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真的能在这里住下吗?”梁纷雨感动的看着梁成飞,一切恍若做梦。
“当然能,一定能。”梁成飞郑重的道,“只要我梁成飞还在一天,你就永远能住在梁家!”
“嗯!”轻抿嘴唇,梁纷雨青菜色的脸庞上涌现一抹娇艳,欢心道,“但我的家毕竟是我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我想回去看看。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你能陪我回去看看吗?”
“好!”梁成飞轻应一声。
说实话,梁成飞从来不知道梁纷雨住在哪里,当他背着梁纷雨朝着她家走去的时候,才发现梁纷雨的家离梁家老宅其实很远,也不知道梁纷雨曾经是怎么坚持每天来老宅碰运气的。
雪未停,风又起。
梁纷雨紧紧蜷缩在梁成飞的身上,感觉他宽大的后背像一个暖炉,让她一点也不感到冷。
“从来没有觉得,雪竟然这么美!”她轻叹。
雪花如花瓣般飘飞,仿佛是天空的舞者,当世界只剩下单一的白色,崭新的世界一切都是新的,这种美不但辽阔无际,也仿佛是一种新的象征。
几个嬉戏的小孩追逐着从他们身边跑过,一边跑一边打雪仗,跑急了,摔跤了,很快爬起来,继续追逐,笑声远远响了一路,整个世界也仿佛被童稚的嬉笑填满。
多么美好的世界!为什么要那么绝望呢?梁纷雨心想。
街道上的安静超出了想象,这时候,上班一族已经奔赴自己的岗位,偶尔的闲散人员,也宁愿闷在家里不出来,城市里有一份奢侈的宁静。
几人走在路上,倒也成了一种乐趣。
梁纷雨的家在东城的边缘地带,梁成飞发现他们一家人的生活环境并不好,然而,在这里最不好的地方,他们家却是最好的。
梁成飞在城市里待惯了,对于这种城乡交叉点,了解得不是很多,然而,鲜明的对比却不得不让人惊讶。
“好歹,你们也是梁家的人,怎么住在这种地方,听说你们家里也是过亿资产…………”梁成飞似乎很不解他们的选择。
梁纷雨爬在梁成飞背上,柔声解释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父亲爱上古董之前,你曾被调到文物局工作过,也因此,为了防止民间国宝流失,所以他才决定深入民间,你千万不要小看了这里,这里可是整个望海民间古董交易规模最大的地方!”
”不管是祖传的,还是地下刨的,反正多不胜数,而我父亲是文物鉴定大师,因此,每一场买卖都离不开他,而有的时候多数都是被他买了的。“
“原来是这样。”梁成飞似乎才知道自己这个隔了很多辈的伯伯,竟然还是一个能人,当然了,他背上的梁纷雨对玉石的研究,也非常厉害啊!
来到一栋老旧的屋子前,梁成飞看见,这栋屋子是一层房,而周围都是二层三层房,奇葩的是气势还是被它盖住了。
这虽然是很老旧的屋子,但想必曾经也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建的,占地面积宽,样式大气,是楼房林立中一栋别具一格的别墅。
这里就是梁纷雨的家,她几岁的时候,从梁家老宅离开后,便一直在这里长大。
走到门前,梁成飞发现门上的挂锁,竟然换了一把新锁,疑惑的问道:“你家里还有其他人吗?”
梁纷雨摇头道:“没有啊!”
说话间,她自然也看见了那把锁,连忙跳下来,脚间似乎有些痛,走路也将双脚分得很开。
“谁换的锁呢?”梁纷雨郁闷的敲响了门。
很快就有人应了一声,前来开门。
陈旧的大门被拉开,出现一张中年男子的脸庞,梁纷雨一眼看见,脸色不禁大变,吼道:“怎么是你?”
那发尖高得几乎秃顶的男子,和梁纷雨是同一副表情,上下打量着梁纷雨,戏谑道:“哟,这不是纷雨吗?你竟然还没有死?你来做什么?难道是想我了?”
“………………”梁纷雨气愤的骂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在我家?”
“你家?”那男人惊讶的道,“你哪只眼睛看到这里写着你家的名字,这里是你家,我怎么不知道?”
“你无耻,是谁让你这么做的?”梁纷雨怒吼道。
“呵呵,没谁啊,我是你表哥,难道这不是我该得的遗产?”那男人耸耸肩,一脸理所当然。
“遗产?”梁纷雨心里震惊,抓住他的领口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遗产,你这个混蛋,你把话说清楚!”
那男人当即怒了,一把推开梁纷雨,骂道:“妈的,一个婆娘,动什么手,信不信老子揍你?”
“………………”梁纷雨顿时疯了一样,抓着他又扯又抓,吼道,“你把话说清楚,什么遗产,你给我说清楚…………”
那男人不赖烦的推开她,摆手道:“老子怕了你了,实话告诉你吧,你父亲死了,他住院的时候我去看过他,他把所有的资产都交给了我,老子现在是你家资产合法的继承人,法律也会保护我,你最好给我松开。”
“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不会的…………”梁纷雨倒退两步,跌坐在雪地之中,一瞬间濒临了崩溃的边缘。
梁成飞连忙将她扶起来,安慰道:“你先冷静冷静!”
那男人趾高气昂的道:“纷雨,看在你是我表妹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计较你之前怎么对我的,现在你有远给我走多远,这里现在是我的,和你没半毛钱关系。”
梁纷雨挣脱梁成飞,上前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