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秀都说了无妨,换做查旋以前就非要给她换。
这会儿,她就答了句好,便没在强求。
查旋和乔秀的友谊,在查旋这边儿是因为富国渊的事情,所以她有些别扭,可她总也感觉乔秀变了。
但她感觉乔秀变的和她心里面感觉的别扭是不一样的。
就说当日查旋和毕良野躲在帘子后面听见乔秀说是因为一把年纪又跟了督军,所以怕人家说闲话,或者怕谁笑话。
不是这样的。
查旋的感觉非常准,她并不认为乔秀现在的变化是如乔秀自己所说的那样。
倒有点像是“刻意疏离!”
总之两人之间的疏离感很浓。
但查旋不明白乔秀为什么这样。
以前两人经常不见,再见面的时候也会一如往昔,并不会因为时间的问题而影响了两人的友谊。
可如今,就说不上来怪怪的。
春芽适时退出后,房间内出现了短暂的沉默,有点儿尴尬。
还是查旋率先笑着开口提起来欠她一顿饭的事儿。
这时间可早了,大半年之前。
乔秀笑说:“我都忘了,你还记着呢。”
“记着呢,多久我都记着,只不过最近事情太多,我真不省心,说好了你挑地方,等我病好了,我就履行。”
乔秀依旧笑,但她没回复。
气氛再次尴尬,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夏风透过窗子吹得窗帘飘逸洋洒,带动着窗帘上面的流苏不规则的摇摆着。
是顶惬意的时光。
乔秀不接话,查旋心中也在衡量如何开口。
几句话一沉默,像故意的标点符号似的。
乔秀喝了一口咖啡,看了看查旋的手指说:“我记得你大拇指上戴指环,如今不戴了?”
查旋闻言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小手儿,突然间也想到了那枚沉浸在抽屉里面的碎血玉指环。
她笑笑:“懒得带。”
经由芦寒沙上次那一出儿,查旋砸了指环后,就再没带。
出了这么多事情,她还真把指环的事情给忘了,她准备还给毕良野的。
不管查旋和富少歇以后如何,查旋也没想过要和毕良野怎样,先不说他有芦寒沙还是外面哪位花草,查旋潜意识里面就没想过这个问题。
也可能她的心还是在富少歇身上的,所以她不会去想以后跟别的男人怎样。
乔秀点点头,很自然的右手微抬,做出了捋头发的动作,可实则耳边并无碎发。
查旋顺着她的动作望去,眼见一枚巨烁无比的大钻戒在乔秀的无名指上面绽放光彩。
查旋愣愣的看着乔秀的手,毕淳海这是求婚了?
乔秀见查旋这种眼神,有些娇羞的说:“我说带着太招摇,督军非叫我带着,平日里我都不敢露手,也就是来你这里,我不怕你多想,才敢露露。”
这句话算是乔秀来了之后说的最亲切的一句话。
因为她撒娇了,不像方才那样客气过了头,或者沉默过了头。
查旋没笑,只是惊奇问她:“你这是,和督军好事将近了?”
“嗯,日子订了,就在中秋那天。”
查旋一听,这速度也太快了,如今都快六月底了,这不是没多久?
小人儿满肚子的铺垫话语未曾说得出口,就算是被乔秀这枚大钻戒给堵住了。
乔秀说了自己的喜事,查旋在这个时候问她是不是和富国渊有瓜葛,显然不太合适。
乔秀见查旋惊讶,低头笑的柔和:“到时候你的伤也好了,来参加我的婚礼吗?”
这话问的又客气了,凭两人的关系查旋自然要去的。
小人儿点头:“那是一定的啊,既然定在中秋,那时间是不是有点赶?要准备的东西现在都要抓紧了吧?”
乔秀说时间上没什么问题,都是督军府准备,效率很高,嫁衣也不用她自己准备,毕督军从国外专门预定,婚礼前就能到,一切都很顺利,她自己反倒是很悠闲,什么也不用做。
查旋认真听的同时也在观察乔秀的眼睛。
如乔秀所说这般,这是天大的喜事,且毕督军思虑周全,她应该很幸福。
可查旋没有从她眼中看出来半分的兴高采烈,到不指望她能像小姑娘那样满屋子开心的转圈圈,可这眼神是不是也太过镇定了?
再成熟的女人在谈及自己婚礼的时候都应该是表露出抑制不住那种喜悦的不是吗?
何况那日查旋躲在窗帘后面看见乔秀和毕淳海挺恩爱的呀。
可这会儿的乔秀一如往昔的成熟,练达,唯独缺少这种与她平日里不符合却又应该附和常理的眼神。
查旋深吸了一口气,笑着尽量恢复她自己以往的调皮相问乔秀。
“真幸福,我替你开心,不过能给我讲讲你和毕督军的爱情吗?我最喜欢听爱情故事了,你以前给我讲过很多,怎得轮到你自己都没跟我说过,我可好奇呢,我们许久未见,你发生这样大的事情,我早该去祝福你的,上次见面是老富的葬礼,我也没那个心情去关心你,你别介意,后来在督军府我看你也忙,我们七错八错的就错开了。”
查旋说的很诚恳,像以前一样,以乔秀好朋友的身份说这些,只是不经意间提起富国渊。
可乔秀没有和查旋对视,而是低头看着她自己手上的咖啡杯。
乔秀的手指也很好看,纤细修长,配上这枚大钻戒,贵气十足。
“哪里有什么可讲的,我又不像你们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