犹如烈火焚烧般的字音。
丘黎并不知道纯阳之体的厉害之处,可这纯阳法门,每一字烙印在他脑海时,都仿佛烈阳灼烧,每成一句,都让他大汗淋漓,浑身滚烫地像是要融化一般。“啊!”
热!痛!折磨的丘黎不停颤抖、
丘衍看着哥哥浑身湿透,还红光大冒,刚想问询,却立刻被老者阻止,“闭嘴,不要打扰他!”
丘衍猜想必定是丘黎运功到了关键时刻,不可被打扰,也就乖乖住了嘴。
虽然煎熬,可按照纯阳法门的运功路线,才运转一周,自己的伤势就好了大半,平时练功时不连贯的几处大穴也有了松动的迹象。浑身虽然依旧高热不消,但却没有了疼痛的感觉。他想乘此机会一举冲破难关,让自己的武功更上一层楼时,却被老者出言阻止;
“纯阳之体练功本就比一般人快许多,你切记要脚踏实地,不可贪功冒进。冲关破穴虽是能让你的武功上进,却不可强行冲破,万事讲求水到渠成便可。”
丘黎听了此话,便也不再着急冲关了。他收了功,站起身,问道:“传功之恩无以为报,前辈可否出来一见?”
老迈的声音缓缓响起:“你既然习了我派的纯阳法门,那也算得上是我派弟子。既是我派弟子,有缘便有再见之日。”老者仿佛喃喃自语地继续说道:“焦玹老儿,看来这次是我要赢了。”
话音落下,打铁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丘黎与丘衍互相对视一眼,丘黎开口道:“弟子丘黎,这是我的弟弟丘衍,谢过前辈传功赠与之恩。”丘衍也是抱拳躬身以待。
“你弟弟能得到它是他自己的福缘,与我无关。你们且离开吧。”说完,长廊内回归一片寂静,就连刚才还有的打铁声都消失无踪了。
丘黎不信邪地再次去推那道石门,却发现石门一下被他推开,里面跟丘衍之前所说的如出一辙,只是那炉子却早已熄了火,暗了下来。两人再三查看石室,发现再无旁门,也就歇了心思回到了内屋。
铁匠铺外,毛小蒙脸色苍白且虚弱地靠在井边,无力地喘息着。另外六人在他身边围着,都皱着眉,担忧地看着他。
“小蒙还太小,这身体恐怕要撑不住了。”风一谷一身庄稼人的打扮,他虽然身体精瘦,确实七人中的老大。
“也不是没办法。”身材瘦弱的男子是村庄原本的赤脚大夫,“我观刚才那人浑身阳力精汪,如果小蒙可以吸取一点点,便足够他维持住身体。我们这次失败了,与那东西也无缘,不如换取大师救小蒙性命。”
毛小蒙靠在井边,渐渐地呼吸也微弱了起来。夜里黑暗,可他的身上却慢慢泛起了更加深度的黑光。先是从他的眼睛开始,再到整个头,脖子,身体。几人一脸纠结,看着毛小蒙的眼中开始蓝光闪现,知道不能等了。
“那人救我们性命,我们却要恩将仇报吗?虽然我们不是正派人士,却也不能做这样的事啊!”冯小婉垂下眼,想起刚才男子为救他们,那满手的血痕,还一脸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样子,低头犹豫了起来。
“我们只是要他一点点的精血血肉,他不会有事的。”王娇娇原是村里的寡妇,脸色暗淡蜡黄,可如今虽一脸灰败,但难掩一身风骚。她看着犹豫的冯小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我八人隐姓埋名至此多少岁月,如今四哥被困在那里不知状况,小八现在这样,你要为一个外人放弃小八吗?世人本就将我们归为异类,与邪恶之类同道,即使没他相救,我们也不一定就会死。”说完再不理会踌躇的几人,当先往铁匠铺走去。
“习武之人的精血血气何等珍贵,损失一点,也会造成元气大伤,严重一些的,日后功力也可能难以长进。”风一谷也犹豫了,他们几人在村长数十年来,从不无故伤人性命,“可是为了小八,哎,我们一起过去,切记,不可伤人性命。”他是八人中的老大,自是有一番威信,他尤其瞪一眼王娇娇,“等会儿听我命令行事!”
“是,大哥。”身体有些胖的李大力,懂医术的张屉,冯小婉和满脸担忧却依旧沉着的水绣娘恭敬答道。
“知道了,大哥。”王娇娇有些敷衍地也应道。
冯小婉扶起毛小蒙,几人往铁匠铺走去。
入夜已久,天色没有了深夜的幽暗,天空还隐隐泛着蒙蒙的微光。
当他们敲响铁匠铺大门的时候,丘黎与丘衍刚从密道爬出回到屋内。听到有人敲门,想想可能是刚才的七人。
丘黎出去开了门,见几人神色担忧且阴郁。他看见冯小婉抱着那个五六岁的男孩,一脸犹豫地看着他,以为他们也想借宿,便开口道:“几位,这铁匠铺本也是无主之屋,几位要是也想借宿就请便吧,我并不是这里的主人。”
王娇娇轻哼一声,“我们要是想借宿那还用你说?我告诉你,我,”
她话未说完被风一谷打断,“闭嘴!娇娇!”然后抱歉向丘黎一拱手,“在下风一谷,我们兄妹几人被公子所救,应该郑重向公子道谢的。这是五妹王娇娇,无礼之处还请公子海涵。”
丘黎本也无意怪罪王娇娇的无理,还礼道:“在下丘黎,途径此地,救你们也是随手之举,何足挂齿。天也快亮了,休息一下还要赶路,就先进去了。”丘黎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