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赔钱这名字克夫,张海山心里一抖,又听到能被有学问的人赐名,张海山瞬间高兴了,立马点头应好。
“楚先生,你看着改吧,我知道我起的名太烂了,你给起吧,起个好名字,让她也有个好命。”
书生起身,扇着扇子在书案前走了几步,回头看到张赔钱紧张兮兮的小表情,愉悦的笑起来。
“不如,就叫桃子吧,女娃子,名字不用大气,桃子好听,水灵灵的,比赔钱好多了。”
张海山猛点头,“好好,她以后就叫张桃子了。”
张赔钱身子晃了晃,不敢置信的看着书生,她以为他会给她起个响当当的名字,至少也要威震八方吧!
结果……桃子?张桃子!
她就这么从赔钱货,改成吃货了?!
回去的路上,张赔钱,不,张桃子一脸便秘样,心里含恨,觉得是书生故意的整她,给她起个吃货名字。
回去给二姐一说了,她拍着桌子笑,“你本来就是个吃货,起这名挺好的,其实要我给你改名,你就叫张吃饭吧。”
她悲愤,夺门而出。
找了狐狸诉苦,“那个书生给我改名……说我以后叫张桃子。”
白烁甚是满意的点头,“桃子,恩,这名字不错,挺好。”
哪里好了?
她无语,眼泪望天。
几天后,整个张家村里大部分人就都得了消息,学堂的楚先生给张海山家三女儿改名,从此叫张桃子。
羡慕的有,说三道四的也有,祖爷爷那屋的奶奶,就没传好话出来。
“赔钱败兴的玩意,也配叫先生给改名,这是抢占了祖坟多少福气?可别因为一个赔钱货就影响了张家嫡系香火,妨碍了我们嫡系传宗接代和光宗耀祖的大事。”
张海山夫妇习惯了,就当没听见。张招弟如今专注绣活,只是吃饭的时候安慰的说了一句。
倒是平时嘴上不饶人的二姐,意外不见她有说道什么。
可是当天夜里,她就见二姐偷偷出屋,从厨房端着一碗水到院子里,用树枝在地上画圈圈,对着祖屋方向念念有词,并把水泼进了圈圈里。
第二天,祖爷爷那屋就传来奶奶身体不适,半夜遗尿,正在找郎中看病的消息。
知道祖奶奶尿炕了,她心里偷着乐了半天。
同时,二姐在她小小的心灵里,已经上升到一个无比崇高的地位。
无人能比,无人能及。
“桃子,桃子,咱们去河边玩吗?”荷花是个喝水都长肉的胖妞妞,短粗小腿,追在桃子身后,满脸期待。
桃子回头看她,一脸为难,她想找臭狐狸,听它讲山外的事情,可又不忍心让荷花失望,以前他们几个年龄相仿的,总喜欢一起玩耍,如今二蛋和二虎子都要上学了,小北要跟着他爹和大哥进山,说是要赶在冬天前做好储备。
整个村子几十户人家,孩子本就不多,年龄相仿又能玩到一起的更少,如今都有事情了,只有荷花还能跟她玩耍。
不过她听张银花说过,荷花娘已经准备让荷花开始做家务了,估计以后也是地里家里两头忙,再也没玩耍的时间了。
反倒是她,家里插不上手,地里没力气下手,翻来覆去闲人一个,爹娘倒也没嫌弃她废物。
不过想想,最近总和臭狐狸在一起,听它讲外面的世界,竟然渐渐对小伙伴有些生疏了。
这样不好,她心里对自己说。
于是,她拉住荷花的手,“走,我们去河边玩,我今天要下两个鱼兜子,傍晚要是兜到鱼,我给你做酱菜鱼汤。”
荷花点头,呵呵笑,“好啊,好啊!我娘最近让我学做饭,但是我总是做不好,已经被娘骂了好几次了,今天正好你来教我吧。”
“没问题,我做的鱼汤可好喝了。”
桃子自信的仰头,想起狐狸从一脸嫌弃到最后迫不及待的等吃,就心中无比自豪。
两人手拉手走向河滩,半路桃子还改道回家多拿一个鱼兜子。
村边的这条河,按狐狸的说法,是秦河一个支脉,秦河是从昆仓山上流淌下来的神河,是人类最早聚集生活的河域,可是流经到青湖山的这片地域,已经是细枝末节了,所以河流变缓,河床变浅,但是因为背后的渊源太深远,所以经年不枯萎,总是这么不紧不慢的流淌。
今天却发生了一件怪事。
还没靠近河面,就看到有些袅袅白烟从河面升起,两人稀奇不已,赶过去看。
只见今天这河面上到处都是飘荡的烟气,也不上升,就是在河面盘旋着,就如家里灶膛上用大锅烧水,还没完全烧开时候的景象。
河面上不时翻腾几个水花,一些白条子鱼和河底的鲶鱼,青鱼什么的,都冒出水面来,争抢着吐泡泡。
从没见过这种事情,桃子和荷花吓了一跳,对看一眼,桃子壮着胆子,深手入河中,“咦,水温热呢!”
收回手,摔着手上水珠子,她起身,荷花踮脚看整条河,放眼望去上下游都这个样子,很是诡异。
“这是怎么了,眼看着进十月了,天气都开始冷了,这河水怎么反倒是热了呢?”
俩人研究半天,没个收获,干脆不想了,两人挽起裤腿,带着鱼兜子就下河滩摸鱼去了。
虽然是山里娃,但是挨着河过日子,对下河摸鱼还是很有经验的,两人很快就做好了鱼坑,把鱼兜子放在最后面,前面两人一起努力把鱼赶进鱼坑里,经过几次分流,水少了很多,鱼就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