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良野轻微皱眉,语气很霸道的说:“我不同意。”
他这个样子就有点不讲理了。
怼的查旋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毕良野说:“不要在和我说这样的话,你现在是单身,谁都有追求你的权利,你阻止不了我,你该知道的,所以以后别说这样的话,没用的。”
他还挺会宽慰人的。
不过他说的也很有道理啊,查旋现在的确是单身,她可以不同意,但不能让别人不追求他。
查旋不说话了。
她先出门朝着正厅走。
这一折腾,过了大半个时辰,她准备跟富少歇说摔了一跤,不然她这哭的满脸通红可怎么解释?
唉,这种偷鸡摸狗的心情好像又回来了,这大半年,查旋过的提心吊胆的。
好不容易想松口气,还没松几天,又开始了。
当她再次进入这间富丽堂皇的大厅中,依旧是人声鼎沸。
可她寻摸了几眼,都没有看到富少歇。
毕良野远远的跟着她,刚想上前就看到一个随从急速跑到了查旋身边,用手挡住嘴巴不知道说了什么,接着查旋的脸色变了,仓皇震惊。
他几乎是飞速到达查旋眼前问:“怎么了?”
查旋慌神般的转头看他回答:“去,去码头了,少歇去码头了。”
完了,查旋觉得富少歇一定是发现了,她该怎么解释,可怎么办呀?
小人儿此刻全身无力,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是强迫自己想接下来的补救办法,也无法集中精神。
这种慌神就像地震来袭一样,任你怎样想定住都于事无补。
连同她的身形都止不住的开始瑟缩,像一朵风雨中飘摇玉坠的花朵,无力又迷茫。
毕良野看了一眼查旋身旁一脸正色的随从问查旋:“你认识他吗?”
刚刚经历了查旋所说芦寒沙的事情,此刻需得小心,毕良野怕被别人钻了空子。
查旋懵懵的点头:“认识。”
这是家里面一直跟在富少歇身边的随从,查旋认识的。
毕良野问随从:“你家富少怎么吩咐?”
那随从似乎对毕良野有敌意,一双小眼睛放着憎恨精亮的光芒没说话
可随着毕良野眼眸的微缩,随从瞬间低了头,瞟了一眼查旋后道:“富少让我送夫人回家。”
毕良野对查旋说:“你回家,我去看看。”
查旋害怕。
她摇头:“不不,我也要去。”
她害怕毕良野也去,跟富少歇两个人会不会起了争执。
如今富国渊不在了,富少歇那个性子没人能压的住。
她无法判定自己到底是害怕谁受了伤,但她不希望任何人受伤是真的。
此事因她而起,她觉得她有必要去善终。
毕良野吩咐那随从:“你去开车,在门口等,稍后你家夫人出去。”
随从没说话,默默的点头告退了。
若随从在这里,毕良野说些什么,定会系数被富少歇知道,他无所谓,查旋的日子恐怕难了。
大厅的灯光昏暗,彩虹灯绮丽闪烁,配合着优美的旋律,大家都在尽情舞蹈欢笑,没人注意到毕良野和查旋。
毕良野将查旋拉到一边:“现在不确定情况,你去了根本做不了什么,我说过会给你一个交代,你相信我,乖,你听话,回家等消息。”
查旋又哭了,脑子乱哄哄的,富少歇是怎么知道的?
她就是为了怕富少歇发现,原本她想用富少歇的印章,但他太精明,年底走账的时候,一定会发现破绽。
别看富少歇大大力咧的不拘小节,他的心思很细腻。
账房先生对账的时候,富少歇一般都是全程在场,甚至于账房先生要算好几遍的东西,富少歇一眼就能看明白。
教富少歇算账的老师说,富少歇在对这方面极具天赋的人,天生就是个精明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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