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仓身手矫健,陈燃特意叮嘱他带领五千军队,在此驻守,便是等待山越到来。
果然不出陈燃所料,大队山越仓皇而来,周仓便是领军杀出,不过他依然是遵照陈燃的嘱托,他所为的,不是和这支山越决一死战。
他被派遣到此,目的便是抢,各种抢。
卓洛望着周仓队伍,咬牙切齿,便是准备追杀而去,忽然间,他发现身后又是一阵人声涌动,那些汉军竟然又追杀上来了。
他瞬间失魂落魄,方才还想要和周仓厮杀,此刻什么也是顾不上了,只想要快些逃出生天。
卓洛再次带人开始跑路,而周仓便是带人追赶,能砍多少是多少,至于打劫,这些山越也没有多少东西,反正陈燃志不在此,只是为了最大限度的消耗山越的有生力量罢了。
……
卓洛狼狈的带着人马跑进了山中,看着周遭的密林,他终于是松了一口气,在这里,他们终于是有了安全感,不至于被汉军追杀了。
此刻,卓洛身后的军队,已经是十去五六,损失惨重,他自己也是狼狈不堪,左右的人马,就没有看见一个整齐的。
想起方才被汉军追杀的耻辱,卓洛登时怒目圆睁,心中的羞恼之意可想而知。
不过他很清楚,此刻,他是报不了仇的,还必须憋着这口气,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表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他不敢耽搁,万一汉军发了疯,又是追了上来,他就是要欲哭无泪了。一队人马,匆忙向着山越大寨而去。
卓洛归来,原本沉寂平静的大寨,顿时沸腾起来。这才十日不到,他们的首领便是大胜归来,何其强势。
然而当他们看见卓洛一行的时候,眼睛都是瞪大了。何等狼狈不堪,那沧桑的模样,简直让人愕然。
不过此刻卓洛归来,无论他们心中是有多少疑惑之想法,都只能够憋在心中,思索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卓洛乃至于五万大军,沦落到如此地步。
卓洛也是没好气,对于众人疑惑的诧异的目光,他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暗自咬牙,什么也是不说,便是命令大军休整,自己回到寨中,换好狼狈衣裳,休息去了。
想当初他决定出兵的时候,那是何等的志得意满,却是没有想到,时间还没有过去十天,他便是异常狼狈的逃了回来。
这是何等的嘲讽啊!卓洛只觉得自己的脸面都是丢光了。
自己几年树立起来的威信,此刻估摸着也是消耗殆尽了。若是寨中众人知道战败之事会如何想?
虽然他如今实力依旧是占据优势,可若是失去了人心,那么什么都是没有了。哪怕如今还没有到那种地步,卓洛也是不得不未雨绸缪。
当然,哪怕是遭受的挫败,卓洛依旧是没有绝望乃至于放弃自己的雄心壮志。但是,在他心中,已然是逐渐埋下了一颗仇恨的种子。
陈燃给他今日之羞辱,他定然要千百倍偿还。
卓洛心中想着,自然是恼怒异常,便是双目也是瞪圆发红,显得异常的渗人……
如此,过去一夜无话。
卓洛清晨醒来,一切如故,但是面容却是严肃许多,便是身上的气势,也是变成了生人勿近的肃杀寒意。
他梳洗之后,行走寨中,便是能够感觉到众人的目光和隐约听见的讨论之声,便是议论他被汉军击败逃回的事情。
一夜时间,已经是足够传递许多消息了。他的战败,如今恐怕已经传遍大寨之中。
但是此刻,卓洛仿佛是变得冷静许多,哪怕是听见了众人言语,也是没有丝毫色变,只是平淡走过,目光深邃无比,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卓洛派人将任柯找来,此番虽然大败,但是卓洛也是不曾迁怒他人,任柯依旧是他的最亲信之人。其他不说,他人会背叛他,但是任柯,是绝对不会的。
“属下见过首领,不知首领有何要事!”任柯恭敬行礼,经过一夜休整,任柯的面色也是好了许多,不像是被人追杀时候,惊恐愤怒叠加的苍白。
卓洛轻轻点头,也没有遮遮掩掩,便是直言道:“此番我召你前来,确实是有一件极为重要之事嘱托。”
听见卓洛话语,任柯并未表现丝毫推脱,便是毅然答道:“请首领吩咐,属下虽万死莫辞。”
卓洛心中稍感欣慰,此时此刻,也就只有这亲信属下,才能够如此坦然说话吧。他微笑着说道:“此番,我要你去会稽山越,求助援兵,或者说,借兵!”
任柯一愣,脸色却是微微一变,他有些难以置信道:“会稽山越虽然强悍超越我豫章山越,却是贪得无厌之辈,若是首领想要求援借兵,恐怕他们少不了要狮子大开口。”
卓洛早在预料之中,此事乃是他思索一夜的事情,心中早已有了决断,他便是淡然说道:“你不必担心,此事我自有决断,汉军来势汹汹,若是此刻不断,恐怕汉军定要覆灭我等部族。”
“汉人有言,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这等危机境地,已经是顾不得那么多了,便是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在所不惜,定然要借来援兵,击败汉军,一雪前耻。”卓洛声音坚定,没有丝毫动摇。
任柯亦是一惊,却是没有再劝诫了,作为卓洛的亲信,他此处做的很好,对于卓洛的命令,他必须毫无条件的执行。
卓洛见任柯拱了拱手,心中释然,又是说道:“此番你去借兵,他们首领定然是不可能轻易答应,你可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