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沧漓一出门,就看到静静等待的楚桃生,那个样子就仿佛一只小狗,坐在原地等主人来认领。
看到她出来,楚桃生抬起头,对她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虽然不言,但是目光亮晶晶,显然心情很好。
噗嗤一声,岳沧漓就笑了,刚才因上官无邪而起的气也就消失了。
给秦战招呼一声,岳沧漓拉着楚桃生就向府外行去。
出了府门,一路没听到楚桃生说话,岳沧漓好奇回头看去,却见他低头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耳朵微红有些神不守舍。
“想什么呢?”岳沧漓故意问。
楚桃生回神,见她靠过来,一双眼睛忽闪忽闪,充满生机和朝气,于是也跟着笑了。
“在想,北荒似乎有一些地方很特别,改天我们去看看,说不定有奇遇……”
岳沧漓目光一亮,“这五行八荒界,你是否都走过了?”
楚桃生摇头,“倒是没有,以前曾经有想过,要把这一界所有地方都游览一遍,将不同的地貌风俗,卷写下来。若是侥幸留存于世,也算不枉此生,无有遗憾了……”
岳沧漓拉住楚桃生的手,借助白泽给予的那一小块人皇笔碎片,楚桃生失去的手臂已经回复,她摸着他纤细骨节分明的手指,鼓励他。
“那就写吧,等我把这边事情结束,我陪你,我们一起去走遍整个八荒界,把所见所闻都卷写下来,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八荒山海经,如何?”
“八荒山海经!……好,就这个名字了。”
楚桃生羞涩微笑,拉住岳沧漓不太老实的手,握在手心里,向着不远处行去。
走遍八荒界也好,安居一地终老也好,只要有你陪着,……怎么都好。
晌午刚过,原本晴朗的天空又见阴云密布。
拉着楚桃生逛了半日的岳沧漓,吃饱喝足后,转回城主府。
楚桃生挑眼看看天色,“又要下雪了,听说公孙家与上官家在沿海建有十座城池,城池之间修筑了连绵的城墙,十城团结一心,共同抵御冻海后,从大海深处流窜出来的各种异兽。以这天气来看,这次降雪后,怕是就要冻海了。”
岳沧漓闻言也抬头望天,“我答应上官无极,用一年的时间去公孙家揪出那个暗鬼,希望这时间能够足够。”
楚桃生折扇一点自己额头,“不急,我陪你。”
岳沧漓回以微笑,与楚桃生十指纠缠,很有些携手到地老天荒的感觉。
“沧漓,沧漓,你回来了!”
城主府门口,一个身影看到携手走来的俩人,目光一亮,猛然奔跑而来,双手伸出搂住岳沧漓的腰,整个身子都恨不得贴在岳沧漓身上。
“沧漓,我好想你啊,你怎么出去这么久才回来,我好担心你啊!”
“上官……上官无极……你干嘛……你放手……你这是在干什么!”
岳沧漓被上官无极的举动整蒙了,这个像无尾熊一样扒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可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上官七公子。
她看向随后赶来的秦战,“秦战,你家公子他这是怎么了,脑袋撞树上了吗?”
后面不远处,秦战一脸胆战心惊的惊骇表情,闻言急忙摇头,“没有没有,公子刚才喝完药终于醒了,可是一醒来,就变成这个样子,到处找你,我说你出府了,他就在门口眼巴巴等你回来……我,我也不知道公子这是怎么了,感觉整个人都怪怪的,也说不清楚是哪里不对了,反正怎么都不对劲了!”
岳沧漓抬手按到上官无极的额头,“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上官无极灿烂一笑,“记得啊,我是上官家七公子,上官无极,人送外号仙人指路嘛。”
“三百四十七乘以三十七,等于多少?”
“一万两千八百三十九!哇,沧漓,你还会算术啊,这可是很难修习的一门术学。”
岳沧漓点头,“没傻,没失忆,那你在搞毛线啊,上官无极,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很蠢!”说着一巴掌把上官无极扒在身上的手打开。
后面楚桃生全程沉默,只是有些怪异的看着上官无极,似乎在思考什么。
上官无极被打,立刻变脸,委屈的收回抱住岳沧漓的手臂,抬起来给她看,“你看,都打红了,吹吹吧,吹吹就不痛了。”
岳沧漓嘴角抽搐,“上官无极,你究竟想如何?”
面前这个求吹吹的蠢男,绝对不是那个任何事都能淡漠处理的上官七公子,太毁三观了。
上官无极委屈脸一收,嘻嘻哈哈一把拉起岳沧漓的手,回身往城主府内走去,“我等你回家啊,从中午等到现在了,我都没吃饭,我想你陪我吃饭去啊。”
“回家?!”
岳沧漓脚下一个踉跄,什么时候起,他的城主府是她家了?回家!这词听起来好暖昧啊!
“对啊,回家,回我们家。”
上官无极拉着岳沧漓的手,硬是进了城主府,往主卧室而去。
“喂喂喂,上官无极,你没毛病吧,什么叫回我们家,我和你没啥关系,哪里来的我们家……”
岳沧漓跳脚,紧张的回头看楚桃生,却见楚桃生慢悠悠跟在后面,脸色不悲不喜,只是目光有些诡异的看着上官无极。
一旁秦战小心翼翼护在左右,“姑娘啊,我家公子不会武技,您小心点,悠着点,别强迫他,小心伤到他了啊!”
岳沧漓满头黑线,恼怒的骂他,“秦战,你眼瞎啊,没看到是他在拽着我走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