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上的战斗依旧在持续。
淮水之上的厮杀也没有停止。
双方的实力极为不均衡,贼人数只艨艟,实力强大,精熟水性,而杀神军则是只能够凭借渔船在河水之中闪避。
毕竟渔船不过是打渔之用,若是和军用艨艟硬碰硬,最后吃亏的定是陈燃等人。
黄忠眉头一皱,显然此刻的情况有些不妙,若真是被这些贼人得逞,毫无疑问,这里的杀神军定会损失惨重,数百杀神军,恐怕绝大部分都会死在水中。
他倒还好一些,生在荆州,同为水乡,自幼也是见惯了水的。
此刻虽然躲避之间,摇晃不止,但总的来说,黄忠还是能够接受的,他知道,想要解决问题,绝不能够从那些艨艟上面下手。
周仓的思路是正确的,必须将楼船之上的贼首解决,方才发号施令之人,黄忠看得清楚,正是在楼船最高层的一位身着铠甲之人。
只要解决了贼首,一切问题都将迎刃而解。
可惜周仓的方法有些问题,楼船之上毕竟是敌人的主场,很难完全占据主动,杀上楼船之上,若不能够趁着贼人恍惚之间杀出一条生路,那么必将陷入敌人的围攻之中。
黄忠摸了摸身上的养由弓,右手上还握着熟铜刀,他是带了兵器的。他也是在庆幸,陈燃是有所戒备的。
他们的第一批渡河之人,都是精锐敢勇之士,那么,既然无法后退,没有了退路,那便死战吧!
黄忠将熟铜刀架在渔船上,猛然将养由弓取了出来,方才为了躲避艨艟的冲击,他没有机会使用弓箭,此刻艨艟注意力稍转,正是他出力的好机会。
方才有心无力,此刻,便是机会。
楼船之上,毫无疑问是占据了制高点,但从另一种角度而言,也是变成了活靶子。或许实力不够之人无法射到如此程度,可若是黄忠这等超级射手,这便不是问题了。
黄忠拉开养由弓,一支锋利箭矢搭在了养由弓之上,杀机瞬间弥漫开来。
在楼船之上的许乾莫名觉得心中一寒,一股莫名的冷意顿时笼罩了他全身,这一种说不清楚的原因,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他迟疑着四处看去……
“嘭!”一声巨响黄忠还没有来得及射出一箭,一旁的艨艟寻找到了机会,恰到好处的向着黄忠这一艘渔船冲杀过来,速度飞快。
两两相交,渔舟毫无还手之力,便是被撞碎了,而艨艟却并未受到许多影响,此时,艨艟之上发出声声嘲讽似的大笑。
黄忠反应也是极快,在落水的一瞬间,将熟铜刀提在手上,养由弓也是背负在背上。
看着这艨艟,黄忠也是面带厉色,当真以为你黄大爷好欺负的吗?
黄忠暴起,方才找不到机会,此刻他落水了,正是动手的好机会。他可没有虚言,生在南方的黄忠,怎么可能不会水性呢?
黄忠游到艨艟之下,身形一动,便是向艨艟之上翻了过去。艨艟船身上覆了牛皮,极其牢固,在水中很难砍破。
既然如此,黄忠选择直接上去硬刚。
抓住艨艟的边缘,黄忠一个借力,比起周仓还要给力的翻上了艨艟。身上水滴个不停,落入水中,早已经是湿透了。
黄忠却是顾不得这么多,熟铜刀直接挥出,一点都不讲道路。
让你们搞事情,让你们撞老子……
黄忠完全暴走,握紧熟铜刀的黄忠,如同一位惊世杀神,天下无双。
而在艨艟之上的贼人,还处于懵逼状态,平日都是他们搞别人的事情,哪里见过别人来搞事情?
更别说是黄忠这般凶猛,熟铜刀一下下挥出,简直不要太爽。
周仓很强,可是和黄忠比起来,却又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人物,黄忠的刀下,无人能够经受一招,只要被熟铜刀盯上,那便是必死无疑的下场。
黄忠一刀一个人头,果断无比,待到这些贼人反应过来,想要阻挡黄忠的时候,却是发现自己力量是何等的微小。
一艘艨艟之上,数十贼人,竟然不是黄忠一人之敌,在黄忠熟铜刀之下,一一沦为一具尸体,魂归天去。
剩下的贼人自然不是傻子,见黄忠如此声势,知道难当,好不容易逃脱黄忠熟铜刀的杀机,安肯再来送死?
这些人大多是熟悉水性之人,见势不妙,显得极为果断,便是直接跃入水中,逃命去也,在他们看来,这些人哪怕暂时显威,也是必败的下场。
他们都看得出来,杀神军大多是不熟悉水性之人,在水上厮杀,若是不熟水性,和送死有什么差别?
他们倒也没有看错,方才和黄忠同一艘渔船的杀神军战士,真的很惨,因为不会游泳,也不曾练习过,和普通溺水者没有什么差别。强大的求生**,然后不断地奋力挣扎。
不过好在,还有其他人,那些渔船,还有渔夫,便是舍力相救。虽然下场有些凄惨,但好歹还是活了下来。
在艨艟之上,这里甲板比起渔船要大了许多,虽然仍旧不能够和楼船比较,却是显得稳定很多。
黄忠顾不上理一理狼狈身形,便是弯弓搭箭,目向楼船。
此刻楼船之上的战况已经是极为激烈。
杀神军在敌军的重重包围之下,已然是陷入了绝境,他们身上大多受了不小伤势,已经是难以维持阵势,必须围靠在一起抵挡敌军。
而周仓此刻也还没有打开局面,若再这样拖延下去,恐怕陈燃他们就真要陷入覆灭的境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