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鹏气愤地说:“这些狗日的,卫生都脏成这了,要在我面前早一巴掌扇死了!”
他平时涵养极好,很少爆粗口,这会实在看不下去了。
虽然他没有指名道姓说谁,但当时我就站在他旁边,一股无比羞耻的感觉迅速包围了我。
我也是加工中心的一员,李鹏这样生气,我心中也难受。
后来李鹏直接就走了,之前他还说和我们一起吃个便饭,结果看到这种种的一切,既生气又失望,哪还有这心思。
姚师脸上自然没光,李鹏适才说的话,我想站在一旁的姚师心里应该是最自责的吧,毕竟这个加工中心,论起管理,他的责任最大。
我们几人忙活了一个上午,肚子早饿翻天了,还是邓一鸣识大体,让面点房给我们几人整了大碗油泼面,算是管了顿饱饭。
那天下午我见到了李想,我们数月不曾见过,虽然也发消息简单地问候过彼此,但我看到她突然暴瘦的样子,还是心很疼很疼。
她瘦的变了样,双腿连那样窄的牛仔裤都撑不起来。我问她到底怎么了,她告诉我是反复发高烧,一停药体温就迅速上窜,就这样折腾了好久,后来嘴都肿了,更吃不下饭,结果就成了这副模样。
她告诉我那天自己坐公交去上班,突然全身无力差点晕倒过去,后来下了车一个人慢慢地走到店里,结果都迟到好半天了。
我突然想对她说,这不还有“学长”我吗,可以给我打电话求助啊,可话到了嘴边却被我生生吞了下去。
后来我对她说:“你该找个男朋友好好照顾你了。”
李想的表情顿了下来,但她终究还是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田锋看到我分外的高兴,他放下手中的活,走出凉菜房,直接过来帮我们一起布置,我想起他在我临走时说的很难忘的一句话,他说:“好兄弟,是一辈子的!”
那天晚上就要开始上夜班,姚师给我们打气说,工程部的人在新租的地方正马不停蹄地装修和布置,估计大家忍耐二十多天,就可以搬去新地方了。
餐饮业不同于其他行业,上夜班不是一般的劳人,连我心里都有点发愁。
我们是暂定在晚上十点半开始上班的,因为要等到大店里忙完才可以进后厨干活。
可我十点一刻正在路上骑电动,李玉就打来电话说:“你走哪里了?大家都来了,就差你了。”
我觉得奇怪,问李玉说:“我马上就到,不是还没到上班时间么,你们怎么都到了,是上班时间有变动了吗?”
“没有没有……好了你来了再说。”
李玉笑了笑挂了电话,我一头雾水地上了新店的商场大楼,在店门前的休息椅上看到了我们加工中心的所有人。
真是让我大跌眼镜,平时这些不修边幅的男生们今天一个个容光焕发,穿的那叫一个人模人样啊,有人的白球鞋差点亮瞎了我的眼。
我恍然大悟,这来新店里上班有妹子了,都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了。
李玉向我招手,我走过去,只见他胡须剃得干净,貌似刚洗过头的样子,他一见我就一副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
我和李玉的关系也很是要好,平时嬉闹着总爱开玩笑,加工中心谁人不知,李玉人品没得说,就是特好色。
我推一把嬉皮笑脸的他说:“你打扮的这样‘人模狗样’,又是想钓妹子吗?”
李玉继续嬉笑,他有点把持不住地凑在我耳边轻佻地说:“想叫你早早来看美女,你半天都磨叽不来。我给你说,我们都发现了一个目标,女神级的,听说叫谢琳,你见了肯定也喜欢。”
我被他的样子快要逗得笑起来,我摆摆手说:“那让给你们了,我暂时对女生没兴趣哦。”
“死鸭子嘴硬!等你见了她本人再说吧。”
李玉貌似还有点不高兴,也许是我扫了他的兴吧。
其实在我的心里,我笃定地认为,如果不是李想生病暴瘦的变了模样,这店花的头衔,依然非她莫属。
时间已接近十点半,李玉带着我们向后厨走,大厅的许多服务生还正在忙碌,有的包间里还坐着未走的客人。
我们又集体退了出来,因为生意忙碌的原因,大店后厨的人还正在收档搞卫生,我们没法干活。
李玉打电话向姚师请示了一下,姚师说让我们从明晚开始到十一点了再来上班。
我们继续坐在门口的休息椅上,大家都有意无意地去打量长得好看的服务生。
可我丝毫没有这个心思,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借着这个时间段又去看别人更新的日志。
我正读的起劲,坐在身旁的李玉却猛敲我的大腿。
我不耐烦地抬头去看他,他却向我开始使眼色。
我心领神会地看向他示意的方向,正好对上那一双幽深的眼。
我瞬间明白李玉是提醒我看谢琳,可我们俩的小动作应该是被她抓包到了。
我知道在这座城市,从来都是美女如云,就像谢琳这样惊为天人的容颜,被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有幸看到一样。
她双瞳剪水,肌肤胜雪,虽然穿着和其他人一般的粉红色工衣,但自有一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只是,这样的美女对于我,就像看到一副旷世绝俗的水彩画一般,只是觉得非常的好看,并没有一些特别的感想和情怀在里面,因为我的热情,给了我喜欢的山水水墨画。
直到今天,我才终于理清楚,我真正在乎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