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十分不善,而且充满了嘲讽。
查旋被他气的全身发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什么意思?”
富少歇话里有话啊。
就算是查旋再过心虚,可这不是一件事情啊。
富少歇抿唇转移了视线,漫无目的的越过查旋身边:“没什么意思,你不是这样胆小的人。”
“我不胆小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冒险,我们什么都有,为什么你还要去勾搭庞重阳还有那个殷甫辰,他们的事情跟你都没关系,你非要把你自己置于死地吗?”
查旋话落,富少歇骤然起身,整张脸庞阴沉的不像话。
“谁会将我置于死地?怎么,你心里觉得我一定会被人置于死地吗?”
他用极阴鸷的嗓音低吼出了这段听上去代表着他从未有过的自负话语,也很不讲理。
富少歇本身就是猖狂倨傲的,他是要艹老天爷的主儿。
而如今,就因为查旋说几句听上去不好听的忠言,却激起了他从未有过的自负心理,这还是富少歇吗?
查旋的眼泪在猝不及防间夺眶而出,一瞬间,她的双眼被泪水覆盖,她甚至看不见富少歇的表情。
她呜咽伤心的哭着,抽泣着无力的小身体。
富少歇看她哭,他似乎更加烦躁,他转身,似乎想离开。
可在他转身的瞬间,查旋迅速跳下了床,赤脚站在地上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腰。
“不要走……”
查旋哭的泣不成声,可她不能让富少歇走,她不想冷战,更不想这样不欢而散。
她觉得或许真的是她那句话说的太过激动,才会让富少歇多心,她哄哄他就好了,哄哄他。
富少歇没反抗,静静的站在原地任由查旋抱着。
原本温馨的房间内,霎时间安静的吓人。
前一秒的和谐温暖,这一秒便濒临支离破碎。
查旋哭了没多久,自己硬生生憋回去了眼泪和哽咽,抽泣着说:“我只是担心你,我不想你有一点事情,你是我的全世界,你不能有一点事,不能……”
她说的诚恳也真心,富少歇是她的爱。
就算她曾经被毕良野算计失掉了自己,可她的心还是在富少歇这里的,不然她不会做到如今这样的委曲求全。
哪怕是经历了春香楼那些事情,哪怕是听了庞重阳的挑拨,她依然相信富少歇。
她愿意抛开所有,只跟着富少歇过以后的生活就够了,真的除了富少歇她什么也不要,她想好了,很确定。
为了不让任何人有机会,她甚至愿意把自己锁在家里,就为了富少歇能平安的和她在一起就够了。
这么一看,小人儿算不算的上是个痴情的女子?
她从跟富少歇在一块儿貌似是一直是这个样子的。
你看她任性,是为了吸引富少歇的注意,其他的事情,好像都是查旋在让着富少歇啊。
哪怕是到了如今,她的委曲求全不过就是她自己觉得自己理亏,所以她甚至愿意将自己放任置泥土,也不想跟富少歇生气。
还要她怎样呢?
富少歇听到她这样说,也是很久没说话。
但他的手抚上了查旋的小手儿,温润粗粒的掌心轻轻的覆盖在她的手背上。
毫无缝隙的贴合,也是富少歇缓和了情绪的代表。
查旋哭着顺势钻到了他正面的怀里。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像一个无家可归的小兔子,红着眼睛,流着眼泪,让人心疼又怜惜。
富少歇只看了她一眼,便直接将她抱着了怀里。
他抱得很紧,很紧,很紧……
查旋亦是紧紧的回抱他,她释放了所有的情绪,闷在他胸膛呜呜的哭着。
她也委屈啊!
过了一会儿,她嘴里因为哭着说了一堆含糊不清的话:“我们离开吧,好不好?我们现在就去南港,好吗?”
她说了好多遍,像是怕富少歇听不清,可更像是在求他。
千言万语,也许两个人心中彼此都明白此情此景此话的含义。
似乎这种感情到了如今这一个地步,就很疼痛。
像是遭遇了锥心刺骨的疼痛前兆,没到那个地步,却也濒临边缘。
谁也不好受,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离开,只要离开,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
查旋是这么想的。
富少歇看着她一遍遍的请求,涕泗横流的伤心着,他又把她抱回到床上,对坐在她对面。
没有点灯的房间因为日落西山,只能借助窗外楼下大门口灯光的影射取亮。
富少歇深邃的面庞在这种黯淡的光亮中,阴沉的压人。
他伸手将查旋因为哭泣而沾到侧脸上面的几缕湿哒哒的头发缕到耳后,声音很轻飘的说了句:“傻,怎么这么傻?有些事情是你想躲就能躲得开的吗?恐怕树欲静而风不止吧。”
查旋傻了!
她呆呆的看着富少歇,脑中全部回荡着他这句听上去像是已经什么都知道的话语。
太清晰,叫查旋分析的话,这句话的含义太清晰了。
如同清水中的鱼,远处摆尾荡起的涟漪似乎都显而易见。
她哽咽着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可她也想到这也有另外的一层含义,就是关于富少歇从政,这样形容,也很贴切。
她眨巴了两下眼睛思量着开口:“只要我们走了,任何风也吹不到我们不是吗?我们远离这里,远离这些纷争,像我们以前那样快乐,你想要事业,我们就去做买卖,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