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是喜是忧。
查旋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盒子里面是一条珍珠项链。
是她刚才上楼的时候选的,准备送给那个小姑娘。
这条珍珠项链是她顶喜欢的一条印洋珍珠制成的,淡淡的浅粉色。
她想着也不能送一堆,仙女送一堆宝物也不现实,外一给小女孩养成不劳而获的思想可就不好了,送东西意在给小女孩续存个完美的梦想。
毕良野让她把盒子先放下,要先去兵工厂再去看难民,总拿着盒子掉了可怎么好。
查旋这次没跟他犟,很听话的将盒子放在一边儿,她还给毕良野看了看问他好不好看?
毕良野说好看,只要是查旋的东西都好看。
油嘴滑舌。
没多大一会儿,在他们行驶途中,查旋发现在他们的车后边陆续跟了很多辆车。
她大惊问毕良野:“怎么有人跟着我们?”
其实她怕是富少歇的人。
因为毕良野这样光明正大的来,她的解释躲是躲不掉的,也准备光明正大的和富少歇说,但有人跟着,就很棘手。
好比过后查旋的耐心说辞,和被当场认定误会的区别,所起到的效果是不同的。
可毕良野说那是他的副官,要一起去兵工厂的。
查旋听他这么说才算放了心,想来毕良野也不会随便的叫人跟上,他多精啊。
车子开了接近一个小时,眼看着快要出润城的时候,查旋再次不淡定了。
她扭头惊讶的看毕良野:“我们要去哪?你兵工厂不在润城?在哪里?”
毕良野没看她,而是目视窗外,视线飘忽幽茫:“在瀛水。”
什么!
查旋错愕,她立马就想到富少歇不会去了……瀛水吧?
这个时候的小人儿突然间有种十分不好的感觉。
这一瞬间她是没有想到什么形容词来形容这种心情的,因为她自己都无法确定是什么事情,总之她预感不好。
她冷脸伸小手儿掰过毕良野的脸,盯着他说:“你别告诉我富少歇也在那?”
查旋以为毕良野要告诉她一个秘密,跟图纸和富少歇都有关,所以她想要知道,也是为了富少歇着想。
但如果富少歇在那里,然后她跟毕良野去了,那是干什么玩意儿?
能疯!
小人儿目光压着还没有爆发出来的怒火看毕良野等待他给一个交代。
毕良野微笑握住了她的手:“不在那,我们先去。”
“什么叫我们先去?”
查旋不放过任何可疑字眼儿。
毕良野耸肩:“也许以后他也可能会去啊,可不是我们先去?”
是吗?
小人儿满眸警戒的打量他,想从他身上看出来丝毫可以证实她这种不安感的一个理由。
毕良野眯眼看她:“就那么怕他?”
他这个表情和这个语气虽然不是嘲讽,可也不是啥好意。
查旋转过头不看他。
这是怕不怕的问题吗?
或许吧,可查旋就是不想让自己和富少歇刚刚缓和的关系再度崩塌,所以时刻都要小心。
你说她本可以不来的是吧?可查旋宁愿冒这个险,也要看个究竟,只要是涉及到富少歇的事情她就算冒险也要上心。
可别忘了,富少歇这次离开的反常,查旋心里能不担心吗?
这不是借口,而是事实。
就这样,查旋一路都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到了瀛水。
当她看到车子开始往温泉方向开,准备上山的时候,她再次震惊了。
下意识觉得她又被毕良野骗了。
这会儿的查旋内心真的是万马奔腾了。
时隔数月,再次踏上这片土地,温泉是她内心纠结痛苦,也是和富少歇关系出现裂缝的一个重要开头事件的场所。
她当时就发过誓,这辈子再不来瀛水泡温泉。
眼下,她脑中回荡的全部都是当时和毕良野纠葛的一幕一幕。
以至于她自己都没有想到时隔这么久,如今回想起来,竟然是那样的面红耳赤,还有怦然心动。
其实他们像两条本不属于同一片草长领域的蔓藤,不知道怎得,长着长着就歪了,纠缠在一起了。
好似狂风暴雨都没法将他俩的关系给斩断一样。
查旋怒瞪他:“你故意的是吧?”
毕良野好笑的看她,接着又扫了一眼她的肋骨处,凉凉的撇她:“査小姐脑子里面太想念我们的回忆了,想找借口要再来一次?我是没问题,査小姐的肋骨行吗?”
这一眼臊的查旋啊。
小人儿心里一下子意识到自己还受伤呢,毕良野这一眼在告诉查旋他不是qín_shòu。
那能怪查旋吗,毕良野的手段查旋又不是没见识过,所以查旋担心嘛,这么想也没什么不对。
只是她不明白来这里干什么。
毕良野适时搂着她,凑在她耳边说了句:“兵工厂就在这里。”
查旋这一天啊,接收到被震惊的讯息是一波又一波。
她的心情就像润城涨潮来袭的大海,浪打浪也能将她给拍昏了。
她难以置信的问毕良野:“温泉,不会就是你开的吧?”
毕良野都说到这个份上,查旋要是在联想不到,就真的成了小傻子了。
少帅大人借机“吧嗒”在小人儿脸上啄了一口:“是的,以后你喜欢什么时候想来都行,不喜欢有别人,我就不叫别人来,只接咱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