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玉珩吗,是玉珩派你来的吗?
丫鬟听到楚倾姿气若游丝的话,心疼地摇了摇头,奴婢的任务,就是确保小姐在楚家没有生命之忧。至于奴婢是谁的人,小姐不用知道。
她的回答,将楚倾姿心中最后一丝希翼也击地粉碎。
茫然间,身体被对方小心地平放在了床上。
那你能不能告诉我,玉珩为什么不来
小姐,奴婢的任务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其他的并不在我的管辖范围内。说直白点儿,小姐并没有直接指使奴婢的权利。
丫鬟起身,给楚倾姿盖好被子,后面几日奴婢都会来给小姐来送水,希望小姐好自为之。
病弱中的人,最希望有人陪伴在身边。可是楚倾姿清楚,心底渴望的温情,已经变成了一种奢望。
眼睁睁看着丫鬟头也不回的离开,从灵魂中渗透出来的无助感,将她逐渐吞没。冰凉的感觉一阵阵涌过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熟悉的感觉令人绝望,将她遗忘的幼年,重新扎入了记忆之中。
为什么,为什么一切突然变成了这样
楚倾姿颓废的低喃着,然而硕大的楚家,却容不下她一颗受伤的心。
窗外炎炎夏日的热浪,一浪接着一浪的卷进。楚倾姿看着因为病中惨白的手掌,脸色蓦地严肃起来。
不对!现在不是自怨自艾的时候!
她不能就这样自暴自弃下去,她从来都不信命!她想要得到的东西,只要有这具身躯在,什么都不可能错过!
楚倾姿合上眼睛,所有的事情疯了一般卷过脑海,最后定格在了楚南航的脸上。
楚南航
想到对方在大牢中放下的狂妄之言,楚倾姿彻底冷静了下来。她在楚南航手中的把柄肯定是致命的,可是她实在想不出来,对方会将所谓的证据藏在什么地方。
她先前几日太过颓废了,简玉珩那边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情况,怎么能轻而易举的就下了定论。
平日里楚家的人都看她不顺眼,那个丫鬟所说的话,说不定并不可信!
脑海中的情绪来回纠缠,捋顺里面的先后顺序之后,楚倾姿才放下了满身紧绷的神经。
随着太阳西落,夏日的热浪被夜晚骤然降低的温度所取代。
红瑛,这个时辰差不多了吧?
司徒府别院围墙外,黑胎蹲在落红瑛的肩膀上,透过头顶茂密树叶间的缝隙,望向天边闪烁的繁星。
落红瑛侧倚着枝干,双腿挂在树梢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
不着急,府里面的宴席还没散,现在去难免打草惊蛇。
黑胎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哼哼道:我都确认周围没有危险了,你既然都不着急。
落红瑛抬手弹了弹它的小脑袋,虽然探了下地形,可是我们都不知道司徒云白住在哪间院落。若是弄错,到时候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
话是这么说,黑胎从她的肩头一滑,快速扭了几下爬上了落红瑛头顶上的树枝,可是里面歌舞升平,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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