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翻身下马,伫立门前打量着。
“小友是有事么?”正此刻,忽然有人一语问道,再看时,却是那从其中出来的中年人。
陈燃笑着摇头道:“此处的蔡府,却是不知是何人之蔡,心中有些好奇罢了。”
那中年人留着胡须,闻言顿时莞尔一笑,捋过胡须答道:“那小友心中所想的又是何人呢?”
陈燃呆看此人两眼,便是答道:“我知姓蔡之人亦不为多,但这京城之中,莫不是蔡公蔡伯喈府中?”
中年人讶异闻言,便是问道:“小友认识蔡伯喈?”
陈燃摇头,回答道:“虽有耳闻,不曾见面。”陈燃实话实说,他虽然知道蔡邕蔡琰,也是对这对父女佩服得紧,却是并没有见过。
“哦,哈哈。”中年人大笑,说道:“小友这模样,让老夫想起一个人。”
陈燃一愣,又有些无语,此刻中年人不过四十岁左右模样,又是自称老夫,虽然知道这里情况如此,却还是有些不适应。
“何人?”陈燃好奇问了一声,反正他是没有见过眼前中年人。
“当今陛下亲封的冠军侯陈燃,少年俊杰,英姿勃勃。正如小友一般。”中年人也不避讳,便是陈燃道出。
“额。”陈燃一呆,他没有想到轻易便被人看透了身份,唯有点头道:“正是在下,不知先生尊姓大名?”
“老夫正是你所言之蔡伯喈。”蔡邕爽朗笑着,又点头道:“老夫本欲出去走走,不想小友忽然到此,不若到府中一叙如何?”
“这?”陈燃还是有些迟疑,他惊讶于眼前这男子便是蔡邕,又是迟疑他和蔡邕并不相熟,如此是否太过唐突。
蔡邕并不在意,他说道:“小友不必多想,老夫实在是见猎心喜,小友年纪轻轻便是立功雄伟,日后定乃我大汉之栋梁,不由老夫不惊啊!”
被蔡邕这样一说,陈燃也是有些好笑,便是点头答道:“既然伯喈先生相邀,在下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蔡邕满意点了点头。心中对陈燃的感官也是更上一层楼。陈燃虽然年纪不大,但心性却是成熟,也并没有因为立功而有娇纵之心。这样的人,才是真正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陈燃随着蔡邕进入蔡府之中。
蔡府中的仆人看见蔡邕才出去便是带着人回来,心中自然有些好奇。但好奇归好奇,仍旧是恭敬行礼,做好自己本职之事。
蔡府之中布置简约,但又不失文人风骨,没有奢靡豪华之气,却是不让人觉得寒掺。
“小友请坐。”来到一处类似于大厅的所在,蔡邕笑了笑说道。
陈燃答道:“伯喈先生先请。”
“哈,不必如此客气。小友有功于社稷,合该如此。”蔡邕倒是一本正经。
陈燃此刻也是固执摇了摇头,蔡邕,难怪能有今日之成就。”
蔡邕坐下,陈燃也是坐下。
“伯喈先生到底是如何认出在下的,在下当真不解?”陈燃心中疑惑,他根本没有见过蔡邕,蔡邕又是如何从陌生人之中把他给认出来了。
蔡邕笑了笑说道:“老夫虽然不错见过小友,但却是闻名已久,小友虽然装扮一如常人,可是气质却是和他人完全不同,仔细猜想,自然能够看出其中端倪。”
陈燃摸了摸下巴,端详着。貌似上次在颍川被司马徽认出来,便是这讲不清道不明的气质。难道穿越者的气质便是如此牛逼吗?
宛若自带bgm的可怕威力。
陈燃轻轻摇头,还是想不清楚缘故,他自己都没有现自己和他人有什么不同。不过在座的各位都是大佬,或许能够看出什么也说不定。
想不出,索性不想了。
“伯喈先生的学识,在下是相当佩服的。”陈燃郑重说道。蔡邕不称他的职位,代表的是亲近之意,而不是其他什么爱慕虚荣的原因。陈燃也乐得如此。
“哈哈,小友客气了。小友才气老夫亦是有所耳闻。”蔡邕闻言,风轻云淡般答道:“好一个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啊!”
陈燃一愣,继而呆滞道:“额,这……伯喈先生如何知道此诗?”
“小友不知?”蔡邕有些诧异,很快恢复如初说道:“此诗如今可是在洛阳传遍了,不知多少学子争相抄写,已经蔚然成风了。”
蔡邕一脸欣赏,陈燃真是一脸懵逼,自己就两天没出去看看,这《将进酒》就在洛阳火了?这咋整?
“看来小友真是不知此事了。”蔡邕正色微微点头,说道:“此诗能够如此传扬洛阳城中,定是有人刻意相推,或许是小友好友所为吧!”
陈燃转念一想,该不是曹操吧?这事确实是对他有利无害,借助此诗为他扬名,增加的名望和底气。世家靠得是什么牛逼?不就是名望。
世家中人,比起一般人高的,不是能力,而是名望,这个时代就算名望排不上第一重要,也是排名前几的所在。
“伯喈先生谬赞,当真羞煞在下了。”陈燃当然不敢接下去话茬,如果真和蔡邕谈论文学,他估计很快就得扑街。
蔡邕倒不明白陈燃心中在想什么,自己觉得陈燃或许不想在此道太过张扬,便是轻轻点头,答道:“小友亦不必太过妄自菲薄,古来文武双全几人?能有小友功绩者又有几人?”
“如今时近正午,小友若无繁忙之事,不妨在府中吃过午饭再走如何?”蔡邕笑着问了一声。
陈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