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巴掌狠狠扇在他的脸,红肿一片。
“你给我滚、给我滚!”
二师弟知道他说出这样的话,会引得大师兄生气,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为了一个死人,大师兄让打了他。
口滚过牙齿渗出的血液,二师弟失声笑了起来,“师兄,你搞清楚了,当日是我救了你回来,你气血攻心昏迷了三天三夜,我照顾了你三天三夜,如今我不过说一句事实,你这样对我!”
“事实?!那我告诉你事实,蒋逸秋与我情定终生,当初可是要成为你嫂子的人。她的确已经不在了六年,可是我不允许你这样说,她、她……”
喉咙滚过腥甜,又有淤血被喷了出来。
二师弟本做好准备要大吵一架,见到这一幕,瞬间白了脸。
“师兄,你别说了……”
跪到床\边,他哽咽着满脸泪水,“是我失言了!”
他盯着被男人我在手的璎珞,眼眸里滚过愤恨。
落红瑛这几日也呆在了房间里,将二师弟照顾大师兄的事情都看在了眼里。对方亲力亲为,着实令她有些感动。
可是这枚璎珞来的太过蹊跷,如果是骷髅原身曾经未过门的妻子,这种贴身的东西不可能出现在庆阳门派。
在二师弟意气风发,整个擎天苍重振威严的时候,这枚璎珞的出现,不用多想也知道,是庆阳嫉妒前来挑事。
可是她这个旁观者清,当局者……似乎并没有想那么多。
接下来的几天,两个人的关系再度陷入了沉默寡言的气氛。大师兄从得了璎珞之后,像着了魔一般,整日揉搓着手里的东西奉若珍宝。
“师父,师兄当日醒过来的时候,还清醒些能跟我对话,现在怎么变成了这幅样子。”
二师弟请来了师父,如今大师兄变成这幅样子,他着实心里担心。
“徒儿知道心病还须心药医,可是……可是逸秋姐已经去了六年了,”庭院外,二师弟满腹沉重。
敞开的窗户,遥遥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他一如往常坐在椅子,璎珞的光芒折射光芒,倒映在他温柔的脸。
“你师兄命有此一劫,”师父长长叹了口气,“如今蒋家早已经去了西北,跟我们这边断了联系。谁又能想得到呢,逸秋当年跟笙白也是一对璧人,可惜天不遂人愿。”
“师父,那我们袖手旁观吗?”
“你师兄重情,当年逸秋走后悲痛欲绝,若非是擎天苍的担子压在他的身,只怕……”提起往事,师父也是一脸的唏嘘,“当初你重伤,你师兄也是极其疼你的,只是两件事碰在了一起,你师兄一直压了心思。如今睹物思人,权当给他一些时间吧。”
二师弟没想到师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给师兄时间去思念那个人,万一师兄他出不来怎么办……”
“你师兄并非不明事理之人,他跟逸秋的感情我们也都看在眼里,你给他些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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