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王耀祖看见了叶倾城身边的梁成飞,有些惊讶的赶忙着过来问候,知道梁成飞的人,都很乐意梁成飞能加入他们这一次行动。
当然了,在村子里除了少有的人,大多数知道的只是梁成飞医生的身份。
经过一番了解,天色已经尽黑,只见一轮圆月挂在天上,照得大地朦朦胧胧,昏昏暗暗。
因为水库前坐落着很多人户,所以众人不敢开车到水库,也不敢打电筒之类的,总之就是怕被人发现,做到万无一失。
这可是他们村里上千亩土地唯一的希望啊,因此,没有任何人敢大意。
王村长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庄稼人,这一次背锅是村长,组织人却是他,他对上面的情况非常了解,第一个村子的坝是水泥修的,所以他们不可能挖得开,便找了一些工具,偷偷去将库上的闸门挂锁给砸了,直接开闸。
而第二水库是历来就有的,由于两个村子是挨着的,所有并没有重新翻修,都是用土夯出来的,这就需要很多人马去到坝上戳一个口子。
本来吵闹着要来的人很多,其中不乏有很多女人以及不大点的小孩,但是那一部分人全被王耀祖遣回去了。
由于他们不敢用光,不敢将车开得太近,光凭着月光去坝上,那是非常危险的,他这是未雨绸缪,不让人发生危险。
所以才有了人群中只有叶倾城一个女人的局面,一大群人分别坐在几辆农用拖拉机上,而叶倾城紧紧的靠在梁成飞的旁边,从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因为车上一帮大老爷们儿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都在说一些这家娘们屁股大,那家女人曾经偷情被抓的野史。
这本是乡间男人经常喜欢谈论的事,可是听在叶倾城耳朵里,却感觉自己进入了流氓的世界,顿时觉得梁成飞这个大流氓一点也不流氓了。
坐着拖拉机到了附近,他们将车停放好,就开始徒步前进。
这一走又走了半个小时,而且还边歇气边走,倒不是路程远,而是他们在故意磨时间,等到十点过后,差不多的人都睡下,他们才能开始行动。
本来原计划是将人分成两伙,同时对两个坝进行,后又觉得挖土坝需要的时间过多,待会上面水下来得太多,很可能会出事,于是就决定先一起挖土坝,再去第一个坝开闸门。
梁成飞和叶倾城都没有工具,想挖也没办法,所以就只有站在旁边看着他们挖。
叶倾城抱着手,身体有些瑟瑟发抖,这显然是水库边上空气要冷很多,且有阵阵夜风袭来,吹得人全身冰冷。
梁成飞叹了一口,便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下来,还没有批上,叶倾城就拒绝的道:“那你呢!”
梁成飞有神功护体,想要多少度自己调节!”
这话让叶倾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你还把自己当中央空调了!”
梁成飞啧啧叹道:“我怎么听见这话全是醋意啊!”
叶倾城并不在意,望了望天上那一轮高悬的明月,感慨道:“我还记得第一天来这里的夜晚,也是这样月色如银,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以后,我们仍然一起,仍然站在月光下!”
“我相信,在很久很久以后,这绝对是我最难忘的日子,梁成飞,你觉得呢!”叶倾城望着天上,头却忍不住轻轻的靠在了梁成飞的肩上,因为这一刻是值得去保存值得用以后很长的时间去怀念的。
“是啊,我们一辈子也许再也没有机会,还能站在这样美丽的月光下,这样如梦似幻的乡村里,这像是一湖水银的水库坝基之上了!”梁成飞回应道。
然而,突然安静的氛围里,却爆发出很多洪亮的偷笑,众人全部看着叶倾城和梁成飞,有人说:“村长谈恋爱了。”或者说:“两位大诗人!”
梁成飞当然是毫不在意,叶倾城相比起来比较羞涩,或许这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少女,所共同拥有的东西,也往往是迷人的,即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大小姐也不例外。
梁成飞淡淡的叹道:“心中有天下,生活才像画卷!”
“这世上本来没有风景,是因为有了懂得欣赏它的人!”叶倾城也叹了一句,看起来道理是一样的,可是意思却截然相反。
也许,叶倾城还不太明白,梁成飞心中的天下,梁成飞也不明白,叶倾城心里的风景。
很快,他们就在坝上挖出了口子,便有水流从下面飞涌而去。
湖面上起了些许的风,带着一丝丝的冰凉灌进脖子,梁成飞都忍不住搓了搓自己的手。
好在很快他们就结束了工作,两个打酱油的也完成了任务。
接下来他们要赶到第一个水库,那里才是水量最大的地方。
然而,如此小心翼翼的他们,仍然搞出事了,当他们刚刚站上那个高得看着有些发晕的坝基上时,突然从两边亮起了无数的手电筒,直向他们逼来。
众人心里顿时全部都是拔凉拔凉的,就像是做贼的小偷被抓了那般慌张,在大地上无数的乡村,甚至在几十年前,偷水的事不是一个很陌生的故事,这是农村干旱时期很常见的一个现象。
可是时至今日,科学早已经改变了生活,这里的村民当然怕有人开闸,然后他们的庄稼也要完蛋,每个家庭背后都有土地,每一块土地背后,都养活了一个家庭。
这就是生存,在生存的严峻挑战下,人往往就会变得自私自利。
这个水库旁边便住着一家人,村里还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