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张梁瞪大眼睛,那一道杀气,直逼他而来。
正是黄忠,手持熟铜刀,策马向他杀来,纵然无数黄巾贼阻挡,却仍旧无法阻挡黄忠的脚步。黄忠目光扫过张梁,便是喝道:“逆贼,纳命来!”
这一声惊呼,瞬间让张梁毛骨悚然,他惊愕看向管亥方向,陈燃正和管亥死死战在一起,管亥无力支援。
张梁望向黄忠,怒道:“你杀不了我啊!”急忙调转马头向后跑去。
他胯下马匹同样是一匹良马,度极快,而黄忠距离张梁本就还有一定距离,一时间也是难以追赶。
张梁心中不忿,但终究是有恃无恐,纵然此刻这黄忠威风,那又如何?很快,这支官兵就将覆灭,南阳,乃至于荆州,甚至豫州,都将是他们的天下。
黄忠冷漠看了一眼,张梁欲逃,这本就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他忽然放下熟铜刀,弯弓搭箭,那箭矢锋利,一道冰寒。
这就如同那可怕的流光,那一箭猛然射了出去,直奔张梁而去,这流星般的绚烂,便是直接射入张梁背后,继而直通胸口。在这一箭的力量之下,张梁落在马下。
张梁难以置信的低头一看,那支锋利的箭矢已然从他的胸口透了出来,幽暗的红光,便是可怕的猛兽。
张梁的眼中忽然充满畏惧,他心中不甘,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啊!他还没有完成大业,他从来没有如此不甘心,和如此畏惧,他要死了。
可是任凭张梁如何挣扎,生命正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直至他完全失去力量,在地面上再也无法动弹。
身体逐渐化为冰冷,哪怕是他的兄长也是无法救治,毕竟他兄长只是精通一些术法,却不是真正的神仙。
黄忠望着张梁应声倒下,收下弓箭,便是挥举熟铜刀道:“黄巾贼张梁已经伏诛,将士再战,杀尽逆贼!”
张梁死去,必然在黄巾贼之中掀起轩然大波,但此刻,在这黄巾贼之中,却是并没有引起什么反应,除了几个人而已。
黄巾贼们都已经陷入疯狂之中,他们的目光看不到其他,只有眼前的官兵,哪怕是誓死也要决出一个胜负!
张曼成手臂有些颤抖,他心中畏惧不已,但他并不是畏惧黄忠,而是想起来张角的手段,忍不住瑟瑟抖,张梁居然死了?就这样死了?张曼成几于张狂。
管亥则是瞳孔微缩,心中顿时大怒道:“我与你拼了,敢杀人公,尔等狗贼注定不得好死!”
陈燃倒是不惧,他此刻和管亥杀得不分上下,甚至于他已经隐隐占据上风,既然到了这般情况,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管亥却是一边招架陈燃,一边下令,张曼成已然失去兵权,张梁已死,他可谓此刻黄巾贼之中最高统帅,管亥喝道:“助天公大业,讨伐逆天汉贼,儿郎们,杀尽眼前猪狗,为人公报仇!”
不知为何,黄巾贼似乎能够听明白管亥的话语,杀气愈迅猛,尤其是黄巾力士,力量再增,完全不顾性命的向着杀神军杀了过去。
此刻更加疯狂的黄巾力士,顿时让杀神军觉得难以招架,毕竟之前主要是防御力提高,而此刻,居然是力量,度皆是大幅度提升,这完全就是开挂了啊!
陈燃也是现黄巾贼的变化,面色一寒看着管亥道:“果然,你也知晓掌控的号令!”
管亥便是冷笑,眸子之中尽是寒冷杀意,怒道:“那又如何?你杀不了我!我便是要让你看着这些官兵一个一个战死,而你却无能为力。”
由于张梁的死,管亥也有些疯狂了,他手中长刀,完全不惜一切杀向陈燃,放弃了防御的管亥,还要可怕许多。
陈燃变得凝重起来,事情当然不能够如此展下去。此刻官兵的防线已经是开始被黄巾贼攻破了,再持续下去,官兵迟早要陷入大混乱之中。
陈燃深吸一口气,便是嘲讽望着管亥道:“没有这么容易的,尔等黄巾逆天而行,此战必定失败,你不必痴心妄想。”
管亥嗜血般舔过嘴唇道:“苍天已死,这贼老天有个屁用,你们逃不掉的。”最起码在管亥看来,官兵还没有拿出相应的实力,若是如此这般僵持,官兵必败。
他也能够将这些官兵斩杀,为张梁复仇。这不仅仅是因为管亥个人原因,也是给张角兄弟的交代。
若是管亥这般灰溜溜的回去,哪怕他在黄巾贼之中确实是有着非同一般的地位,也是不知张角究竟会拿出何等手段来对付他。
管亥深知张角张宝兄弟二人对于张梁的疼爱,若是张梁出了意外,恐怕他们真要把天翻过来。而此刻,便是这般巧合,他护驾不力,张梁出事了。
此战,他必须要胜。
听见管亥的话语,陈燃却是摇了摇头,玄龙枪猛的劈下,将管亥的长刀避退,陈燃趁机向着黄忠叫道:“汉升,列阵迎敌!”
黄忠心领神会,便是微微拱手道:“属下遵命!”
实则黄忠心中亦是颇多惊骇,他本对于陈燃要一人纠缠管亥的计划有些担心,可是如今看来,实在是有些多余了。
至于他此刻,便能够无所顾忌的按照计划行事了。
黄忠策马来到官兵军前,熟铜刀为旗一举,大声叫道:“列阵!”
随着黄忠一声令下,官兵飞快的行动起来,除了前军仍在死力抵抗黄巾贼之外,其他数万人皆是飞运转起来。
阵势飞快形成,排布得极为熟练,这是因为每一部分官兵,都有一人专门指挥,如此调度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