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是衙役自作主张,还是有人落井下石,倒成了悬案。
“你以为只是重伤吗?”面前的司徒云白眸子低垂,烛光下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射下阴影,抹上了一丝凝重。
“我得到的消息确实如此,说他差点丢了性命。难不成,这里面还有比这个更严重的事?”
落红瑛满脸疑惑中,就见司徒云白睫毛轻颤,似乎心出现了些许不稳。
“简玉珩、他……”眉宇间稍稍凝结了一下,后面的话哽在喉咙里,让他不知究竟该不该直接说出来。
这样欲言又止的司徒云白,落红瑛从未见过。可是他的神情,不可能是担心简玉珩,那只可能是……
“是身体机能出现了什么问题?”其实落红瑛想问,是不是简玉珩不能人\道了,毕竟这样才让人觉得难以启齿。
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家,面对的又是自己喜欢的人,这样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司徒云白习惯了她口中蹦出的陌生词汇,想了想还是深吸了口气,强忍着心里的不舒服,开口道:“他残废了。”
“啊?”落红瑛的确有片刻的惊愕,可是转而就镇定了下来,“原来是这样,不过他残废了,你刚才的模样又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回事啊,”在旁边将所有事情看进眼里的黑胎,不由冲着司徒云白的方向吐了吐舌头,“肯定是怕你伤心难过呗,毕竟你先前可是为人家以身挡刀。”
眉头不经意往上一跳,落红瑛顿时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你明明知道我跟他是逢场作戏,怎么可能会怜悯他,跟他旧情复燃,”落红瑛说着,一把将司徒云白的手抓了过来,“再说了,我又不是当年跟简玉珩亲亲我我的那个人,你想多了。”
将人顺势往前一拽,司徒云白的身子隔着桌子不由往前探了下。
“我喜欢的人是你,仅是你,唯有你,”这番话落红瑛是卯了力气说了出来,“你让我很生气,我干嘛要因为他,而伤你。”
司徒云白与她的眼眸对望,一时间心中划过暖流,“毕竟你们相识多年,虽在梦中,但是总有些许……”
“你再这么说,我就真的生气了,”落红瑛瞬间沉了脸,“他变得如何,也是自作孽不可活。对这样口是心非,到处沾花惹草的男人,我躲避都来不及。”
司徒云白看着她翘起的嘴,当即点头笑了起来。
“我知道错了,”他说着,却化被动为主动,反手将落红瑛的手掌握住,将一个吻轻轻落在了手背上。
“辣眼睛,”黑胎不客气地捂了眼睛,在旁边嘟囔道:“我可不能接受这么简单的道歉,我家红瑛都生气。”
“你这是在替我要好处吗?”落红瑛不着痕迹的瞪了黑胎一眼,这句话自然是用只能他们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递了过去。
黑胎调皮的眨了眨眼睛,“明明是为了你好,顺路给我自己摸点福利。”
嘿嘿嘿的笑声下,落红瑛顿时有种摆给它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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