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妖想要抬脚过去的时候,敏锐的听到远处的小路传来急速的脚步声。
眉宇间染过疑惑,她停住脚步转头,就看到了许久不见的婉儿。
夜深露重,婉儿的身上仅着了单薄的衣衫,浅青色的袍子上,绣着盛开的银色百合花。在月光下她的面容清秀温婉,与衣服上的花朵一般雅致清新。
凤妖止住脚步,嘴角不由扬起一丝苦笑,倒是跟她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女人。她至今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凤妖变成人之后,反而喜欢这样的类型。
她看着婉儿将一个大氅盖在姚一风的身上,刚要上前低嘲两声,该唤人起来回房间睡,就看到婉儿费力将另一旁的椅子拖了过来,两两必排一叠,人就简单地睡了上去,只是那间宽大的毛皮氅正好将两个人盖了起来。
凰妖站在远处,清晰地看到了她脸上挂着的笑容。明明是冷硬的椅子面,她却笑得甜蜜。一只手伸了出去,牢牢地扣住了姚一风的手掌。十指交叠,仿佛任何人都无法分开。
凰妖只觉得面前的画面刺眼,可是脚步却不听使唤,让她无论如何都动弹不得。
原本内心难得的平静,彻底乱成了一锅粥,强迫自己转过身子,回到了原本的院落里。
落红瑛没有理会凰妖此刻的心情,想到先前的一番话,她只觉得心中难受。
“你这个女人,身体还没好利索就呆在这里,”后窗外传来人生,落红瑛转头,就看到窗户被人打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不知何时呆在了那里,又看了她多久。
看着他满头的银发,落红瑛并没有惊愕。凰妖来到这里时,司徒云白不肯露面,她就猜到了缘由。
撑着窗户跳进来,司徒云白平稳落地后,那一双红若晚霞的眸子,带了探究盯在了落红瑛的脸上。
“见到我,怎么没有半点反应?”
“是为了救我吗?”
司徒云白稍稍顿了下,转而才反应了过来,“不全是因为你,”自顾自地坐到落红瑛身边的椅子,手背撑住了下颚,“发生了点意外而以,不过已经妥善解决了。”
能够让面前的司徒云白出现,落红瑛知道对方定是再次经历了生死,“可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有些事我不便告诉你,”低眉,他从胸口中拿出了一封烙了蜡封的信件,“这是我刚借用姚家的书房写的,等我消失不见,你将这封信给他。”
落红瑛接过信件,就看到信封的正面,洒脱的写了四个大字——云白亲启。
她跟在司徒云白身边多年,自然熟悉对方的字体,可是这四个字,却是她从未见过的苍劲有力。
“你真的跟他是一个人吗?”
司徒云白见她盯着信封上的字体,眼尾向上轻挑道:“怎么,对我的事情感兴趣?”
“你明明可以随便将信交给我,可偏偏还要在信封上写这四个字,不是故意让我看到,然后问出这么一句话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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