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被陌生的女孩夸奖,我除了有点害羞外心里却是甜甜的,我微笑着向她点头后带着父母亲进了电影院,可整个看电影的过程父亲和母亲却仿佛很开心,他们时而笑时而窃窃私语,脸上的表情幸福无比。
自从我生病之后再很少看到父母亲这样的表情,我知道肯定是与刚才主动和我说话的那个美丽女孩有关。
果然,当我们一起回去的时候,母亲终于忍耐不住,她说:“明明,我和你爸都没看错,那个女孩看你的眼神绝对对你有意思,那女孩看着人很好,我和你爸都很喜欢,你有时间去找找她呀。”
我不是傻子,知道那个女孩确实有一点倾向于我,却嘴上不肯承认:“妈,人家只是随口说说话而已,我因这个事情就跑去找人家,不把人家吓坏了?”
“胡说……人家想说话谁都可以找,为什么偏偏要和你说,我们没有看错,你年纪也不小了,赶紧去找找人家,我和你爸可都等着这个好‘儿媳’呢。”
听到“儿媳”这两个字,我的心脏在一瞬间几乎痉挛,我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杨荷,因为在我的心里,这两个字只允许父母亲说给杨荷听。
我一下子开始心浮气躁起来:“妈,我都说了我还有很多事情得抽出时间来处理,你们不用这么着急好不好,到时候我一定会给你们带个儿媳妇回来的,再等等好吗?”
“你都多大了还等,要等到什么时候?我不管,我就是看上这个女孩了,你看她笑起来的时候多好看,你不去找她,我自己有办法,真是……”
母亲好像生气了,她突然拉着父亲从岔路走了,不愿再与我同行。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我想告诉父母亲有关和杨荷的事情,但仔细一想也只是徒增伤感而已,两年后的我们如镜中花水中月,谁都没有办法保证,我又怎么会开的了这个口。
休完假我去上班,生意又开始明显回升。那天我们凉菜的“醪糟山药”卖的很疯狂,饭点还没过,早上李旭在库房领的几瓶醪糟已经全部用完了。
店里有明文规定,每天上午十一点之前各档口必须全部领完货,中午时间是库管员录单的时间,不允许再领货。
可是今天没有办法,因为前几天生意平淡的缘故,老大田锋给李旭开领货单时还是按着前两天的生意情况下的单,可没想到生意会突然这样的好,醪糟没几下就用完了。
想再次领醪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要和李想沟通。
可是景宏林和李旭尝试了几次,和李想都没说好,田锋是凉菜老大,又不能带头去破坏规矩,后来他看了看我说:“洛明,哥感觉你一定能行。”
对于老大田锋,我不得不在这里插入有关他的故事。
我一直喊田锋为“田哥”,第一次见到他,是在城南的店里。那时他在城南的另一家分店,当时他接到要调去城北新店的通知时,特地在休假时来店里认识我和卢师,因为他明白我们几人以后会在一起共事,提前打了个照面。
田锋比卢师年龄小很多,他只大我几岁,而且我们是同一个年代出生的,都是在小时候吃过苦的农村娃。
我记得我第一次见到田锋的时候,有点难过地想哭出来的感觉,因为他的眉眼和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温甲。
我曾在心里暗想,是不是上苍觉得我和温甲共事的时间太过短暂,才又让田锋这个和温甲如此相似的人再次和我相遇。
相由心生,田锋是一个很好的人,在新店里共处的这些岁月,我将自己的所有心事都曾倾诉于他。
我记得那次,我将自己生病的过程讲给他听,最后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后来他才大发感慨地说:“想不到我们都有如此相似的经历,我曾经也在家里生了好久的胃病,将近一年卧床不起,当时受到的委屈和耻辱跟你一样……你是我遇到的最有缘的人。”
我和田锋都在偏西北的地区,相隔也不是很远,小时候都是在穷苦中长大,有着很相投的思想和意识。
本来我是卢师带来的人,后来在许多事情上我渐渐偏向于田锋,这差一点让卢师起误会,幸亏后果也不是多么严重,我只是在某种情况下更愿意听从田锋的安排,因为他善于分清形式,脑子转速极快,判断和分析也相当准确,可以说极有领导光环,我向来是愿意跟着这样的人去干的。
就像在今天,他从未见过我和李想说过一句话,就能如此笃定,足见他超强的洞察力。
田锋开了口,又是工作需要,所以我在心里做了短暂挣扎后,就到隔壁的库房去敲门。
李想隔着木门说:“你们不用再来了。我这会很忙,没有时间给你们出单领料。”
我轻轻向前推了一下半掩着的木门,露出头来向李想点头微笑。
“是你!”
李想的表情从开始的惊愕到笑逐颜开,她嘴边有两个浅浅的小酒窝,衬得那一张盛世美颜更加美丽绝伦。
“实在不好意思,今天生意突然好起来,早上领的醪糟已经用完了,现在如果开始沽清的话怕是领导会怪罪,所以得麻烦你一下。”
李想的表情变了一变,但她终究还是为我做了例外,她轻轻地说:“那好吧,不过我这会正在忙,你先拿几瓶去用,到时候记得给我补单子。”
我急忙说:“那太谢谢你了!”
她听完我的话面部瞬间泛起丝丝红晕,好像有点害羞的