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巾将领奔出极远,却依旧难逃一死,那箭矢,实在太过可怕了。
仍旧有些黄巾残贼四处奔逃,杀神军追杀而去。陈燃并不担心,外围还有他安排的官兵,这些黄巾贼逃不走的。
此刻他下马,来到黄县尉身旁,说道:“方才不知阁下尊姓大名!”
黄县尉看了陈燃一眼,苦笑答道:“中郎将大人客气了,卑职黄忠。”此事当真有些无奈,他已经到了不惑之年,却依旧是一名县尉,陈燃年纪轻轻,居然就已经是中郎将,实在是有些嘲讽了。
不过黄忠倒也没有其他想法,从陈燃方才冷静和骁勇战斗来看,陈燃绝不是依靠萌阴和投机取巧得来中郎将一职的。
听见黄忠回答,陈燃心中一惊,表情不免有些滞涩,他强压心中激动,上下打量着黄忠,便是说道:“你便是黄忠黄汉升?”
黄忠一呆,他颇有些好奇道:“中郎将大人听过属下名字?”
陈燃点头,却也不是一脸花痴,反倒是郑重道:“黄县尉骁勇善战,周边郡县谁人不知?”
黄忠皱了皱眉头,他这么有名?为何他自己从来不知道?若不是因为这场动乱,他怕是还要沉寂许久,无人知名啊!
不过黄忠很快释然,人都是中郎将了,或许真如所言吧!
黄忠目光聚焦在地面已然安详死去的马匹,这是一匹老马,在他年轻时候便跟随于他,想不到居然是死在了这场战斗之中。
陈燃也发现了黄忠的异样,心中忽然有些感触,便是淡淡笑道:“黄县尉不必忧伤,作为一匹战马,死在战场之上,或许便是它的荣耀。正如一代名将马援,马革裹尸!”
黄忠点了点头,便是振作道:“大人还请先入城,属下待清理战场之后再来相见!”
陈燃四面一观,黄巾大多战死或此刻逃逸,留下的都是方才与黄忠携手战斗的士兵,五百人,此刻能够站起来的不到一半。
黄忠面色微沉,和那些仍旧能够活动的士卒,将死去的战友收敛。陈燃沉默片刻,便是唤来陈力等人,带着士兵,将俘虏的黄巾贼押入城中,并且收拾战场。
陈燃入冠军县,县令早带着人前来迎接,等了这许久,终于是把援军等来了,如何能够让人不兴奋呢?
“黄忠此人,如何?”陈燃看了看身旁一脸笑眯眯的县令,低声问道。
县令一怔,继而正色思索道:“黄忠此人,极有勇猛,而且有用兵之谋,绝非一莽夫可比,若非此人,便是此前黄巾攻城,冠军县便撑不下去。”
也算是陈燃意料之中的结果,陈燃倒是微有惊诧于这县令居然能够如此正经说出这番话,看来县令还是有一颗坚定的心啊!
“若是本将欲征用黄忠,你觉得如何?”陈燃如今中郎将的身份,可谓高官,走到哪里都是大佬。
县令面色却是忽然变得有些难看,结巴着不知如何回答,陈燃一皱眉,疑惑道:“如何?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县令干咳一声,连忙答道:“此事,唉,也是黄县尉命苦,怕是中郎将征用,黄县尉也绝不会走的。”
陈燃不解道:“这是什么缘故?难道黄县尉喜欢安逸生活?”
县令摇头,好久方才是答道:“并非如此,黄县尉性格豪爽,乃有用兵之才,如何不想寻觅机会出人头地,实在是家中有一子,身染疾病,身体孱弱,无法远行,也离不得黄县尉,黄县尉虽有心,亦不会离开。”
陈燃微微沉默,又有些无奈了,他总不能逼迫黄忠随他征战吧!县令又补充道:“黄县尉此子乃是黄县尉独子,黄县尉自妻死后,并无续取,此子可谓唯一血脉啊!”
陈燃轻叹口气,当下挥了挥手道:“此事暂且不议,待黄县尉即大军归来再说。”县令讪讪,连忙跟着。
陈燃到来,县令便是让出县衙,整个冠军县颇有些简陋,也只有这县衙看得过去。陈燃也是颇有些无奈,这冠军县的条件确实是差了一些。
这里曾经是骠骑将军霍去病的封地,如今物是人非,冠军县也是显得有些凄凉。不过路途中陈燃也是查看了冠军县的城墙。
城墙坚固,虽然破旧,但若防守,依旧是极大助力。
如此过了半日,黄忠和陈力等人归来。
而这时,陈燃又下令让陈燃带着人马,把粮草悉数运如城中。城中虽然疲乏,倒也有几个仓库,虽然无法完全装下,却也能够处理大部分。
县令看着这许多粮食,睁大眼睛,难以置信。黄忠倒是有些好奇,不知陈燃这些粮食何处得来?
如今城中余粮已经不多,有了这许多粮草,真是极长日子不必担心吃饭问题了。
在县衙议事。
陈燃望着已经换上便服的黄忠,此刻黄忠虽然也是中年,却是气势雄健,英气勃勃,正处于实力最强的巅峰期。
“若是本将欲征黄县尉随本将出战,黄县尉是否愿意?”陈燃还是问出自己疑惑。
黄忠沉默,许久方才是回答道:“卑职不才,承蒙中郎将大人高看。”
陈燃叹了口气,无奈说道:“本将明白了,你正值勇武年纪,却是不出小城,不求扬名?你这般值得吗?”
黄忠坚定点头答道:“卑职无悔!”
陈燃知晓黄忠心意,没有继续追问,可若要他如此便放过黄忠如此猛将,终究是心有不甘,便是目光一凝,陷入思索之中。
黄忠为何不肯离开冠军县,原因便在于黄巾之子,黄忠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